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另外一個問題就浮現在了秋水漫的腦海中。
“如果這個人不是墨靈的話,那到底是誰派來的呢?顯然他的任務就是要從我手裏得到玉佩。”秋水漫擰著眉,深思道。
“難道是祁陽郡主?”蕭絕愣了一下,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人便是祁陽郡主。
“可是如果要是真的是祁陽郡主的話,她為何要選在自己的郡主府中動手?這樣豈不是很容易引起懷疑嗎?”秋水漫發現這件事情簡直就是疑點重重,百思不得其解。
蕭絕聞言擰了擰眉道:“這件事先不要妄下結論,我們還是要第一時間通知郡主,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秋水漫抿著唇點點頭,蕭絕的這個辦法不可謂不是個好辦法,這樣一來就可以試探一下祁陽郡主,如果是她幹的,那麼任務失敗了她還會有接下來的動作。
淩晨時分的祁陽郡主府燈火通明,大堂之中祁陽郡主端坐在正對門口的上位之上,目光複雜看著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的兩旁站著的正是蕭絕和秋水漫。
“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我祁陽郡主府,特使沒有受到驚嚇吧?”祁陽郡主眸光閃爍,站起身來一臉柔和的詢問秋水漫的情況。
秋水漫心頭一沉,這個女人是恨不得自己死在刺客的刀下吧?
即便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秋水漫的臉上仍舊是波瀾不驚的道:“多謝祁陽郡主關心,我沒事。”
祁陽郡主轉身,秋水漫已經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就好,不然的話我祁陽郡主怎麼擔待的起?”祁陽郡主話裏有話,說話酸溜溜的。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郡主府,不知道郡主打算怎麼處置?”秋水漫挑眉,話語中透著別樣的深意。
“秋姑娘放心,這樣的刺客就該賜死,否則的話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人間!”祁陽郡主擰眉,吩咐身旁的婉容拿來一把刀,但是卻被秋水漫給攔住了。
“郡主稍安勿躁,郡主不會以為這個刺客隻是普通的刺客吧?”
祁陽郡主淺笑,轉身看著秋水漫道:“難道刺客還要分等級嗎?什麼是一般的刺客,怎麼不是一般的刺客?”
祁陽郡主在偷換概念,果然是心裏有鬼,否則的話不管是誰都明白這樣的刺客絕對不能輕易的殺掉,而是要從刺客的嘴巴裏問出幕後主謀。
“如果是一般的刺客的話會大動幹戈的易容成皇帝暗衛的樣子來見我嗎?他完全可以直接衝到房間裏來殺了我,而不需要大費周章的易容,還企圖瞞過我得到玉佩。”
秋水漫冷眸一掃,視線落在了那黑衣男子的身上。
“或許他不過是一個毛賊,想要得到你身上的玉佩為非作歹罷了。”祁陽郡主背手而立,語氣中竟然帶著一抹不屑。
“不知道郡主這是在有意袒護還是另有所圖……”
秋水漫話音一落,祁陽郡主當下轉身,瞪圓了眼睛質問道:“特使此言何意?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刺客是我派的人嘍?如果我真的想對你動手的話,你在我府中這麼許久,我何必等到現在?”
“郡主先不要激動,我何曾說過是郡主要對我不利?”
秋水漫勾唇淺笑,神色中閃過一抹陰沉,祁陽郡主自知自己失態,也漸漸收斂起了情緒。
蕭絕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眼底倏然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多說無益,現在最主要的是問出幕後主謀。”蕭絕沉聲道,大堂中的氣氛一片死寂。
祁陽郡主忽然手一揮道:“來人,現在就把這個人給我押進地牢裏麵,嚴加審訊一定要問出幕後主謀!”
“是!”兩個手下上前,一把將黑衣男子從地上拉起來,朝著門外拖去。
黑衣男子目光蕭索的看著站在祁陽郡主身邊的婉容,緊緊地盯著一直到看不見為止。
這件事暫時先告一段落了,祁陽郡主的臥室裏麵,婉容正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臉上已經滿是鮮紅的掌印,這些都是剛才祁陽郡主打的,婉容的臉已經被打腫了。
“郡主,是奴婢辦事不利,求郡主饒命……”婉容一邊哭,一邊給祁陽郡主磕頭。
祁陽郡主此時此刻已經是恨得咬牙切齒了,怒視著婉容道:“你個廢物,什麼事情都做不好,我讓你請一個高手來騙走秋水漫那賤人手裏的玉佩,你倒好,竟然給我找來了一個跟你一樣的蠢貨!”
婉容跪在地上不敢說話,祁陽郡主一腳踹過去,婉容當下就口吐鮮血。
“郡主饒命……”婉容支支吾吾的說著,已經微微的有些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