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聽到容敏浩這麼說,知道容敏浩的心中有氣,喝了一口水之後,放下了杯子,說道:“血濃與水,這一點我還是相信的。”
一句血濃於水,讓容敏浩的心中微微一顫,迅速地垂下了眼眸。
“哥哥既然要交代,那我就給哥個交代,那還請聽好了。”秋水漫說道:“西涼國的先遣部隊,讓昭月國士兵受損嚴重,而且南疆的大軍還在這裏,哥哥的態度左右不明,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自然著急。”
“與其左右搖擺,不如我們孤注一擲,控製住哥哥,讓南疆不再成為我們的威脅。”秋水漫說的話,合情合理,而且真心真意,說道:“雖然我們這麼做,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害過哥哥,你應該知道的,軟筋散是多麼普通的藥,而且就算是把你綁住,也從來沒有人侮辱過你,難道不是嗎?”
更何況,綁住容敏浩的地方,還是自己的房間裏麵。
容敏浩聽到了秋水漫的這些說辭,當下微微點了點頭,聽起來很有理由,但是?
“你說的這一切,但是也改變不了你對我無禮,傷害我的事實。”當下容敏浩歎了一口氣,緩緩地對秋水漫說道。
秋水漫的嘴角一抽,當下認真的點了點頭,容敏浩說的這話,的確是如此。
自己已經解釋過了,沒有半句假話,但是容敏浩還是如此說,那看來?
秋水漫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哥哥到底想要怎麼做?還請直接告訴我吧,我也不喜歡這樣繞彎子。”
既然如此的話,不如爽快一些,到底應該怎麼做?要怎麼做?隻有說出來,才能夠補償。
人心隔肚皮,若隻是猜測的話,自己沒有那個本領,猜測到人的心裏麵去。
要不然的話,那就應該知道,哥哥到底是被什麼人控製,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夠解救,父皇那裏怎麼樣了。
與此同時,南疆皇宮之中。
無邪原本以為,爹爹說的讓無憂去試一試,隻是在不切實際的開玩笑,因為爹爹絕對不舍得讓無憂去冒險。
爹爹也的確如此做了,隻不過是把無憂的畫像畫了出來,堂而皇之地去了禦書房。
關於南疆的禦書房,簡直是成了父子兩個的玩耍之地,動不動的就來到禦書房之中打擾容淩陰。
容淩陰對於這一件事情,已經十分的不滿,但是卻一直在忍耐。
當蕭絕再一次到來的時候,容淩陰不耐煩地放下了奏折,抬頭看著蕭絕,問道:“並肩王,來到這裏,可是有什麼事情?”
聲音之中掛著冷意,這一次的容淩陰,連偽裝都懶得偽裝。
蕭絕心中明白,卻依舊選擇糊塗,當下拿著無憂的畫像,走到了容淩陰的麵前,笑著說道:“嶽父大人,你看一看,這是無憂的畫像,我好不容易讓宮廷畫師畫出來的。”
容淩陰皺眉,低頭看著畫像,不由挑了挑眉,兒時的無邪,自己也曾經見過,現在的無憂,比無邪更加精致,一雙大大的眼睛,如同黑寶石一般閃耀的色彩,小嘴微微撅著,就如同在撒嬌一般。
不知不覺,容淩陰似乎看到了一個小嬰兒在自己的麵前,光著手腳,要自己抱,容淩陰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抹笑容。
無憂,無邪,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的孩子,兩個精致的娃娃。
就在這個時候,容淩陰突然之間感覺到腦子一疼,立刻扶住了腦袋,有一種昏昏沉沉的感覺,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
當下低頭看著畫像,容淩陰突然之間扯出畫像扔在了一旁。
看著容淩陰反常的動作,蕭絕靜靜地站在旁邊,卻沒有絲毫製止。
難不成自己想的是真的,無憂可以喚醒容淩陰的意識?
一副小小的畫像,就能夠讓容淩陰頭疼,那要是無憂真的來了?
想到這裏,蕭絕不由激動,如果無憂真的可以救容淩陰的話,那自己一定會把無憂帶來的。
當下上前,關心的問道:“嶽父大人,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傳太醫?”
蕭絕的聲音從自己的耳邊劃過,帶著滿滿的擔心,容淩陰突然之間瞪大了眼睛,眼睛之中帶著猩紅,怒聲說道:“蕭絕,這裏不是昭月國,朕的禦書房也不是你隨便可以來的,你趕快給朕出去!”
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直接嚴厲地看向了一旁的太監,太監的身子微微一抖,心領神會之間立刻躬下了身子,對蕭絕說道:“並肩王,請。”
蕭絕深深地看著容淩陰,當下點了點頭,慢慢的走了出去,在禦書房被關上的一瞬間,蕭絕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看來這一個方法,的確很有效果,現在自己要回去,和無邪好好的商量一番。
或許要喚醒沉睡的意識,也不是一件那麼為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