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不等秋水漫和溫月說話,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留下的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瞪著無邪。
無邪往床裏麵縮了縮,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你們都叫到無邪要說實話,無邪說的就是實話嘛!”
秋水漫深深歎了一口氣,卻是對一旁的紫竹說道:“悄悄保護容月公主。”
“是。”紫竹點了點頭,立刻走了出去。
無邪看著門外麵,目光之中滿是疑惑,難道說實話還錯了不成?那為什麼父王和母妃都要他說實話呢?真是有些搞不明白了。
容月匆匆地跑了出去,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心中卻是更加難受,原以為一切都掩飾的好好的,卻是沒有想到讓那一個小人精一語中的。
可是她有什麼錯呢?愛人與孩子,不是每一個人都希望與羨慕的嗎?
她不是嫉妒,隻是單純的羨慕,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想到今天蕭容澤看溫月的目光,她的心還在隱隱作痛,冬日的風刺得臉生疼,但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已經痛到麻木,還會有什麼感覺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聽到一句溫和的問候:“容月公主,你準備去哪裏呢?”
溫和的話語,如同春風一般吹進人的心裏,容月的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回頭看了過去,臉上的不知所措在那一瞬間落入到對方眼中。
秋夜痕笑著上前,這已經到了禦書房重地,看著容月公主的表情,似乎也不知道,看著她眼底的氤氳,輕聲問道:“公主怎麼會如此傷心?”
溫月連忙低頭,避開秋夜痕探尋的目光,但對眼前之人卻有著一絲熟悉感,不由問道:“本宮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秋夜痕不置可否,恭敬地行了一個禮,說道:“回稟公主,下官叫秋夜痕。”
看著他的麵龐,聽著他的聲音,一瞬間記憶回歸,容月冷漠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你呀,竟不想你是昭月國的人。”
秋夜痕笑了笑,卻也有了一絲無可奈何:“當時是形勢所逼,並不是有意欺瞞公主,還望公主不要怪罪。”
溫月點了點頭,想到當日這個男子的所作所為,也意識到了他與自己是同道中人。
看著這一個自己完全陌生的地方,溫月淡然說道:“既然能夠再次遇見不知道,秋公子是否可以帶我逛一逛著昭月國的皇宮?”
既然他能夠出現在這裏,想必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這一點要求不算過分。
秋夜痕點了點頭,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溫月,輕聲說道:“公主請吧!”
秋夜痕走在前麵,帶著容月沒有走兩步,神色一淩,回頭看著一個地方,冷聲說道:“給我出來!”
藏在身後的紫竹身子一震,默默地走了出來,立刻行禮說道:“參見公主,參見將軍。”
看到是秋水漫身邊的紫竹,秋夜痕的臉色緩了很多,心裏也明白了前因後果,隻得無奈地說道:“你先回去吧,告訴漫兒我在公主的身邊即可。”
如此一來,漫兒也會放心的。
站在他旁邊的容月既驚訝又疑惑的看著秋夜痕,看到紫竹竟然聽話地離開,心中更是驚訝。
秋夜痕回頭,隻得慢慢地說道:“我是漫兒的哥哥。”
如此一句話,到時解開了容月的疑惑,回到南疆以後,自然是好好的調查了一番漫兒以前的事情,也知道了她有一個愛慕她的哥哥,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是眼前的這一個人。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容月心中苦笑更甚,愛而不得,他們之間的確是同道中人。
“公主,你似乎有煩心事,可否與我講一講?也許我能夠開解公主的心扉。”秋夜痕猶豫了半天,還是無奈的說道,容月公主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如此沒頭沒腦的亂跑,的確令人擔憂。
尤其是漫兒,她現在身體那麼差,不應該再浪費過多的精力。
看著眼前溫潤如玉的男子,容月突然之間平靜了下來,看著周圍一望無際的白,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對了這一個不算熟識的男子說道:“漫兒和溫月的幸福讓我羨慕,尤其是讓小孩子戳穿,倒覺得很是沒有麵子。”
想起那一個古靈驚怪的小鬼,秋夜痕是從心裏麵喜歡,滿是無奈的說道:“公主,你看到了他們的幸福,可曾看到了他們的磨難?漫兒與蕭絕之間,經曆了無數的生生死死,光是這一份磨難,又有多少人能夠堅持呢?”
心愛的女子在眼前,他不是沒有感覺,但是蕭絕能夠為她做的一切,能夠為她舍棄的一切,是他沒有辦法做到的。
聽到秋夜痕的這一句話,容月混亂的腦子裏突然之間閃過一絲亮光,的確,她隻看到了別人的幸福,而忽略掉了他們之間的磨難。
“公主,幸福不是靠羨慕的,而是靠去追求。”看著眼前的白雪,秋夜痕淡淡地說道。
容月看著眼前的秋夜痕,突然之間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