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祁陽公主聲名顯赫,行事潑辣,少有人能夠用的動祁陽公主,難道是,公孫陌?
秋水漫想到這個名字,神色一凜,抬頭看向蕭絕:“我覺得公孫陌很可疑,聽說他已經七年沒有來過落日堡,為什麼會在祁陽公主有難的時候回來,我可不認為公孫陌那種人回來隻是為了會會好友,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聞聽此言,蕭絕也覺得奇怪,其實在很早的時候,他就覺得公孫陌不簡單,隻是他的目的不明確,哪怕現在,也讓人猜不透。
他雙臂環胸,凝思的時候尤其專注:“你說的沒錯,公孫陌這個人看似無害,實則心機叵測,他既然知道我們需要回去的地圖,肯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那麼簡單。”
“地圖——”秋水漫睜大眼睛驚呼。
她好像明白了,皇上的死,一定與地圖有關係。
“皇上有出去的地圖無可厚非,祁陽公主作為皇上的親信,有地圖也正常,至於公孫陌,為什麼會有地圖,我們就不清楚了。”其實蕭絕想知道的事,在整個國家中,究竟有多少人會有出去的地圖。
“會不會是祁陽公主給的?”秋水漫抬眸問道。
“不會,祁陽公主雖然拿公孫陌當好朋友,但身為皇室的人,肯定知道這是皇家的秘密,不可能給一個外人,所以說,公孫陌的地圖,定是用別的方法得來的。”蕭絕淡淡說完,眸色複雜,他伸手環著秋水漫。
事態越來越複雜了,他們隻是想早些回去,但困難重重,恐怕一出這件事,又要耽擱許久了。
昭月國。
夏季的夜風溫熱,並肩王府通宵亮著燈,但因為沒有秋水漫蕭絕的緣故,終究多了幾分落寞。
無邪的院裏,用夜明珠蠟燭照亮,過多的光源將房間照的恍若白晝一般。
不管是在外麵還是在王府中,無邪都能左右逢源,實際上,他並不喜歡與人多接觸,除非在秋水漫和蕭絕麵前才會展現出小孩子該有的孩子氣。
“哥哥,我怕。”軟榻上突然爬起來一個小人,杏眼大大的,睫毛很長微微卷曲,透紅的小臉有些不悅。
無邪立刻放下手中的資料,將床上的無憂抱起。
“無憂別怕,哥哥在。”無邪伸手輕輕拍著無憂的肩膀,打算用夢境讓無憂安睡,隻是夢境用的多了容易損耗元氣,他最近為了安撫無憂,很是疲乏。
“哥哥,我好想爹爹和娘親呀。”無憂撇著嘴,似要哭出來。
無憂心中一酸,也有些難受了。
聽皇帝叔伯說,娘親已經回到這個世界了,隻是在世界的某一處,還不知道下落。這些日子,他也在努力地查消息,就是為了找出能找到娘親的方法。
想起蕭絕,他心裏麵更難受了。其實壞爹除了喜歡搶娘親,對他還是很好的,而且,爹爹不在,他真的也很擔心。
“無憂乖,你相信哥哥,我們一定能找到爹爹和娘親的,他們是大人,不管碰見什麼事情都能解決的。”
夜漸漸深了,並肩王府中有幾個點燃的路燈因為燈油耗盡,已經滅了。無邪抱著無憂終於睡過去了。
睡夢中他及其不安,眉心緊蹙著。
以至於,忘了有人悄悄走進來了。
來人正是溫月,溫月這些日子經常偷偷出宮來見無邪和無憂,秋水漫不在,她可擔心壞了兩個小孩子。
“皇後姨母,你怎麼來了。”無邪警惕,溫月來了一小會兒他就醒了,雖然他跟溫月很熟,但是能悄悄進來並且讓他依舊安睡的,除了娘親,就沒有別人了。
“怎麼又醒了,你應該多睡會兒。”溫月摸摸無邪的頭,愛憐地說道。
她打心眼兒裏疼愛這兩個孩子,秋水漫不在,照顧兩個孩子就是她的責任。
“不困了,皇後姨母,叔伯那裏有什麼情況嗎?”無邪睜著龍眼一般的眼睛,看的溫月有些心酸。
“還沒有,你叔伯已經派人到山脈那邊了,我們一定會有線索的,無邪,帶著妹妹去皇宮好不好,你們在這裏,姨母不放心。”
此時,無憂似乎聽到了兩人的說話聲,不耐地動了一下,溫月立刻拍拍無憂的肩膀,穩定下來的無憂將頭湊向溫月的手掌,以為是秋水漫,甜甜地睡了。
“不必了,皇後姨母,你先回去吧,我想留在王府。”無邪堅定地說道。
“為什麼?”溫月不解,總覺得無邪是小孩子。
“姨母,我爹爹娘親不在,我要守護好並肩王府的。”無邪揚起稚嫩的小臉,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