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在給王爺做夜宵嗎?”穆流非不動聲色,卻將秋水漫慌忙倒菜的場景收入眼中。
“你都看到了還問。”秋水漫沒好氣地說道。
本來還想好好給蕭絕做頓飯來著,不小心切到了手,要知道她體內的都是毒血,萬一蕭絕中毒了那可怎麼辦。
其實有時候秋水漫還挺慶幸自己是百毒不侵的體質,但有些時候,卻也覺得麻煩。
比如現在。
穆流非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了一方幹淨的帕子,為秋水漫擦著血。
“以後還是要小心,你的血,有時候是好東西,有時候可未必。”穆流非擦血的時候很耐心,倒讓秋水漫覺得詫異。
“穆流非,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我以為你應該討厭我的。”秋水漫半開玩笑地說道。
“現在太陽還沒有出來。”穆流非一邊專心地給秋水漫擦著血,一邊冷笑著說道。
“你是要為裘香雪做吃的?”止完血,秋水漫收回了手,問道。
“嗯,後麵再說一句,我的確挺討厭你的,若不是你,雪兒不會受那麼多的苦。”
聽到穆流非的話,秋水漫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在穆流非的眼睛裏,究竟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有標準嗎?
好像裘香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穆流非到底有沒有長腦子啊!
“算了,穆流非,我不跟你爭辯,剛才若不是你嚇我,我也不會傷到手,做飯的時候多做一份,我給蕭絕端過去。”秋水漫絲毫不客氣地說道。
對於秋水漫的變化,穆流非已經習以為常。
隻見他將手中的帕子收進懷中,洗了手開始準備,話不投機半句多,在穆流非做飯的過程中,兩人居然沒有再說一句話。
大約過了兩個鍾,兩碗麵已經做好了,穆流非將蕭絕的那份遞給秋水漫,說道:“這是你的,我走了。”
說完之後,端起自己的那份匆匆走了出去。
秋水漫盯著穆流非的背影,直搖頭:“穆流非呀穆流非,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書房裏,點著燈,秋水漫卻依然覺得有些昏暗。
蕭絕隻穿著中衣,寬鬆的袍子居然讓秋水漫覺得隨性許多,在她眼睛裏一如既往的俊美無儔。
“蕭絕,都這麼晚了,吃點兒東西,早點兒休息吧。”秋水漫將麵放在桌子上,將蕭絕的肩膀扶正,用自己在現代學來的按摩手法,為蕭絕按著肩膀。
經過秋水漫的調理,蕭絕覺得自己酸沉的肩膀舒服了許多,他回頭,溫柔地看向秋水漫:“這麼晚了,還讓你給我準備夜宵,辛苦你了。”
他的眼睛中滿是憐愛,但是,當他看到秋水漫的手指上包著一塊兒白布的時候,眸色頓時沉了下來。
“漫兒,你的手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做飯傷著了?”蕭絕立刻拉過秋水漫的手輕輕地吹著,眼睛中是不假思索的心疼。
“沒有,就是被嚇著了,現在已經沒事了,是小傷而已。”秋水漫見蕭絕大驚小怪的模樣,忽然笑了起來。
“什麼小傷,你身上一點兒傷都不能有,這是命令。”蕭絕陰沉地說道。
秋水漫忍俊不禁:“你還真是管的太多,蕭絕,快吃麵吧,飯菜都涼了,不過這可不是我的手藝,要是真用受傷的手給你做夜宵,隻怕你這十幾日都要在床上躺著了。”
戲謔的語調成功逗笑了蕭絕:“真是我的小毒妻呀,不過,你怎樣我都喜歡。”
細膩的情話在秋水漫的耳邊回蕩著,秋水漫忽而覺得耳朵有些酥麻。隨即而來的,是生理反應。
“好了,蕭絕,快吃飯,別鬧。”秋水漫沒好氣地說道。
但蕭絕卻忽而一笑,用曖昧的語氣說道:“我現在不是正在吃飯嗎?”
秋水漫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卻無可奈何,蕭絕這一招百試不厭,她已經無力掙紮了。
就在蕭絕覺得天時地利人和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
良好的氣氛被破壞了,蕭絕的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誰?”
“爹爹娘親,是我。”門外的聲音,很明顯是無邪,他的聲音裏頗有幾分欣喜,但蕭絕的臉色都是黑的。
因為,在蕭絕看來,無邪分明就是故意的!
“什麼事?”蕭絕接著用冰冷的語調問道,然而門卻被無邪強行推開了。
“爹爹,你給我的秘籍我已經參透了,要不要讓我解釋給你聽?”無邪笑眯眯的,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但在蕭絕看來,恨不得立刻將無邪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