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從顏府出來之後,察覺到四周無人,立刻戴上人皮麵具,鑽進了馬車裏。
馬車之中,坐著一個俊俏的男子,那男子寵溺的看著秋水漫,連忙扶著她坐了下來,有些不悅地說道:“身體那麼虛弱,就不應該出來亂跑。”
秋水漫笑了笑,接過秋葉痕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眉宇之間有了一絲愁容:“如今形勢嚴峻,總是不忍看著蕭絕如此辛苦,若是能夠幫到他一些,總是想盡一些綿薄之力。”
秋夜痕壓抑住心裏翻滾的苦澀,反而笑著打趣道:“你如此喬裝而來,就是不想讓蕭絕知道,而今那顏卿的一番話,怕是不多時便會傳到蕭絕的耳中。”
想到蕭絕,秋水漫無力的倚在馬車上,蒼白的臉色上沒有了剛才的意氣風發,無可奈何地說道:“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無法改變就隻能接受,況且,我如今與顏卿已經達成共識,蕭絕無法阻止我。”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蕭絕也一定會生氣,蕭絕一心想保護她和無邪,而她自己選擇送上虎口。
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疲憊,秋水漫心裏歎了一口氣,可是蕭絕恰恰忽略了,她也想保護他!
秋夜痕垂下眼眸,想要安慰的話緊緊的壓在口裏,雖然已經放下了,但是那份愛又怎麼會是如此容易消散的呢?
秋水漫身體虛弱,秋夜痕隻好送她盡快回宮,而在回宮的路上,卻與蕭絕不期而遇。
蕭絕臉色冷硬,卻是直接把秋夜痕從馬車裏傳了下來,用隻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顏卿一直想利用漫兒來威脅我,若是他被扣押在顏府之中,你能夠擔待得起嗎?”
說完之後,自己進了馬車,冷冷地說道:“回宮!”
秋夜痕看著馬車逐漸遠去,臉色晦暗不明,蕭絕說的他自然知道,但是卻也不忍心拒絕漫兒,在她有危險的時候,自然也會用命保護!
嗬嗬!但是這時候說這一切,卻都是沒有什麼用的。
秋水漫靜靜地坐在一旁,卻見蕭絕依舊冷著臉,根本就沒有跟她說話的打算,不由離他近了些,滿臉的笑意。
蕭絕注意到秋水漫的動作,依舊冷著臉,對此好整以暇。
秋水漫見他不理會自己,暗自咬牙,一臉討好的說道:“蕭絕,我們一起去看無邪好不好?”
蕭絕失笑,麵上卻依舊冷酷,這個漫兒,也真是不會哄人!
見蕭絕不理會自己,秋水漫主動挽起他的胳膊,一臉我錯了的表情:“蕭絕,不生氣好不好?”
蕭絕哪裏還能夠忍得住?順勢把秋水漫抱在懷裏,直接用手捏上了她的鼻子,一臉威脅地說道:“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扔下馬車,讓你自己回皇宮!”
這話雖然是威脅,但是卻沒有任何的震撼力,秋水漫笑了笑,卻是點頭,一臉保證地說:“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會跟你打招呼的!”
蕭絕無奈,卻也知道秋水漫既然已經和顏卿接了頭,就一定不會如此放棄!
但是想到她會有危險,自己就會心亂如麻,生怕她再出了任何問題!越是如此,越是緊張。
“好了。”良久之後,蕭絕悶悶的說道:“我們進宮去看無邪吧!”
秋水漫乖巧的點了點頭,眼中的光芒卻依舊堅定,為了無邪為了他們這個家庭,有些事情她也必須要去做!
天氣逐漸寒冷,卻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隨之而來的是一場災難,天降大雪,漂斷不絕,而這一下竟然是五天五夜!
皇宮之中,秋水漫和溫月站在窗前,看著外麵依舊飄浮的雪花,各自心中都不由歎了一口氣,已經五天五夜了,這大雪依舊沒有收住的痕跡,若是如此下去,百姓必然慌亂,明年的莊稼怕是也顆粒無收,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
秋水漫收回目光,深深歎了一口氣,瞟了一眼微樂平台的小腹,向紅玉招了招手。
紅玉心領神會,立刻拿來了披風給溫月披上,溫月看向秋水漫,卻是聽她說道:“天寒地凍的,你可不能夠著涼。”
溫月笑了笑,收緊了披風,卻也有了一絲無奈:“看你說的,我哪裏會那麼弱不禁風?”
弱不禁風四個字,突然讓秋水漫失笑,隻聽到她自嘲地說:“弱不禁風終於又找了一個主人!”
溫月無奈,而這個時候,秋夜痕卻是在外麵求見,秋水漫略一思索,對溫月說道:“這是後宮,哥哥的身份難免有些尷尬,我還是出去吧。”
溫月也自然知道不妥,便點了點頭,把身上的披風脫了下來,給秋水漫穿上,叮囑說道:“早日找回!不要著涼了。”
“好。”秋水漫點了點頭,立刻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秋夜痕來,想必是顏卿那裏有了消息,如此甚好。
大雪飄飛,秋水漫看到秋夜痕時,隻見他的披風上還有著雪花,不由感覺到了一陣涼氣。
走了過去,秋水漫對紅玉說道:“幫大將軍把雪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