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到了慶典之日,遠觀昭月國皇宮,被一派喜色籠罩,幾國來賀,這是昭月國非常隆重的時刻。
就連蕭容澤都一改平日裏的嚴肅,笑容淡淡,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
蕭絕就在緊挨著他的位置坐著,一雙眼睛深邃,沒有任何感情,坐在座位上,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蕭絕,這麼重要的時刻,放鬆點兒,來的,都是漫兒和我們的朋友。”
蕭容澤話音剛落,秋夜痕竟然是第一個來的,他的目光漫步經心地掃過蕭絕的位置,並沒有發現秋水漫的身影,一雙眼睛閃過淡淡的失落,之後又像沒事人一樣向蕭容澤行禮。
“皇上。”他得到蕭容澤的示意之後落了座,拿起一杯茶慢慢地品著,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許多。
“夫君,你怎麼了?”容月隱約不安,握著秋夜痕的手,這時候,秋夜痕才恢複了正常。
隻見他輕笑一聲說道:“沒什麼,隻是妹妹沒有來,倒是奇怪的緊。”
容月跟著秋夜痕這麼久,其實很多事情都了解的八九不離十,但她知道,盲目的爭取什麼完全是強人所難,還不如慢慢等候。
“也許是有事,我問問看。”
“皇上。”容月起身,微微行了禮,目光溫婉地看向蕭容澤與溫月的方向。
“嗯?不知道公主有何吩咐?”蕭容澤對這個妹妹格外關心,語氣中帶著揶揄。
“皇上,可別逗容月了,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漫兒沒有來?”她張望著,表情嚴肅。
頓時,溫月也坐直了身體,不知道怎麼解釋秋水漫的事情,隻好輕歎了一口氣,替蕭容澤回答道:“漫兒最近身體不太好,在並肩王府中靜養,不然也不會放棄這麼多朋友不來。”
聞言,容月心中一驚,道:“原來是這樣,等我得空,就去並肩王府中看看,不知會不會叨擾並肩王。”
容月與蕭絕不太熟,隻知道蕭絕曾經狠狠地傷過秋水漫的心,所以說話時有些敵意。
不過,在蕭絕看來,這也正常,當即回禮道:“當然可以,漫兒若是見了你們,心情可能會好上許多。”
“皇上,西涼國皇上與皇後娘娘來了。”聲音傳來,蕭容澤微微一笑,果然看見好久不見的西涼王。
“好久不見。”原本像這種事情,為了國家的安全,皇上和皇後是不宜參加的,但紫竹曾經跟在秋水漫身邊,許久不見,自然十分懷念。
“蕭容澤,別來無恙。”西涼王豪爽,在席間直呼蕭容澤的名字,而蕭容澤也不生氣,隻是伸手示意他們坐下。
當西涼王坐下之後,同樣發現蕭絕身邊的位置空著。
“咦,並肩王,這可不正常,這麼重要的場合,你的王妃不是應該在場嗎?”他微微一笑,俊朗的眉眼挑起。
“漫兒身體不適,不宜參加,所以並肩王才一個人來了,不過沒關係,大家難得到來不如我們開始?”蕭容澤發了話,壓下蕭絕的尷尬。
頓時,樂聲四起,仿佛生長在天地間的萬物生靈,驚心動魄。
而一旁的小郡主與太子的位置,早就空了。
水榭處,有波光粼粼,兩個小人站在亭子裏,一個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俊逸的氣質,另外一個則是靈動仿佛水上靈童。
“景瀾哥哥,為什麼我哥哥還不回來呀。”無憂撇著嘴,悶悶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你哥哥有要事處理,處理完之後就會回來了。”蕭景瀾還是很聰明的,但對於無邪做的事,他卻一無所知。
“呀,宴會開始了。”無憂突然聽到從遠處傳來的陣陣樂聲,遠遠的,但無憂卻聽得很清晰。
“不好,無憂,我們快回去,被父皇母後逮著了,我又要挨罵了。”蕭容澤雖是昭月國的太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但他還肩負著重任,所以這麼重要的場合都敢溜,隻怕回去了免不了要挨罵的。
“那我們快回去吧。”
等兩人回去的時候,大家已經在飲酒了。
溫月高坐在皇後位置上,目光溫婉寧靜,卻在看到一個小人惴惴不安地看向他們那裏的時候,不悅地瞪了一眼。
但蕭景瀾卻不管這些,隻端端正正地坐到了座位上,慢慢地喝著杯中的水。
“無憂,你去哪裏了?”蕭絕突然感覺到一個小人在他的背後蹭呀蹭的,回過頭竟然是無憂。
“我跟景瀾哥哥出去了,現在已經回來了,父王你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無憂抱著蕭絕的手臂撒著嬌,軟軟的聲音幾乎把蕭絕萌化了,當然不舍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