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麗雅,為什麼邀請她來?”楊森沉了臉,他回頭看陸瑤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裏,心如刀割,她不該被這樣對待,她不該那樣哭泣,她不該出現在這裏,他最不希望,讓她看到這一幕。
“為什麼不能邀請她來,陸瑤是我高中最好的朋友,當年我們還說過,誰先結婚,令一位就要當伴娘呢。”彭麗雅微笑說道,依然很得體。
“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當然有意思,我看你這麼多年都沒死心,我隻不過想讓你死心罷了。”彭麗雅冷冷說道,“你別忘了,這是我們的訂婚儀式,別忘了,這是你的選擇,你選擇了平步青雲少奮鬥三十年,放棄了陸瑤。”
一句話,堵得楊森,啞口無言。
訂婚儀式很美好,準新人在大家的祝福中交換著訂婚戒指,陸瑤渾渾噩噩地想,這麼來祝福的親友中,她算是最不該來的一位吧。因為,她做不到心平氣和地說祝福。不辭而別的初戀男友,六年後以別人的未婚夫身份出現在她麵前,未婚妻還是她的好朋友,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
一個徹底的傻瓜。
“容六,你不是說新郎是你的高中同學嗎?剛剛打招呼的時候怎麼彼此都不認識?你誆我呢?”付雲騰笑問,什麼高中同學嘛,根本就彼此不認識,容六也沒提過一句他們是同學。
這關係,好奇怪啊。
那句敵人,莫非不是開玩笑?他一直以為容六是開玩笑呢。
容六冷聲道,“這麼多年了,誰還記得彼此。”
“不合理啊。”付雲騰說道,略微一挑眉,“我一點都想不通,既然你說他是你敵人,你今天來這裏做什麼?彭家邀請的是容元禮和容元傑吧,你吃飽了撐著來參加敵人的訂婚宴?”
容六蹙眉,“你真吵!”
付雲騰一笑,看著台上的新人,“我發現了,或許你親自來這裏就是看你敵人如何難受的吧,你看準新郎,哪有一點訂婚的喜悅,簡直像是被人逼迫做什麼似的。”
付雲騰一笑,看著台上的新人,“我發現了,或許你親自來這裏就是看你敵人如何難受的吧,你看準新郎,哪有一點訂婚的喜悅,簡直像是被人逼迫做什麼似的。”
容六唇角掠過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咦,容六,你發現了沒有?準新郎整個晚上都看著另外一個女人,準新娘的臉都掛得像寡婦臉了,笑得真僵硬。”付雲騰微笑說道,像是在看戲。
容六暗忖,最近他身邊的男人真是八卦,都變成長舌婦了,倏然凝眉,順著楊森的目光看過去,眼瞳一縮,臉色微變。
陸瑤?
她竟然在這裏?
陸瑤正呆呆的看著一個點,也沒看著人,思緒像是放空了,以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失魂落魄,看得他心中悶生了一股邪火。她為什麼要來這裏,該死的!
台上,彭麗雅微笑地靠近楊森,“楊森,你怕別人不知道你和陸瑤是什麼關係嗎?我給你了榮耀,給你了平步青雲,別以為我能容忍你給我這麼大的羞辱,我可以給你一切,我也可以讓你失去一切!”
楊森僵硬地轉過臉來,冷冷地看著她,倏然一笑,“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就好!”彭麗雅淡淡一笑。
台下的人看他們,自然是以為他們柔情蜜意。
他們的訂婚儀式十分圓滿,賓客們紛紛恭喜,敬酒,一片圓滿,陸瑤隻覺得自己有些恍惚,為什麼,她把自己弄到這麼難堪的地步?
她做夢都沒想到,六年後再見到楊森,會是拿著酒杯,祝他和別人百年好合。
楊森沒再說什麼,帶著彭麗雅去敬酒,陸瑤心想,這也差不多結束了,她可以圓滿地走了,他們最好,再也不見麵,壓著心中多年的為什麼,似乎也沒那麼重要了。
“你一定是麗雅高中最好的朋友吧,她隻請你一個高中同學。”一名優雅的女性微笑地笑著說。
陸瑤一笑,“可能是吧。”
“為我們共同的朋友敬一杯。”她舉杯,後麵突然有人撞上來,她穿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沒站穩,身體往前一傾,杯裏的紅酒全部撒在陸瑤身上。
“啊,對不起,對不起……”
陸瑤隻覺得胸前一涼,慌忙往後一退,一個沒站好往旁邊摔去,陸瑤隻覺得腳踝出一陣鈍痛,驚慌想找個什麼東西抓住,倏然感覺腰部一緊,有人摟住她的腰,輕鬆地把她撈起來,抱在懷抱,陸瑤抬頭正要說謝謝,大廳燈光璀璨,仿佛散落在她的眼睛裏,他的麵容清晰地倒影在她的眼睛裏,和這些星光糅合在一起,風華逼人,好像所有的星光都散落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