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一僵……尼瑪,一件破襯衫一萬二?弄壞了她賠得起嗎?她倏然讀懂了容少的潛台詞,整個人突然都不好了,她連幹洗的錢都付不起啊。
兩人大眼瞪小眼,容六目光在她臉上轉了一圈,似乎覺得她的臉比較乏味,目光轉向她的腿,目光幽幽冷冷像是審判什麼,陸瑤怒!人到了極限就有一種豁出去的感覺,他要看就讓他看好了,反正看得到吃不著。陸瑤已經完全忘記了某人差點就吃著了。
“男人果然動物。”她蹦躂到客廳,找了一個離容六最遠的地方坐下來。
“你也就隻有這兩條腿能讓男人有動物的本能了。”
陸瑤興奮。
“那又怎麼樣,你不照樣看得目不轉睛!”
容六一臉我很正經我是正人君子地看著她,“你確定這樣的對話不是在邀請我上你?”
陸瑤瞪圓了眼睛,冷不防被他這麼直接的話打擊得一塌糊塗,剛堆積起來的驕傲猛然土崩瓦解。
陸瑤瞪圓了眼睛,冷不防被他這麼直接的話打擊得一塌糊塗,剛堆積起來的驕傲猛然土崩瓦解。
行,你丫夠狠!
容六指著一旁的被子和枕頭,“今晚你睡客廳,明天後天請假,會有阿姨來做飯,打電話去請假,其實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要住到什麼時候?”
“你知道剛剛的醫生平時都給誰看病嗎?”
陸瑤腦海飛過一排問號,這答非所問的是幾個意思?能不能一下子爽快點啊容六同學,容六冷哼一聲,臉上就寫著三個字,你真蠢。
“請他看一次病掛號就要三千,你最好能保證能跑能跳才離開,我是商人,不希望我的錢都打了水漂。”容六冷漠說道,正要起身電話鈴聲又響了,陸瑤不小心瞄了玻璃桌一眼看到了三個字,死老頭!
陸瑤,“……”
容六不快不慢地接起電話,“對,沒錯,是我說的”
“半隻腳都在踏進棺材還學幼稚園同學告狀,臉也掛得住!”
“你想和彭家合作就去跪舔他的腳別拉上我”
“你這麼中氣十足我多氣你幾次也死不了”
“女人?什麼女人?哦,婚禮上的蠢女人啊,我女朋友……”
“蠢是蠢了點……”
“知道了。”
容六掛了電話,陸瑤的表情變成了o(╯□╰)o,打電話就打電話,為什麼要說她啊,她招誰了啊,容六你也太彪悍了吧!!
似乎看出了陸瑤的困惑,容六不耐煩地說,“我老子!”
“不孝子!”
容六眯起眼睛,冷冷地看著她,陸瑤意識到自己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也非常囧,可她真覺得容六很奇葩,她在容氏就耳聞過,容六和董事長關係很緊張,還曾經在公開場合頂撞過董事長,看他一臉認真地頂撞容老爺子就知道,他是多麼的逆骨。
容六換了衣服,拿著車鑰匙,丟下一句你自己看著辦就走了,陸瑤還真是一個隨意而安的人,沒了容六,她反而覺得輕鬆。容六在太有壓迫感了,陸瑤了無睡意,躺在沙發上,不免想起了楊森。
一想起楊森,不免想起了那一段青澀又美好的歲月,那一段,她最深刻的初戀,她等待這麼多年,原地踏步隻為了等他回來,結果卻是這麼難堪的畫麵。
楊森,楊森……
為什麼不辭而別,為什麼要拋棄我?
婚禮上的情景,仍讓她痛徹心扉。
容六半夜回家,剛一開門,微微一怔,已是淩晨一點多,客廳的燈還亮著,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經曆,客廳竟然還亮著燈,每次他回來都是一片漆黑,他自己摸索著開了燈,自己享受著孤獨冰冷的夜。暖黃的燈籠罩出一片溫暖,晚風吹冷的皮膚也似乎感受了溫暖,微微變得柔軟起來,素來冷厲的眉目也多了一抹淡淡的溫和。
倏然聽到輕輕的抽泣聲,容六皺眉走過去,陸瑤躺在沙發上卷縮成一團,像是受了欺負的孩子,眼淚打濕了她的臉,睫毛上也沾染了晶瑩的淚水。
“哭什麼?”他冷冰冰地問,卻沒有應答,他這才意識到,她是在夢中無意識地哭泣,容六眉心擰得更緊了,像是被什麼東西敲打著心髒,沉悶的煩躁升騰著。
他俯身,拉起被子蓋著她,卻聽到她夢中喃呢的名字,“楊森……不要走……”
容六縮回手,手握成了拳頭,心中如燒了一團火,那種煩躁的感覺更加明顯,她竟然是為了楊森,睡夢中在哭泣?她依然深愛著楊森,哪怕夢中都念念不忘,這幾年,她是不是一直深夜哭泣,等著和楊森在夢中相會。
睡我的房子,睡我的沙發,蓋我的被子卻叫著別的男人。
陸瑤你找死!
容六一腳狠狠地踢在沙發上,震得陸瑤突然驚醒,她仿佛還陷在夢中,無法清醒過來,淚眼朦朧地看著他,陸瑤擦了擦眼淚,迷迷糊糊地問,“你被誰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