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也覺得這樣的安排比較好:“那好吧,我先回去準備,兩位前輩務必要注意安全。”
“一定的。”白三水回答道。
但蕭絕皺著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白三水心中詫異,道:“你是否還有其他煩心事?”
蕭絕眼神一滯,不打算說秋水漫失蹤的事情:“沒有了,隻是最近變化突然沒有準備好,回去的路遙遙無期。”
白三水眼睛動了動,照蕭絕說的,最近這裏事情的確是太多了,沒有準備好,也實屬正常。
“不要灰心,一定會回去的。”白三水拍了拍蕭絕的肩膀,表示安慰。
拜別白三水和百裏歌之後,蕭絕踏上回去的路。
幽澗山溪旁,水呤呤作響,隻是天色沉悶,雨一滴兩滴地落著,落在水中蕩起漣漪,很快就又消失了。
不遠處祁陽公主撐傘而立隻穿著一身白衣的她比以往有了幾分柔美的氣質。
感覺到蕭絕的歸來,她忽然回頭,臉上都是驚喜之色:“蕭絕,你終於回來了。”
她的目光不再是之前的自私占有,而是多了柔情,隻是蕭絕視而不見。
“嗯,你可知道公孫陌在落日堡有什麼其他居住的地方,我想去看看漫兒在哪裏。”蕭絕麵無表情地問道。
隻見祁陽公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當時我太過相信公孫陌,也不知道他回來是做什麼,也沒問過。”
想到這些,祁陽公主的心口劇烈地起伏著,那段回憶,是她一生的恥辱。
“嗯,那我出去看看,明日我會把所有中毒的官員叫來,便於神醫診治。”蕭絕說完,也不等祁陽公主同意,頭也不回地走了。
雨下的有些急了,祁陽公主頓時覺得有些無助,她失去了公主高傲的身份,也沒有可以挽留蕭絕的權力,隻能看著喜歡的人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奔波勞累。
她不甘心,卻無能為力。
“蕭絕,我已經不在乎你欺騙我了,隻想著你對我關心一點點,這麼簡單的要求,難嗎?”祁陽公主垂下眼睛,良久不再說話。
雨下的急了,遠看青山蒼翠欲滴。山中彌漫著團團霧氣,仿佛能夠吞噬人似的。
蕭絕一身鬥笠,時而在山間跳躍,時而疾走,落日堡不是特別大,卻山脈丘陵良多,要在漫漫山中尋找一個人的下落,無異於大海撈針。
他眉頭微皺,卻不願意放棄尋找。
山中異常的悶躁,他覺察到了哪裏不對,但這種感覺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奇怪,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他隻是下意識地感覺,那種悶熱的感覺,攪得他心煩意亂。
就在此時,他突然間覺得地底下有種奇怪的力量波動,那種力量剛開始不明顯,他卻感覺出來內在力量的洶湧與無止境。
他覺得這個山中有古怪,應該先離開,不然在這裏瞎轉會有危險。
隱深苑中,雨突然下的急了,滴滴答答的打在樹上,攪得人很不安寧。
無邪本是坐在床上練功,卻突然感覺到地底有奇怪的力量波動。
“奇怪。”無邪無心練功,看著秋水漫,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也不願意嚇唬秋水漫。
也許是因為他的體質太過敏感,又得到了夢族的力量傳承,所以一些很奇怪輕微的動作也許無關緊要,還是不要去擾亂娘親了。
但,他感覺到力量在快速地凝聚,那種力量比剛開始強烈許多:“娘親,我好像感覺到一點奇怪的東西。”
無邪睜著葡萄一般晶瑩的眼睛看著秋水漫,此時,秋水漫扭頭關切地問道:“是不是你練功太累了,小孩子不能那麼急於求成,快休息一下。”
秋水漫摸摸無邪的頭,隻見無邪臉上都是汗,心疼地為他擦去。
無邪將臉湊近秋水漫的掌心,但心中那種慌張的感覺卻不曾褪去。
突然間地麵震動了一下:“娘親,就是這種,更強烈了。”
他沒有經曆過這種狀況,所以不知道。但秋水漫神色卻凝重起來,剛才的震動,分明是從地底下傳來的,難道是地殼運動?
“無邪,你再感受一下。”
然而,秋水漫話音剛落,一陣巨大的波動就傳來了,兩人險些站不穩,秋水漫頓時明白了這是地震。
“不好,無邪,我們快出去,這是地震。”秋水漫驚呼道。
對於地震她可並不陌生,那麼巨大的力量,哪裏是人力能夠阻擋的。
無邪仍舊一無所知,但秋水漫的話他是聽得,因為在他心裏,覺得秋水漫的話大多數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