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短短一個時辰,我們趕快去找,一個小孩子,時間再長又能跑到哪裏去,雪兒,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孩子帶回來。”他簡單安慰了裘香雪之後,快速走出去。
決定先在附近搜尋。
並肩王府,寫意的人工山水並不因為秋天的到來顯得單調,落葉落在水上,像是小小的舟,浮浮沉沉,卻不會沉底,等待著有人撈起。
與隨意的風景相比,步履匆匆的常風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隻見他快步走到蕭絕的書房,書房的門敞開著,但外麵的家丁也隻是在外麵清掃一下落葉,擦擦門口的花瓶,沒有一個人趕緊去。
“你們都下去吧。”常風走過來的時候,將所有的人都遣散下去,才放心地走到了書房。
書房中,蕭絕靠在軟椅上睡覺,因為無憂的事情他兩個時辰之前才剛剛睡下,更何況,宮中蕭容澤那裏還有很多事情要他幫忙,休息的時間就更少了。
饒是如此,蕭絕還是很快地睜開了眼睛,同時,醒過來的還有他銳利的目光。
“怎樣了,知道穆流非的下落了嗎?”
常風立刻將打探來的消息告訴蕭絕:“王爺,穆流非的下落的確找到了,但是並沒有找到小郡主,小郡主好像逃走了。”
頓時,蕭絕臉色一沉。
“地點在哪裏?”無憂自己逃出來,肯定凶多吉少,若是被穆流非再找到了,生命會有危險。
“在西郊梧桐山那裏,王爺,要告訴王妃嗎?”常風知道秋水漫比蕭絕還心急,猶豫地問道。
“不必,若是王妃問起,就告訴她,我們已經知道無憂的下落了,正在想辦法營救,對了,李晉那裏,讓他看好穆容,不過,千萬不要讓孩子受傷。”
哪怕穆流非不仁,他還是不想讓他們這代人的恩怨牽扯到下一代人身上。
“知道了。”
常風正欲吩咐下去,書房中卻走進來一個小人,細看時正是無邪。
“小王爺,你怎麼來了。”常風問了句,卻不好奇,無邪對無憂寵愛至極,這時候不來才怪。
無邪直接回避了常風的話,抬頭對蕭絕說道:“爹爹,我也要去找無憂。”
無憂在外麵,他每天瞎擔心著,占卜也不管用,這時候他覺得自己一點用都沒有。
“不行,無憂已經出事了,我不想你也出事,這樣,你在家裏陪著你娘親,我擔心她。”蕭絕話說完,無邪重重地低下了頭。
“我知道了。”
事不宜遲,蕭絕與常風立刻出發,而無邪也匆匆地趕到秋水漫身邊。
梧桐山下本事一派寧靜,隻有幾戶人家。
雖然地處偏僻,在這裏的人大多布衣粗茶淡飯,但好在有清清溪水,有淡淡藍天。
但今日,梧桐山下卻一點都不寧靜。
失去理智的穆流非一家一戶地踹門:“出來。”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家了,他粗暴的聲音讓淳樸的山裏人嚇得瑟瑟發抖。
“請問我們做錯了什麼,我們先道歉,您饒過我們好不好?”幾乎在每一家,都是這樣的回答。
跟在穆流非身後的人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家公子脾氣有些暴躁,對不住,你們有沒有見一個小姑娘,比如早上起來洗衣服的時候。”
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裘香雪回憶起來河邊有幾個人在洗衣服。
“我們不知道啊,我家姑娘出去之後,就沒有回來,我們正要出去找她呢。”
聞聽此言,穆流非神色一斂,直接揪著那個人:“出來找。”
在穆流非的脅迫之下,那人將他們帶到其女兒經常洗衣服的地方。
“就在前麵,翠兒經常在前麵的大石頭上洗衣服。”那人話音剛落,轉眼間就看到了躺在大石頭上不省人事的姑娘。
“翠兒翠兒,你怎麼回事,怎麼在這裏睡著了?”那人不明情況,不停地搖晃著。
穆流非看著那個姑娘慢慢轉醒,手扶著頭昏昏欲睡的模樣,立刻確定,這個人是受到了重擊。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給你治病,你可是被一個小姑娘打傷的?”穆流非聲音平靜,給人的感覺卻很陰冷。
那姑娘剛剛醒來,經不住嚇,竟然哭出聲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正在洗衣服,感覺頭一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穆流非伸手想要將那個姑娘揪起來,卻被他的人攬住了。
“穆先生,我看,還是不要嚇著別人了,想必是小郡主害怕被人發現,下手傷了這個姑娘,小郡主聰明異常,隻怕做好了一切準備,現在已經在回王府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