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堡又恢複了之前的安寧,打鬥聲消失,放眼整個戰場,隻有整頓休息的兩個軍營部落。
“其實我們還要感謝這一場地震。”蕭絕站在高處,看著一派祥和的軍隊說道。
秋水漫與他比肩而立,眉毛上挑:“你說的不錯,不過我確定,這仗打不起來了。”
她挽著蕭絕的胳膊,以依戀的姿態,卻不至於柔弱。
“不,這些還是未知數,漫兒,大臣們被公孫陌控製,他們也中了幽冥花的毒,如果解不了,他們還是會聽公孫陌的,現如今冷峭的下落我們並不知道。”說罷,蕭絕歎了一口氣。
卻見秋水漫眉心一動:“你是說,大臣們中了幽冥花毒?”
印象裏,她記得冷峭也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不知道自己的血管用不管。
“正是。”
聞聽此言,秋水漫立刻拉著蕭絕的手:“蕭絕,我們快回去,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兩人迅速回了小木屋,門外土地鬆軟,草地被雨水浸了個透,有些葉子已經腐爛。
而無邪自製了一根釣魚竿,在小溪旁釣魚,認真的神色,給人一種世界靜好的感覺。
“無邪,你從冷峭那裏逃回來之後穿過的那件衣服呢?”秋水漫上前問道。
“就在屋子裏呀,不過我已經打算扔了,祁陽公主府的家丁服真是醜,娘親,你替我扔了吧。”無邪頭也不回,說完之後,認真地看著水麵,片刻之間,提上來一個四寸大小半長不大的魚。
“還好沒扔。”秋水漫立刻進了屋子,而蕭絕則是雲裏霧裏,不知道秋水漫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從桌上將無邪穿過的衣服拿過來,上麵的血跡仍在,她鬆了一口氣。
“就是這個,上麵是冷峭的血。”秋水漫拿出來,準備去找白三水,讓他看看冷峭的血跟自己的血是不是一樣。
她身上也是毒血,隻是不知道公孫陌給自己下的是什麼藥。她斷定肯定跟盅蟲有關,因為一般的毒藥根本就對她沒用。
“那太好了,我們趕快去找白三水。”蕭絕道。
幽靜的宅院裏,梧桐樹枝葉濃厚,大雨傾盆,屹立不倒,至今已經不下雨半天有餘,上麵的葉子還是時不時地會滴下來幾滴水。
公孫陌處理好事情,直接到了宅院看望秋水漫,卻在道路中間發現了昏迷不醒的冷峭。
他神色突變,在看屋子的門敞開著,秋水漫已經逃走了,周圍似乎發生過爭鬥。
據他所知,秋水漫是沒有武功的,難道,是蕭絕找到秋水漫把她救走了?
“冷峭,快醒醒。”公孫陌將冷峭叫醒。
初醒時冷峭一臉迷茫的神色,他頭昏腦脹,渾身的精力已經用不起來。
“主人。”待冷峭恢複了神誌之後,立刻衝著公孫陌跪下。
“好了,說說情況,秋水漫是怎麼逃走的。”公孫陌臉色陰沉,強製著自己壓製住心中的怒氣。
“她身邊的小孩兒武功十分高強,令人驚訝。”冷峭仔細回想,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這種驚訝的神色,讓公孫陌心中忍不住疑惑起來。
是那個看似沒有什麼殺傷力的小孩子嗎?
“你說的話可當真?”冷峭的神色不像是在說假話,但一個四歲的小孩兒能夠敵過一個武功高強的大人,是怎麼做到的?
“當真,冷峭不敢說謊。”冷峭抱拳低頭說道。
“知道了。”公孫陌麵不改色,心中卻已波瀾起伏,許久之後他淡淡地說道。
“主人,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冷峭聲音略顯沙啞問道。
公孫陌站在院落裏,周身散發著失落的氣息:“暫時處理好落日堡的事情,再說別的吧。”
“是。”
天氣逐漸放晴,隱約可見山林蒼翠如昔,仿佛地震不曾來過,若不是看到有些緊連著山脈的房屋倒塌成一片,還真的以為關於地震,不過是一場夢。
山澗處,有一塊兒天然的山洞,容白三水與百裏歌提取冷峭的血液分析。
“爺爺,這血裏麵有什麼古怪的,跟娘親的一樣嗎?”無邪身子小,以至於說話時隻能抬頭仰望白三水,但他的口氣卻想蕭絕一般認真。
“這血的確很奇怪,雖然能借幽冥花的毒,但裏麵所中的毒甚少,別的毒,可能解不了。”白三水緩慢說著,搖了搖手中的琉璃瓶子。
“那我的血,能不能解大臣的毒?”秋水漫清淡的聲音傳來,無邪與白三水瞬間扭頭。
“娘親,你來了,剛好讓爺爺給你看一下,公孫陌給你下的是什麼毒,竟然能讓你這麼虛弱。”無邪的手緊握成小拳頭,聲音有些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