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日期將近,在蕭陌海與蕭絕愁眉莫展之中,蕭容澤帶著溫月卻是回來了。
蕭陌海盯著蕭容澤,臉色微怒,卻是無可奈何的說道:“登基日期將近,你回來就好。”
蕭容澤沉默了一下,蹙眉,滿是疑惑的問道:“我連逼宮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你把江山交給我放心嗎?”
蕭陌海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之中全是信任與釋然,語重心長地說道:“澤兒,這件事情歸根結底怨父皇,你沒有做錯。而且以你的才能,必能將昭月國發揚光大,父皇把江山交給你,很放心。”
蕭容澤愣了愣,心裏的暖流衝刷著心田中陰暗的部分,緩緩地笑了,神情莊重,語氣認真:“既然父皇那麼信任我,蕭容澤必不負重托。”
因為他的一句話,蕭陌海不僅感動,歎息說道:“澤兒,你可知道父皇等你這句真心實意的呼喚有多久了嗎?”
蕭容澤歎息,卻是無言以對,的確,在以前,他的確叫蕭容澤的時候不甘不願,畢竟當時心裏的是恨。
蕭絕見氣氛沉重,上前,笑著說道:“既然已經回來了,就不要再說這些了,畢竟我們以後的日子還多,有的機會是彌補。”
父子三人對視而笑,將以前的一切都放下去。
溫月和秋水漫在邊上站著,看到這一幕也不禁高興。
再過三日,便是登基大典了。
而在三日何其短暫,轉眼時間便已經到來。
那一日,百官朝見,鍾鼓齊鳴。蕭陌海與蕭容澤皆是一生龍袍,迎風而立,何其威武。
蕭陌海淡淡地環視一周,屬於帝王的威嚴使這眾人皆是不敢抬頭。
蕭陌海大聲說道:“朕已經年老,朝堂事務繁多,已經力不從心,明王殿下足智多謀,運籌帷幄,今意欲將皇位傳於他,眾臣可有意見?”
雖然早已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在蕭陌海嘴裏親口說出的時候,還是有很多人無法接受,不禁將目光悄悄看向了蕭絕。
蕭絕感覺到目光的聚集,不禁笑了笑。
率先對著蕭容澤行君臣大禮,聲音傳至全場:“臣弟參見皇上!”
眾臣皆是歎息,對於宮變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既然皇上與殷王都不在意,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又能怎麼樣呢?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識趣,立刻朝著蕭容澤跪拜,畢竟,明王是惹不得的人。
蕭容澤掃視一周,蒼白的臉上依舊有著一絲淡笑,聲音柔和,但是卻不失力度:“眾臣平身。”
“謝皇上。”眾臣謝恩。
蕭容澤滿意地看著他們,看著蕭絕,淡笑說道:“論才智,殷王不比朕差,輪武功,殷王更是不比朕差,朕自然知道朕坐這個皇位會有很多人不服氣,朕若是你們朕也不服氣。”
蕭絕滿是疑惑的抬頭看著蕭容澤,不禁皺眉,這個人想做什麼?
“微臣不敢。”眾人哪裏敢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意,連忙惶恐的說道。
蕭容澤似笑非笑的盯著眾人,打趣的說道:“你們放心就是了,朕沒有懲罰你們的意思,你們也不必如此,隻是朕封蕭絕為一字並肩王,不知道你們是否同意?”
一句話,驚奇萬千波浪,這一字並肩王可以說與皇位並肩,這是多大的恩惠?
蕭絕也是驚訝的看著蕭容澤,完全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皺眉說道:“望皇上收回成名,這一字並肩王,自我朝開國以來,就沒有過一字並肩王。”
蕭絕話裏有了幾絲怒氣,以前的皇上不去封一字並肩王,就是因為不想皇權被分割,這個蕭容澤怎麼可以開這個先河?
蕭容澤自然知道蕭絕心中所想,卻是又說道:“自然,這一字並肩王隻是蕭絕一人,也是一個例外,朕今日把話立在這裏,若是朕的子孫後代也立著一字並肩王,天下之人都可奪其皇位!”
一句讓人驚訝萬分的話就如此輕輕鬆鬆的在蕭容澤的嘴裏說了出來,卻是讓人更加看著懂這個新皇。
別的皇上登基都是把對皇位有威脅的人殺死,他倒好了,不禁不殺,如今還讓其成為這昭月國唯一的一個一字並肩王。
蕭陌海在後麵默默的看著蕭容澤,卻是越發覺得自己的選擇正確,蕭絕在朝那麼多年,戰功赫赫,身後的追隨者自是不少,若是蕭絕不願意,那蕭容澤的皇位就不會坐穩,如今這個獨一無二的一字並肩王,卻是把所有的隱患都解決了。
蕭絕歎了一口氣,歎氣一口氣,給了蕭容澤和蕭陌海想要的,舉起了右手,滿是堅決的說道:“今日我蕭絕在此發誓,今生今世誓死保衛昭月國,若是對皇上和昭月國有二心,不得好死。”
那誓言,隨風直上青天,卻也同時落地有聲,一時之間不服氣的大臣瞬間沉默了,自己的主子都已經發了誓言,他們又能怎麼做呢?
蕭容澤滿意的看著蕭絕,親自笑著走下去,把蕭絕扶了起來,悄聲說道:“對不起,蕭絕,我既然接手了昭月國就不得不謹慎,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