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聯想到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覺得刺殺這件事還是跟祁陽公主有關係。
"那將軍可有什麼頭緒?"秋水漫沉聲道。
見那穆肖南一手捶在桌子上,蒼白的臉色帶著怒容:"我穆肖南之前未曾涉足落日堡,雖然不說在皇家沒有一個敵人,敢派人來刺殺我的人還沒有一個!"
他聲音憤慨,因為呼吸急促。胸前的殷紅又濃烈了幾分。
秋水漫凝神歎道:"將軍無須憂慮,既然敢對將軍動手,我們肯定能找出來蛛絲馬跡。"
軍帳裏氣氛凝重,敵人已經欺負到自己頭上,別說穆肖南咽不下這口氣,就連秋水漫這個局外人也覺得是時候出手了。
穆肖南看一眼軍帳外麵,冷聲道:"不瞞你說,我雖然在皇上那裏很受器重,畢竟這是祁陽公主的地盤,她的勢力盤根錯節,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根本無法撼動。"
經過這幾次的較量,秋水漫知道祁陽公主能夠這麼囂張地在落日堡,手段非尋常人能比。
麵對皇家特使以及穆肖南都不曾放在眼裏,若說她對皇家沒有一點別的心思,怎麼可能?
"穆將軍稍安勿躁,沒有不透風的牆。雖然我們做不了別的,最起碼要震懾一下,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不要太囂張。"秋水漫挑眉,聲音冷酷。
穆肖南將視線轉向秋水漫,思慮片刻,果斷地讚同秋水漫的話:"你說的不錯,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
與穆肖南商量好對策之後,秋水漫離開營帳,往落日堡的地盤走去。
到了落日堡,秋水漫斂了神色,徑直回到自己的住所。
走到門口的時候,秋水漫冷冷地瞥了一眼一人高的花盆後麵,露出深色的衣角,她裝作不在意,打開門走進去。
果然,那個人在秋水漫進入的同時,立刻悄悄退了回去。
秋水漫冷笑,她就是要讓蕭絕知道,她已經回來了。現在祁陽公主肯定在蕭絕身邊,多加監視。
水紅色的古麗織錦玲瓏刺繡,散水雲蘿素色長裙,著鍛青腰帶。祁陽公主端坐在公主椅上,一雙鳳目精致,卻冷酷無比。
"公主,皇家內使回來了。"婉容匆匆走進來,看到蕭絕,猶豫一下說道。
此時祁陽公主手中正端著一杯龍井茶,拂去茶葉時她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著蕭絕的反應。但是,她失望了,因為蕭絕的表現十分在意。
在蕭絕心裏,他覺得已經沒有裝下去的餘地,他喜歡他的漫兒,既然事情已經拆穿,他也無需隱藏自己的感受,也不願意讓秋水漫受一點委屈。
“你站住,這就忍不住了嗎?”祁陽公主冷笑一聲,站到蕭絕的身後。
但這次,她明顯的底氣不足。
蕭絕並未轉身,他淡淡地說道:“忍不住了又如何,公主,你與其擔心我跟漫兒的事情,倒不如好好想想應該怎麼解釋證人在你的牢中死去吧。”
冷酷的語調散在大殿上,祁陽公主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這個神秘的男人,奪走了她的心,現在還有種讓她害怕的感覺。
“我說了這件事跟我無關,你們隨便怎麼查。”祁陽公主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雕著鳳凰的青色原石,鳳凰欲飛,大氣磅礴。
秋水漫卻是看也不看,直接握住了來人的手。
“你來的好快。”秋水漫坐直身體,噙著笑意看向蕭絕。
“那是自然,你是不知道,漫兒,我昨天一直在擔心你的安慰,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秋水漫的傷已經用之前白三水的藥精心處理過,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受過傷。
“沒什麼大事,就是那天去找白三水前輩的時候過於勞累,馬死了,我摔了一下。”秋水漫說的漫不經心,而且她也不覺得有多麼的驚駭,不過是一些皮外傷,能有這些意外的收獲,簡直物超所值!
但蕭絕的臉色一黑,直接伸手攬緊了秋水漫。
“對不起,漫兒,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蕭絕在秋水漫的額頭上輕吻著,聲音中滿是憐惜。
他覺得自己很沒用,讓秋水漫受了那麼多的苦。
“哎呀,都說了沒有事,別擔心了,剜心之痛我都受過,哪裏怕這點疼。”秋水漫說完,頓時後悔了,她不該那麼說的。
果然,蕭絕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以後我再也不允許你受任何傷害。”蕭絕悶悶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