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深呼吸,走進了電梯,一路沉默。
“景霖,我們晚上去哪兒吃飯?”女子親熱地問,身體幾乎要膩到他身上去,恨不得全身都掛在他身上似的。
“隨意。”
“那我們去吃西班牙菜好不好?”
“好。”
女子嘰嘰喳喳說不停,容六反應十分冷淡,沉默是金,目不斜視。陸瑤好奇地撩了一眼,翻了一個白眼,這種移動冰山真的有女人喜歡?眼睛長歪了吧,都沒看到他身上爆發出一種十米內生物死絕的冰霜氣息咩?
她默默地腹誹一句,這女人一定是倒貼,大美女如此熱情似火,容景霖無動於衷,肯定是寡人有疾。
嘖嘖,他都有女人了,為什麼還要她來演戲呢?
莫名其妙啊!
容六一直目不斜視,眼角卻巧合地瞥見了陸瑤不屑的表情,他臉色更沉了,這女人來容氏做什麼?
陸瑤打了一個寒顫,猛然想起一件事,容景霖高富帥,又姓容,莫非和容氏有什麼關係,那她不是自投羅網嗎?昨天接到電話要來麵試,她就查了一下資料,容氏一群太子爺中,似乎沒有誰叫容景霖啊。
她定了定心神,或許是容氏的旁支吧。
難怪如此目空一切,看什麼都是你是一坨屎的目光啦。
她特意在樓下大廳等了一會兒,確定他們都走了,她才走出大廳,剛走過馬路想要去公車站,就看到一輛捷豹在她麵前停下來,容六搖下車窗,“上車!”
陸瑤掙紮了一下,還是上了車,容六一直沉默,車子上了高架,往郊區開,陸瑤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容六沒回答,目不斜視開車,開得極快,下了高架,再走二十分鍾,漸漸荒涼起來,街道都沒什麼人,環境卻很清幽,到處是花田,鳥語花香,他不說話,陸瑤也懶得自找沒趣,隻好搖下車窗看窗外美景。
這男人冷漠寡言,她在第一天認識就見識過了。
“你不是陪你女朋友吃飯去了嗎?”陸瑤還是忍不住八卦的心。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容六冷聲說道,看了她一眼,唇角掛著一抹譏誚的冷笑,陸瑤噤聲,不是就不是嘛,有必要擺出這種臉色嗎?
車子停下來,那是一片花田,正好是杜鵑花開的季節,放眼看過,全是杜鵑花,色彩明豔,微風吹來一陣清香,容六倚著車子,兩指夾著一支煙,白煙嫋嫋,背後的杜鵑花爭相怒放,他像從西關最後一位貴族少爺,高傲,冷厲,尊貴,陸瑤覺得,所有電視上演繹的貴族少爺都不及他一分。
容六冷漠地看著她,“你去容氏做什麼?”
“麵試。”陸瑤說道,看出容景霖的不悅,“我今年畢業了,學校規定要在畢業前找到一份工作,還要有公司蓋章,這是有學分的。再加上我畢業論文答辯也需要,我隨意在網上投簡曆的。”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容六一眼,“你不喜歡我去容氏?”
“財務部今年隻招一名實習生,有兩百人競爭。”容六說,目光挑剔地在她身上轉一圈,“你有什麼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