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冷峭一雙冷冽俊美的容顏像是冰雕,沉凝片刻,他說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我們的幽冥花雖然是毒花,但我們生來的職責就是為了保護幽冥花,不讓其流落人間,禍害世人。”
秋水漫一雙杏目盯著冷峭,她覺得麵前這兄弟兩人雖然秘密眾多,人品還是可以相信的:“放心吧,接下來,你們按照我的計劃去做。”
夜晚降臨。
軍營裏點起火把,大有將軍營照出白晝的感覺。
將軍營帳外麵,十幾個高手日夜守護在外麵保護穆肖南的安危。現下營帳裏點著蠟燭,卻因為外麵的火把顯得失色幾分。
不久,在外麵傳來幾聲歎息。
穆肖南在轉身之際看到秋水漫,這一次看到秋水漫,他像看到了救星:“特使,你說的方法究竟管用不管用?為什麼祁陽公主那裏一點動靜都沒有?”
見穆肖南有些沉不住氣,秋水漫輕笑一聲,而後鄭重說道:“穆將軍,要沉住氣,現在我們沒有別的證據,祁陽公主做事又無禮野蠻,很難挑出錯處,現在便慌了,日後怎麼對付祁陽公主?”
頓時,穆肖南覺得尷尬,比起沉穩,他竟然還不如一介女流。
“知道了,但特使心思縝密,還請特使說一下你的意圖。”穆肖南問道。
“沒什麼意圖,既然穆將軍覺得有些慌了,那我就告訴你祁陽公主的近況。”秋水漫說完,示意營帳裏的人退下。
“特使請講。”
“前些日子,我在祁陽公主府中遇刺,但是刺客卻莫名其妙地死去,我覺得是中毒身亡,卻不知道是什麼毒,所以找了名醫,目前已經有了眉目,如果確認是祁陽公主所為,這就又是一個罪名了。”
話畢,穆肖南神色冷凝:“實在是放肆,這祁陽公主居然這麼毒辣,特使還好你沒事,這筆賬,我們一定要慢慢算。”
其實在皇上那裏,祁陽公主早就被懷疑是反叛的對象,隻是苦於沒有證據,皇上才派他到這裏清查,卻不想,祁陽公主不僅對皇上無禮,在這裏更加囂張。
“放心吧,我秋水漫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那些傷害我的人。”秋水漫麵色冷酷地說道。
臨走時穆肖南將秋水漫送出營帳,看到冷峭,眼睛中一抹精光閃過。
“特使,這個是?”穆肖南遲疑。
秋水漫表現的很隨意:“這就是我跟將軍說的,查出來人死的蹊蹺的神醫,將軍不要看他年紀輕輕,其實他的能力,不在那些仙風道骨的人之下。”
隨意編了幾句,雖然她跟穆肖南是一根線上的螞蚱,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知道了,那就有勞神醫了。”穆肖南拱手作揖,送秋水漫兩人離開。
出了營地,冷峭環臂冷冷地看著秋水漫:“剛才你是什麼意思?”
外麵月色正濃,雖不是滿月,卻給人一種幽亮幹淨的感覺。
“沒什麼意思,你不是要隱瞞嗎,看的出來,你們幽冥山莊很有實力,至於為什麼隱姓埋名,隻怕不是你們想要安靜,而是外麵有些人會對你們造成威脅吧。”秋水漫似笑非笑,冷峭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狠戾。
突然間,他逼近秋水漫,似帶著重重的殺機,但秋水漫卻毫不驚慌。
“你居然不怕死?”冷峭的手隻是在她的頸上虛空一點,收了回去。
“怕,但是你不會殺我。”秋水漫淡笑,表情中滿是自信。
“你未免太自信了,萬一我真的會殺你呢?”冷峭話說到最後,明顯的底氣不足。
“我說了不會就是不會,你們幽冥山莊雖然古怪,但你們卻從不用幽冥花害人,我想你們的目的也隻是為了活下去吧。”秋水漫說完,轉過身。
冷峭在她的背後,一直沒有動。
“還愣著做什麼,跟我去落日堡。”秋水漫淡淡地丟下這幾個字,往落日堡的方向走去。
周圍蟲鳴不斷,最近總是披星戴月,還真是困了。她決定回去好好休息,再向對策。當她的目光轉向冷峭的時候,一抹玩味的笑意在唇上綻開。
隻是一個懸掛在營帳前麵的屍體就能讓祁陽方寸大亂,這次再帶回去一個冷峭,恐怕祁陽公主又要有別的舉動了吧。
果然,不出意料。
落日堡,祁陽公主的寢宮。粉紅色的紗帳垂著,紅燭照耀,琉璃一樣的燈罩,給人一種既大氣又精致的感覺。
祁陽公主睡意全無,手中的酒杯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你說什麼,秋水漫那賤人帶了人回來,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