第二天一早,秋水漫便直接去了禦書房,容淩陰一臉笑意的看著她,絲毫不知道情況的問道:“怎麼舍得主動來這裏看父皇了?”
看到他的笑容,秋水漫的臉色更加難看,甚至有些冰冷,她不解地問道:“父皇,你明知道明王就是月兒喜歡的人,為什麼還要讓他與我訂婚?”
月兒是她在宮裏唯一的姐妹,這麼做,又置她於何地?
容淩陰有些驚訝的看著秋水漫,驚訝過後慢慢地說道:“漫兒,這件事情父皇自有打算,你隻需要安心去昭月國便可。”
該死的,這麼保密的事情,到底是誰泄露了出去!
“父皇!”秋水漫著急的大叫:“女兒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明王,嫁不嫁給他是無所謂,但是月兒不同,她既然那麼喜歡明王,我們何不成全她!”
“胡鬧!”容淩陰氣的低吼了一聲,直接站起來,走到秋水漫麵前:“這兩國聯姻是大事,豈能那麼隨便?明王要娶的是你不是月兒,你讓月兒過去是送死嗎?”
秋水漫的臉色變了變,卻是沒有想到這裏是人命如草芥,喉嚨動了一動,卻是無言以對。
容淩陰知道自己說話重了,壓下怒火,柔聲說道:“漫兒,你要相信父皇,父皇做的這一件事情都是為了你和月兒好,等到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秋水漫深吸了一口氣,卻也知道此事無法解決,卻突然問道:“父皇,你把我接到皇宮來之前我住在哪裏?”
這件事情她很早之前就想問了,但卻一直想做全新的自己,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已經不能夠那麼自私了!
容淩陰愣了愣,沒有想到秋水漫這樣問,猶豫了一下,說道:“在南疆的一個小村子裏。”
“是嗎?”秋水漫滿是懷疑。
“自然是,父皇親自找人把你帶回來的怎麼會搞錯?”容淩陰一臉肯定,“你怎麼突然之間想起來問這個了?”
秋水漫低下頭,一臉的羞澀,“女兒見到殷王就有一種特別的感覺,總覺得認識他很長時間了,就想問一問以前是不是和他相識。”
“你當然和他不認識!”秋水漫話音剛落,容淩陰立刻說道,語氣裏滿是不容懷疑。
秋水漫有些驚訝地抬頭看他,容淩陰似乎覺得自己言語過激,立馬笑道:“那殷王是昭月國的王爺,你在南疆的村子裏,怎麼可能與他認識呢?”
難道是漫兒想起來了什麼?容淩陰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似乎要看出什麼來。
“哦。”秋水漫點了點頭,卻是立刻釋懷了:“可能是女兒感覺錯了吧!”
容淩陰見她相信了自己,臉色好了一些,歎了一口氣說道:“漫兒,有一些事你就不要再想了,好好的準備去往昭月國就好。”
秋水漫聽她說著似乎又有了一些不高興,努了努嘴,說道:“女兒知道了,女兒這就回去準備,就不在這裏打擾父皇了。”
容淩陰滿意的點了點頭,任由秋水漫走了出去。
在走出去禦書房的那一刹那,秋水漫的臉整個冷了下來,南疆王如此明明是有時在欺騙與她!
我說別的,她不知道,但是自己與蕭絕相識是肯定的事情,怎麼可能會不認識!
還有那個明王,到底是誰!為何要來求娶她!我是說兩國聯姻,那月兒豈不是比她合適?至少月兒愛他,幫助他無條件!
感覺自己生活在巨大的陰謀之中,秋水漫不僅感覺到了累,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不再受她掌控?
此時的南疆風雨欲來,這個時候昭月國的一封信又打破了平靜。
消失了幾天的蕭絕突然之間出現在了禦書房,容淩陰拿出一封信交給了他。
蕭絕沒有說話,默默地打開了信,瞬間變了臉色。
父皇讓他送容漫回去與聶容澤成婚!這怎麼可能!
“若是你感覺到為難,這樣自然會派其他的人去。”容淩陰見他臉色難看,倒是好心的說道。
這麼做不僅為了蕭絕,更是為了他的漫兒,漫兒幾天前的問題,已經讓他非常心驚,他怎麼可以還讓她與蕭絕接觸?
蕭絕冷冷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南疆王了!”
容淩陰看著他,忍不住說道:“蕭絕,有些事勉強不了,那便放下吧,要不然痛苦的隻有你自己!”
蕭絕饒有興趣的看著容淩陰,似乎不相信他會勸導自己。
容淩陰臉色難看了起來,似乎是辯解道:“你不要想得太多,朕隻是擔心漫兒成為你的嫂子,你會做出什麼有損她名聲的事。”
蕭絕冷哼,姿態高傲:“若是漫兒願意接受我,那世俗的名譽,又算得著什麼?”
隻要兩情相悅,冒天下之大不韙又能如何?隻要漫兒願意和他在一起,留下千世罵名又如何?
“你!”容淩陰指著蕭絕,一甩袖子,卻是有氣發不出來。
蕭絕懶得理會這些,拿著那一封信,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