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視了司徒明一眼,而後轉換了口氣,在不知道蕭絕的態度之前,他不能得罪司徒明。
“那好,司徒公子稍等,我這就去通傳給王爺。”常風走進去,直接去了幽水居。
此時,幽水居裏,靜靜地停著一個小船,船很小,僅容無憂一個人在上麵玩耍。
蕭絕秋水漫靠在涼亭裏含笑看著無憂,目光中皆是溫柔。
當常風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秋水漫與蕭絕,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不忍心破壞了獨有的寧靜,於是站在一旁等候著,直到蕭絕發現了他。
“常風,你有什麼事?”蕭絕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將水杯放下,問道。
“回王爺,王府外麵有一個叫司徒明的人,說要見你。”常風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卻見蕭絕皺緊了眉頭。
“知道了,這個人我不是說了,先不見。”蕭絕冷聲道。
“可是王爺,那個人說,如果王爺一直不肯見他的話,隻怕你想留下的人就就留不住了。”
咣當一聲,隻聽秋水漫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蕭絕突然站起,表情嚴肅,他私下拍了一下秋水漫的手,示意秋水漫:“漫兒,我先出去看看,你看好無憂,不要讓她太貪玩。”
“知道了,你快去吧。”秋水漫勉強恢複了鎮定,露出了一個極為慘淡的笑容。
蕭絕深深地凝視了秋水漫一下,之後大步離開了幽水居。
書房裏,點著燈,天邊雲霞已經不見,所以需要燈光來照明,蕭絕站在桌子旁邊,背對著司徒明。
“王爺。”司徒明不卑不亢,拱了拱手道。
“說說吧,你的目的。”蕭絕道。
“我並沒有什麼目的,隻是我覺得王爺需要我。”司徒明淡淡一笑,目光中帶著玩味。
“哦,原來是這樣,那麼也好,你何以知道我的事情?”蕭絕沒有提及玄石,但司徒明卻知道。
“王爺,若是對於不懂行的人來說,可能並不知道玄石有什麼用,但我確實知道玄石的作用,自然知道它的作用和能力。”司徒明勾唇一笑,自信極了。
蕭絕背對他站著,相信了司徒明的話,隻是在他回頭的一瞬間,看到司徒明的一瞬間,蕭絕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果然是了解的人。”蕭絕不急於問他的目的,隻等著觀察之後再說。
憑直覺,他覺得這個人身上有很多秘密,而且意圖不明。
“看來真的是蕭某疏忽了,讓司徒先生跑了這麼久,多有得罪,先生就在王府中先住下,吃穿用度有什麼需要的,隻管吩咐,蕭某一定好好準備。”
司徒明勾唇一笑,若有所思,在他看來,蕭絕也不是普通人,能藏事,能見機行事,是為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好,那就有勞王爺了。”他行禮之後走了出去。
“司徒先生,你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請吧。”常風恭敬地對司徒明說道。
“嗯,我知道了,請帶路。”
待司徒明走了之後,蕭絕陷入了沉思,他對著漸漸濃重起來的夜色,若有所思,風輕輕遊移著,他的目光卻越發的深邃,讓人捉摸不透。
“蕭絕?”不知過了有多久,蕭絕被秋水漫叫醒。
“嗯,漫兒,你怎麼來了?”蕭絕拉著秋水漫的手,緩緩道。
“無憂已經睡了,你來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一點消息,我擔心,所以來看看你。”秋水漫最怕蕭絕過於激動,所以才決定來看看。
“我沒事,反倒讓你擔心了。”蕭絕頗有些懊悔地說道。
“這倒不打緊,問出來什麼了嗎?這個司徒先生,可真的知道玄石的奧秘?”秋水漫沉思片刻之後才問道。
“什麼都沒有,但是漫兒,這個人深藏不漏,我確定他知道玄石的下落,但凡這種人來,一定有某種目的,因為他身上的氣質已經出賣了一切,所以,我想再觀察一段時間。”蕭絕道。
此時,秋水漫反握著蕭絕的手,感覺到蕭絕手中的汗,寬慰他說道:“不必太過緊張,蕭絕,既然人已經來了,慢慢觀察就好。”
蕭絕雖然知道秋水漫說的是對的,心中卻總有一塊兒大石頭懸在心裏,無法消解。
“但願如你所說的,這幾天我派人觀察他的一舉一動,若真是可靠的話,再用他。”深思熟慮之後,蕭絕下了決定。
秋水漫點點頭,也覺得蕭絕想的很周到,王府中用人,絕對要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