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並不是,公孫陌的身份絕對不是一介布衣。”蕭絕順著秋水漫的目光看去,看到朝霞從天邊升起,紅色的霞光將天邊渲染,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你說的也許是對的,普通人,不會想到這麼大的局,也不會如此處心積慮,公孫陌的行為,倒更像是奪回自己的東西。”秋水漫與蕭絕對視一眼,緩緩說道。
聞聽此言,蕭絕淡淡一笑,伸手攬過秋水漫:“無論如何,我們機智應對就是,隻怕祁陽公主會因此落難。”
蕭絕眉心蹙起,顯然,他有些擔心祁陽公主的處境。
秋水漫一看便知,卻不覺得心中有任何難受的感覺,在她眼裏,這才是蕭絕應該做的事情。
放下祁陽公主對兩人的迫害,相識一場,肯定不忍心祁陽公主落入這麼大的圈套,所以,他們應該幫助祁陽公主。
“我們要趁早找機會告訴祁陽公主,並且將公孫陌想要謀反的意圖告訴穆將軍。”許久之後,秋水漫鄭重地說道。
皇宮裏,自皇上走了之後,滿目荒涼。
夏天的氣數將盡,時不時掉下一兩片葉子,拉開了秋天的序幕。
穆肖楠看著頗有幾分荒涼的皇宮,心中被陰沉覆蓋。與落日堡的爭鬥還在持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止。
他總覺得有一部分莫名的勢力蠢蠢欲動,他感覺的出來,卻查不清楚。
“穆將軍,外麵有人求見。”景和走進來,神色平靜地說道。
“是誰?”穆肖楠覺得奇怪,自從自己處理皇上身後事,並教導太子之後,幾乎沒有人前來求見了。
在大家眼中,他仿佛就是一切事情的決策者。
“屬下不知,不過那個人自稱自己是特使,如果將軍不願意見,我就將那人給打發走。”
景和是穆肖楠新提拔上來的人,所以並不知道穆肖楠與秋水漫的關係。
聞聽此言,穆肖楠眼神一變,已經猜出來門外的人是誰。
“快請進來。”穆肖楠很激動,幾乎要站起來,但現在他代表的是皇家,做事不能再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
“是。”
景和走出去將秋水漫請進來。
秋水漫進來的一刹那,仿佛一道陽光,將整個大殿都照的亮堂起來。
“秋姑娘怎麼來了,景和賜座。”穆肖楠對秋水漫十分尊敬,麵前的這個女人跟他見過的所有人都不一樣。
“穆將軍不必客氣,我今天來,仍舊是有要事要告訴將軍。”秋水漫站在大殿上,從容一笑,仿佛有種力挽狂瀾的氣勢。
不消片刻,景和立刻將椅子搬上來,秋水漫也不客氣,順勢坐下。
見景和拿好了椅子,穆肖楠才問秋水漫的來意:“姑娘請講,不知道姑娘有何要事。”
其實他下意識的還是要叫秋水漫特使大人,但現在調查祁陽公主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並且秋水漫與他合作,兩人早就已經是朋友了。
“將軍,隻怕祁陽公主的事情,有偏差。”秋水漫慢慢喝了一口茶,抬眸說道。
聞聽此言,穆肖楠立刻站了起來:“姑娘為何這麼說,不要說我不信,放眼整個朝廷,相信的人隻怕不出一二。”
秋水漫垂眸,也不驚訝,她早就知道是這種情況,畢竟祁陽公主嫌疑太大了,而且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祁陽公主。
“將軍先不要著急,聽我說完。”秋水漫安撫穆肖楠說道。
事關皇上死亡的真相,穆肖楠用了好長的時間,才恢複了平靜。
“姑娘對不住,我不是懷疑你,隻是皇上去的實在冤枉。”穆肖楠手握著椅子的把手,仍舊一臉不甘。
秋水漫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淡淡地說道:“我要說的是另外一個人,將軍日後多加留意就好了。”
隻見穆肖楠滿臉疑惑:“難道祁陽公主還有幫凶,是朝廷的官員嗎?”
他說最近為什麼派出那麼多的兵力居然還抵不過祁陽公主區區二十萬的兵馬,若是讓他知道背叛朝廷的人是誰,一定不會放過。
“穆將軍先不要慌,那人並不是什麼朝廷中人,隻是身份比較特殊罷了。”秋水漫皺了皺眉頭,一時間還不知怎麼向穆將軍解釋公孫陌的事,畢竟這說出來未必有人會信。
“那是誰?”
“公孫陌。”秋水漫緩緩說完看了一下穆肖楠的反應,果然,如同自己想的那樣,穆肖楠不信。
“這怎麼可能,這個國家裏對商業並不那麼重視,就算公孫陌是第一財主,但他的實力遠不夠與朝廷抗衡。”穆肖楠雖然不信,但看到秋水漫嚴肅的表情還是相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