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淩陰回頭,果然如此,不由失笑,看了一眼下台的蕭陌海,卻見蕭陌海眉眼含笑之間,臉色也是微紅,不由笑了。
現在的年輕人不在乎如此,她們這些老人家,可還是會有一些在乎的,看到孩子們在自己的眼前親熱,不臉紅也有些奇怪呀。
低頭看著無邪,容淩陰歎了一口氣,卻是沒有說話。
既然婚禮完成,新郎新娘自然要招待賓客,容月臉皮最薄,自然是招待不來的,這一切自然就落在了秋夜痕的身上。
溫月看了秋水漫一眼,秋水漫心領神會,立刻跟在溫月的後麵,去陪容月。
蕭絕幾個人,好不容易在今天放鬆,又怎麼能饒得了秋夜痕?一個個拉著秋夜痕去喝酒。
無奈之下,秋夜痕隻好相陪。
溫月在和容月說話,秋水漫看著眼前的酒,心中各種東西瞬間湧上了心頭,隻覺得應該在這大喜的日子裏,一醉方休。
回頭看了兩人一眼,見兩人說得正開心,隻好一個人獨飲。
秋水漫的酒量本來就不大,如此一杯又一杯的灌下去,在容月發現的時候,秋水漫的身子竟然已經軟了下去,明顯是喝醉了。
兩人對視一眼,卻見紫竹走了進來,看到秋水漫如此,隻好說道:“奴婢還是先送王妃回府吧。”
今日是容月大婚的日子,若是在這裏叨擾,一定會有很多不便,如此之下,倒是不如先把秋水漫送回王府。
兩個人點了點頭,溫月不放心地囑咐道:“路上一定要小心一點!”
最終點了點頭,扶著秋水漫,往外麵走去。
看來秋水漫這個樣子,容月看向溫月,疑惑地問道:“漫兒是不是心情不好?”
溫月搖了搖頭,看得出來,秋水漫的心情不好,但是至於原因,她也是不知道的。
而在這個時候,幾個人喝得正歡。
慢慢的,已經日落西山,蕭絕幾個人也已經喝得酩酊大醉,見此之下,各家奴才隻好帶著各家主子離開。
到了並肩王府,蕭絕突然之間睜開了眼睛,眼睛之中滿是清明,哪裏還有一絲剛才的醉態?
常風被蕭絕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卻是聽到蕭絕問道:“王妃回來了嗎?”
常風點了點頭,紫竹走之前已經告訴過自己,如今王妃應該已經睡下了。
蕭絕從常風的背上下來,揮了揮手,卻是不知道,雖然喝了那麼多的酒,但是自己卻是不敢醉,有了那一次大醉的經曆,哪裏還敢再經曆第二次?
如此之下,歎了一口氣,就是看到門前有一個身影,不由立住了腳步。
那人慢慢地回頭,不是紅玉還能是誰?
紅玉看到蕭絕回來,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卻在那一瞬間,立在了原地。
蕭絕皺眉,直接繞過紅玉,往裏麵走去,卻是將紅玉拉住了自己的袖子,不滿地看向了她。
紅玉的身子一震,微微往後退了一步,麵容之上,有了一絲淒涼:“王爺,我們之間,真的就不能再有一絲關係嗎?”
蕭絕也不著急,立在一旁,冷冷地看著紅玉,那眼中,滿是不屑的嘲諷。
“你想要什麼關係?如今你是漫兒的婢女,我是你的主子,這難道還不夠嗎?”慢慢的,蕭絕的臉色逐漸陰沉。
聽到蕭絕這麼說,心中悲涼更甚,紅玉低下了頭,盯著蕭絕說道:“王爺,若是公主不反對我們的話,那你會給紅玉一個機會嗎?”
也許在蕭絕的心裏,自己隻是看上了蕭絕的地位,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看上的,是蕭絕的人。
那麼多日,蕭絕的溫柔一直環繞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讓她不得不愛,由不得自己不愛。
但是這一切,在眼前男子的眼中,卻是那麼的不屑。
原本以為,自己若是能夠嫁一個好人,便已經足夠了,但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為妻為妾並不重要,隻要嫁的是眼前的男子。
一瞬間,蕭絕的神色瞬間冷了下去,直接掐住了紅玉的脖子,凝神說道:“紅玉,我告訴你,若是你敢讓漫兒知道半分,我一定殺了你!”
對於自己來說,紅玉本來就是一個威脅,若不是漫兒追問?如今紅玉,早就已經去地府報到了!
又怎會容得她還在自己眼前晃悠?
一絲清淚,落在蕭絕的手上,突然之間,蕭絕的心房一震,一股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卻讓蕭絕瞬間鬆開了紅玉的脖子。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知道秋水漫在房中,低聲說道:“若是你聽話,以後我會為你找一個好人家,若是你在如此糾纏,我一定殺了你!”
說完之後,連忙走進了房中,那高大的背影,竟然有了一種倉皇而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