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喻和蕭絕剛走到了蓬萊宮的大廳,蓬萊宮主便已經走出來。
目光落在蕭絕身上,多了幾分殺意,但看到夏子喻的時候,卻是瞬間全無,滿臉帶著笑容說道:“沒有想到海天宮的宮主會來,真是令蓬萊宮蓬蓽生輝。”
如此客氣的話,夏子喻又怎麼會聽不出來,當下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可不是不請而來,而是蓬萊宮的人多次光臨海天宮,才令我不得不來回訪。”
如此一句話,聽在蓬萊宮主的耳朵裏,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卻偏偏裝作毫不知情地一笑,驚訝的說道:“竟然有弟子去海天宮嗎?為什麼我不知道!這一群弟子一定是太過敬仰海天宮,才會偷偷去的,還請海天宮的宮主恕罪。”
夏子喻轉身,目光落在蓬萊宮主的臉上,勾了勾嘴唇,帶著幾分嘲諷,說道:“所謂明人麵前不說暗話,蓬萊宮主是準備和我繞圈子嗎?”
原本裝模作樣的蓬萊宮主,聽到夏子喻這麼說,一張老臉瞬間通紅,看了一眼大師兄,大師兄心領神會,立刻揮了揮手,丫鬟弟子,全部都退了下去。
大師兄走了過去,把大廳的門全部關上,才對著蓬萊宮主點了點頭。
當下,蓬萊宮主也不再如此,看著海天宮宮主,冷笑著說道:“我是不知道,為何你如此肯定,我就是在和你繞彎子呢?”
夏子喻冷笑,說道:“如果隻是單純的懷疑,我不會如此招搖地來到這裏,但是我倒是想知道,若是蓬萊宮主對海龍宮的消息知道的如此遲緩,為何會在第一時間知道,左龍尊者被我逐出去的事情?”
提到左龍尊者,蓬萊宮主臉色一變,看向夏子喻,突然之間冷笑一聲,說道:“看來把左龍尊者趕出來,也是宮主試探我的計劃。”
海天宮宮主冷笑一聲,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凳子上,看著蓬萊宮主,搖頭說道:“不全是,能夠說是順便,他不聽我的吩咐,擅自行動,本來就應該被趕出海天宮,隻能說能夠察覺到你,是順便。”
聽懂了那裏麵的意思,蓬萊宮主和大師兄,臉色不由一僵,那目光之中,帶著幾絲狠厲。
聽海天宮宮主的意思,就是他們不值得被重視,在順便的時候,都能夠捉到他們的馬腳。
手緩緩的站了起來,蓬萊宮主看著海天宮主,冷哼一聲,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能夠讓海天宮宮主親自來,還真是我們蓬萊宮的福氣。”
夏子喻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的確沒有這一個麵子讓我親自前來,但是你的女兒有這一個麵子。”
提到雲清,蓬萊宮主臉色一暗,更多的是急迫,厲聲問道:“這是我們的恩怨,與我的女兒無關!”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看向蕭絕,怒聲說道:“如果不是雲清,你以為你還能夠活著,如此的狼心狗肺,怎能讓昭月國的百姓臣服?”
提到昭月國,蕭絕的臉色一冷,怒聲說道:“蓬萊宮主,收起你的那些把戲,要不然的話,代價你付不起。”
聽到如此威脅,蓬萊宮主冷哼一聲,而一旁的夏子喻,說道:“雲清的一個小姑娘,倒是可愛的很,不如我們做一個交易吧!”
的確,拿一個小姑娘威脅人,這種方法很不恥,但是對於蓬萊宮主說,這卻是蓬萊宮主的死穴。
這一個江湖,或者是朝廷那裏,都不能夠亂下去,而雲清,是唯一能夠牽製蓬萊宮主的人。
果不其然,蓬萊宮主臉色一變,怒聲說道:“你們若是敢動雲清一根毫毛,我一定讓你們後悔!”
夏子喻低頭,突然之間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不要把別人都想的如同你一般卑鄙,那麼可愛的小女孩,我還是下不了手的。”
說到這裏,蕭絕不由得想了起來,現在青衣他們,還在蓬萊宮主的手裏!
微微皺眉之間,隻聽到蓬萊宮主說道:“那我們就做這個交易,我不在江湖上作亂,你就把雲清還給我。”
夏子喻皺眉,這一個交易……
現在雲清還在海天宮,他們沒有任何人束縛雲清,現在拿雲清出來說事,隻是為了延緩時間。
若是答應了蓬萊宮主,直接把雲清送回來,隻怕那女孩……
猶豫不決之間,而這個時候弟子突然前來敲門,蓬萊宮主臉色一變,大師兄立刻走上前去,打開門,厲聲問道:“不是告訴過你們,沒有急事,不要了過來嗎?”
那小弟子滿臉的喜色,絲毫不在乎大師兄的冷臉,說道:“大師兄,小師妹回來了!”
這一句話,如同帶著穿透力一般,裏麵的所有人,全部都聽到了耳朵裏。
蕭絕和夏子喻同時皺眉,他們來的時候,雲清還待在海天宮,怎麼這個時候,在這種關鍵的時刻,雲清就回來了呢?
而一旁的蓬萊宮主,滿臉的不可思議,立馬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小弟子,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清兒回來了?”
小弟隻看到蓬萊宮主如此嚴肅的臉色,立刻點了點頭,說道:“小師妹正在往這裏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