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秋水漫趕到的時候,容淩陰和王普正在決戰,蕭絕看到秋水漫了馬車,不由驚訝,連忙趕了過去,把秋水漫抱下來。
看著秋水漫,責怪的說道:“怎麼沒在皇宮裏好好的呆著,跑出來做什麼?”
秋水漫看著蕭絕,一把將他推開,目光注視著無邪,緩緩地走了過去。
無邪低下了頭,靜靜地站在那裏,小小的身子,被夕陽拉出一個倒影,卻是那麼高大。
秋水漫蹲下身子,將無邪一把抱住,責怪的說道:“無邪,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呢?有什麼事情,為什麼不和娘親商量呢!”
在她醒來的時候,沒有看到無邪,都不知道有多麼害怕。
無邪是她的孩子,是她身上的肉,與她心連著心,若是無邪出了任何問題,她都無法去想象。
還好,還好,無邪沒有出任何問題,要不然的話,又該怎麼辦呢?
無邪眨了眨眼睛,原本以為秋水漫會責怪他,如今看來,除了擔心之外,別無其他。
這個時候,無邪放下了心,小胳膊環住秋水漫的脖子,在秋水漫的臉上,親了一口,笑著說道:“無邪知錯了。”
秋水漫無奈,伸出手,掐了掐無邪的臉蛋兒,一臉認真的說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若是再讓娘親發現,小心你的屁股。”
無邪聽了之後,立刻點頭,秋水漫起身,直接把無邪抱在了懷裏。
三歲的無邪,已經有一些重,但是在經曆了這些事之後,現在的秋水漫,隻想時時刻刻把無邪抱在懷裏,再也不鬆手。
蕭絕摸了摸鼻子,默默地跟上。
漫兒的確應該生氣,若不是自己同意,無邪也不會跟來。
秋水漫看著容淩陰,看著那刀光劍影,心不由提了起來,她可以看得出來,父皇處在下風。
秋水漫走到容敏浩的身邊,低聲問道:“二哥,我們帶了多少人?可能夠製服那些黑衣人?”
容敏皓低下頭,說道:“怕父皇有危險,我們隻是帶了兩三個人,沒有多帶。”
的確,帶的人多了,容易暴露,更加的危險。
秋水漫回頭,看著銀麵,銀麵點了點頭,直接往回走去。
目光落在容淩陰的身上,秋水漫緊緊皺著眉,容淩陰在位多年,哪裏還會去練武功,這麼多年,早就已經荒廢下來了,而那王普,身為大將軍,日夜操練,武功自然有所提高。
這樣的懸殊,容淩陰隻能夠節節敗退,根本無法擋住。
目光閃爍,秋水漫緩緩地上前去,容敏浩和蕭絕,自然跟在她的身後。
“王普將軍,你名聲在外,我以為除了武功之外,你還有智力,但是現在看來,你除了武功之外,什麼都沒有剩下。”
那聲音雖然不大,但正好落入到王普的耳朵裏,小小晚輩,竟然敢如此詆毀他!
冷冷一笑,卻也知道秋水漫在跟他玩心理戰術,絲毫不加理會,繼續和容靈陰打。
秋水漫見此,絲毫不氣餒,接著說道:“哦,我剛才忘說了,剛才死了人,並不是蕭絕,蕭絕是我的丈夫,我又怎麼會讓蕭絕死呢?”
說完之後,走到蕭絕的麵前,伸出手,直接將蕭絕的人皮麵具撕了下來,蕭絕真實的麵容,露在了眾人麵前。
聽到秋水漫的話,王普的動作,微微一愣,回頭看去,不由怒極,一直用秋葉痕臉站在那裏的,不是蕭絕又是誰?
知道自己上當了,王普的動作,越發的狠戾起來,一時之間,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王普身邊的黑衣人,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倒下。
看到這一幕,秋水漫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說道:“剛才忘了告訴你了,在我來的同時,就已經派人到了你那裏,現在那些黑衣人,都已經中了軟骨粉哦。”
果不其然,隨著秋水漫的話,王普的身影動了動,動作確實慢了一些,反觀容靈陰那裏,情況也不好。
但是,秋水漫又怎麼會看著容淩陰中毒呢,在容易倒下的同時,一個黑影閃過,容淩陰的嘴邊,便出現了一個解毒丹。
容淩陰抬頭看去,不由朝著他點了點頭,眼前的這一個男子,正是銀麵公子。
張口吃下解毒丹,回頭看了一眼王普,此時的王普,單膝跪在地上,一身的狼狽。
看到這一幕,容淩陰歎了一口氣,走到王普的身邊,說道:“老朋友,我知道你的心中有怨氣,我不能夠留下你,等以後到了陰曹地府,我們再打一架。”
說完這句話之後,便提起了手中的刀,看著王普,便刺了下去。
一瞬間,王普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眼睛之中滿是不甘。
“當年我就知道,我一定會死在你的手裏,看來我真的猜對了。”王普的手,握住了刀背,盯著容靈陰,陰森的說道。
容靈陰歎了一口氣,慢慢的蹲在了王普的身邊,無奈的說:“我的一生,犯下的過錯實在是太多,到了地府之後,替我向他們問聲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