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擔心的事情,自然也是會發生的,這個時候的蕭絕,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但卻唯獨沒有秋水漫的影子。
整整七天過去了,秋水漫是生是死,都沒有任何消息,對於蕭絕來說,也是最大的極限了。
一次又一次,蕭絕滿身的疲憊,獨自站在窗前,卻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漫兒離開了自己,還被黑衣人抓走,此時是不是很害怕?
慢慢的,高大的身子,逐漸滑落在了地上,他也真是沒用,無論如何,就是找不到漫兒!
世界就那麼大,漫兒能夠去哪裏呢?
這個時候,最愧疚的,無非就是無邪,無邪躲在一邊,看著蕭絕的動作,卻是心疼的要命,又愧疚的要命,這一切,若不是自己貪玩,又怎麼會這個樣子?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無邪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爹爹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過任何東西了,再這樣下去,他的身子根本就頂不住。
無邪走出去的同時,卻是正好碰到了魅影,魅影一路疾走,到了無邪的麵前,看著眼前的小兒,也是瘦了一大圈,閃過一絲心疼,對無邪說道:“皇上已經知道這裏的事情了,飛鴿傳信過來,已經有消息了。”
聽到魅影的話,無邪立刻高興了起來,心中卻是更加崇拜,蕭容澤就是蕭容澤,不,應該說,天機老人的徒弟就是天機老人的徒弟,現在他和爹爹,找了這麼長的時間,根本就找不到,蕭容澤沒有在這裏,卻是找到了,不得不說,這是能力的差距。
魅影的話音剛落,蕭絕打開了房門,卻如風一般,直接把魅影手上的紙條搶了過來,連忙打開一看,一瞬間,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在那一張紙條上,隻寫了兩個字,西涼!
想來想去,卻是沒有想到西涼!
上一次的刺殺,他們隻是衝著西涼潯來的,卻是沒有想到,還有人衝著漫兒前來!
“魅夜,立刻把西涼潯給我叫來!”秋水漫失蹤之後,西涼潯也是不眠不休,在這個時候,依舊在外麵尋找。
看著紙條上的字,所有人的心,都奇跡般地安定了下來,隻要是知道人在哪,就好了!
無論怎麼樣?西涼國就那麼大,他們挖地三尺,就不信找不到娘親的下落!
而現在,既然是人在西涼,西涼國之內,在熟悉的,可不就是西涼潯,問一問西涼潯,怕是會有一些結果。
至於蕭絕和西涼潯到底是怎麼談的,沒有人知道,隻不過第二天出發之時,西涼潯的嘴角,掛著明顯的傷痕,至於是不是蕭絕打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幾人一路狂奔,哪裏還管得著有沒有什麼客棧,晚上,就在荒郊野地裏過夜。
不知不覺,一天下來,人都已經疲憊了,就算他們這麼側馬狂奔,到西涼國之內,至少也要四天。
在這個時候,花蕊卻是沒有離開,一路跟隨著他們,這麼多天下來,卻是從來沒有叫過一聲苦。
花蕊走到西涼潯的麵前,看著西涼潯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卻是伸出手,拿出了藥,為西涼潯揉著。
“沒事,隻是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目光看了過去,注意到前麵的紫竹,西涼潯有些尷尬,輕聲說道。
花蕊低下了頭,沒有注意到,卻是打趣地說:“你說這傷是自己撞的,不過這形狀,倒也真是奇特,隻是我想知道,到底撞什麼上麵了,竟然那麼巧?”
這麼多天,氣氛一直壓抑的要命,如今知道秋水漫在什麼地方,才緩和了一些。
這話是在打趣,西涼潯自然知道,但是怎麼著,他也都是一個帝王,有些話,又怎麼能夠說得出來?
惡狠狠地瞪了花蕊一眼,西涼潯轉過頭去,卻是懶得搭理她。
而在這個時候,蕭絕走了過來,蹲下身子,拿出了地圖,對西涼潯說道:“若是走著一條大路,到達西涼國,我們需要四天,但是你看看,這裏有一個偏僻小路,若是我們在這裏過的話,需要三天時間。”
關於這張地圖,蕭絕都能熟記到腦子裏去了,漫兒的事情耽誤不得,他自然要找到最快的路線。
西涼潯看了過去,隻在那一條偏僻小路,有些不讚同的說道:“這一條小路上,多了一些山賊,若是我們遇上了豈不是更麻煩?”
蕭絕冷哼一聲,把地圖收了起來,狠厲地說道:“若是他們敢來,那就留下他們的腦袋!”
若是在平常的時候,或許還能夠寬恕,但就是在這個時候找事,那就不要怪他下手狠厲!
看到蕭絕這個樣子,西涼潯心中的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在看到那一張紙條的時候,西涼潯自己也驚訝,卻是沒有想到,秋水漫的失蹤,竟然是西涼人所為。
秋水漫的血液有毒,西涼潯自然知道,卻也是擔心起來,那一種毒藥,除了渡毒和秋水漫的心髒,就無法可解。
如此毒藥,卻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但越是如此,卻讓人更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