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之時,溫月匆匆而來,秋水漫見溫月如此驚慌,不由皺眉:“發生何事?為何如此慌亂?”
溫月歎氣:“明天就是第三場比賽,但是我剛剛得知,那穆藍的琴藝,十分平庸,根本就無法獲勝。”
秋水漫沉默,這比賽終究代表皇上,他們已經做得十分過分,總不能一點顏麵不顧。
“若是那穆藍淘汰,我們所做一切努力,全部化為烏有,我絕對不能看到這種事情發生,但是如今,卻不知做何辦法。”溫月皺眉,語氣中帶著無奈。
“事情還沒到這個地步。”秋水漫沉思,安慰說道。
“你有辦法?”溫月一臉期待的看著秋水漫。
“當然有。”秋水漫十分自信地點頭。
溫月心中一喜,緊提著的心,終於落回原位。
到了第二日,大賽之時,溫月才知道,秋水漫所謂的辦法到底是什麼。
眾位佳麗到場,有一人格外顯眼,並不是因為多美,而是裝束奇特。
那穆藍,一身無暇白衣緊貼其身,除了眼睛之外,皆藏於白布之下。
溫月若有所思地看了秋水漫一眼,不由咳嗽一聲,故意開口:“穆藍,你這是何等裝扮?”
穆藍低頭,聲音如同黃鸝一般悅耳:“啟稟娘娘,昨日奴婢不知吃了何物,竟然引起過敏,如今臉上遍布紅點,十分可怖,奴婢怕嚇壞眾人,遂將自己裹起。”
溫月滿意的點了點頭,勾起一分唇角。
不錯,這白布下麵之人,哪裏是什麼穆藍,隻是他們找的替身。
但是這替身,卻與那穆藍的聲音同等一二,身高體型又相差不多,如此看去,可不就是那穆藍?
眾人皺眉,其中一人剛想開口,便被溫月領了先:“情況的確可怖,既然如此,那你就這樣比賽吧,反正這場比賽,隻是查看琴藝,並不是容貌。”
穆藍低頭:“多謝皇後娘娘。”
秋水漫眼中充滿笑意,她此舉並不是為了這一場比賽,據她所知,讓穆藍,並非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這樣女子參加比賽,途中定然都有坎坷,若是稱其過敏,接下來的比賽,接著運用此法。
而這時,一個太監上前,在溫月耳旁說了幾句,溫月微微皺眉。
溫月回頭看向秋水漫,低聲說道:“江候夫人帶著小女兒江玉經過於此,想來看看熱鬧。”
秋水漫微微點頭,這江候,曾在開國之時立下功勞,子孫延續其功,一起稱為江候。
所謂功高蓋主,必為殺之,這江候也是難得的通透之人,在昭月國穩定之際,奉上兵權,準備辭官回家,先帝認為此舉不妥,也怕老臣寒心,便將其封為江候,世代承襲爵位。
而這江候子孫,一直謹遵祖訓,安生坐在候位上,也十分得到皇上寵愛。
如今,這江候夫人想來觀看,她們自然不能阻攔。
不過片刻時間,太監帶著一老一少女子,便已經出現在他們麵前。
中年女子,長相高貴,容貌不見多麼美麗,卻別有韻味兒,當得起當家主母之位。
而那小女子,看容貌不過十六七歲,出落的落落大方,十分美豔。
“江候夫人參見皇後娘娘,並肩王妃娘娘。”江候夫人帶著小女兒江玉,恭恭敬敬行禮。
溫月勾起唇角,親自把江候夫人扶起來,笑意融融道:“夫人,你我一別,可有多日未見。”
江候夫人笑著點頭:“自從那日元宵佳節之後,便一直沒有去拜見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