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指挑開她的衣襟,鎖骨上還有各種的痕跡,容六的眸色微微一深,頓時有一種再一次的感覺。
“容六……”陸瑤躲著他的吻,直接抓著他的頭發,推開他,容六被抓疼了,瞪陸瑤,“頭發掉了。”
“活該,誰讓你這麼性子急。”陸瑤拉好衣服,跳了起來,跑回客廳。
容六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背影,淡淡說道,“這麼有活力,看來我昨天還說太溫柔了,做得不夠多。”
陸瑤,“……”
“我們晚上繼續。”
陸瑤,“混蛋!”
她才不理他呢,穿著短褲的陸瑤實在是太誘人,的確是一雙長腿又長又直,膚色健康,就像故意吸引人似的,容六咕噥了一聲,“妖精……”
天生的妖精,不然怎麼解釋,一見到她,他就精蟲衝腦呢?
“我真的餓了,有吃的嗎?”
“桌子上。”他出去買吃的了,李嫂今天沒來,容六屈尊降貴去買了一些食物,還有一些水果,陸瑤如餓狼撲羊,他買的是不遠一家中餐館的飯菜,十分好吃,平時陸瑤就特別喜歡吃。
從昨天一直餓到下午,早就餓壞了。
容六看著她慘不忍睹的吃相,頓了頓,“聽說,結了婚的女人,慢慢都會變成胖子。”
陸瑤茫然地看著他,什麼意思?
“你竟然嫌棄我了?”陸瑤悲憤地看著他,再摸了摸自己的小蠻腰,她感覺自己還算是纖瘦這一類的,於是心安理得地風卷殘雲,她這麼餓,全是容六的錯。
容六淡定地撇了她一眼,“我隻不過是說了一句實在話。”
“男人,都是膚淺的動物。”
“隻要是人,都是感官動物,你要是一百五十斤的大胖子,我肯定不會喜歡你。”容六實話實說,一支無情無義的箭頭紮到陸瑤的小心髒。
算了,容六說話難聽,卻是實話,男人都是視覺動物。
“哎呀,這不是間接說我漂亮嗎?”陸瑤美滋滋笑眯眯的。
容六,“……”
這死丫頭天生這麼樂觀,到底是怎麼養成的,據說父母早逝,寄人籬下,還能有這麼樂觀的心態,不容易啊,正因為如此,特別招人疼。
陸瑤吃飽不願意動彈,癱在沙發上昏昏欲睡,身子仿佛進入了一個放鬆的階段,整個人都舒服起來,容六昨晚鬧得太晚,她精神不怎麼好,沒一會兒就睡了。
容六的電話響起來,付雲騰的電話來了。
“沒事吧?”付雲騰憂心忡忡,“我們幾個人都在外麵喝酒,出來散散心,別悶在家裏。”
“我沒事。”容六淡淡說,一手輕輕地撫著陸瑤的長發,若是有一個鏡子,他看著鏡子肯定能發現自己憐惜和寵溺的目光,像是一團水把陸瑤包裹住。
“真的沒事?”付雲騰驚訝地問,“你的理療師今天給我打電話,說你昨天沒去找他,他又聯係不到你。”
“雲騰,我真的沒事,感覺特別好。”容六再一次重申。
付雲騰沒了語言,“行,既然你沒事,我們就不打擾了,話說,你在家裏嗎?”
“是的。”
“行,我掛電話了,你有事給我們打電話。”付雲騰掛了電話,一掛電話就八卦,“臥槽,他竟然說他沒事,你們信嗎?你們信嗎?反正我不信,昨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程海洋攤攤手,穆安淩也皺皺眉,他們都是容六的死黨,容六從小沉默寡言,十分自閉,再加上天生逆骨,他媽媽開槍射殺他後,容六性格越發偏執,一直都難以相處。
後來,目睹他媽媽被殺,容六的精神就出了問題,暴躁,敏感,易怒,換上了焦慮症,一開始發作頻繁,後來程海洋壓著他去看心理醫生,介紹了一名固定的理療師給他,病情控製得不錯。然而,每年到了他媽媽忌日,容六總會發作,變本加厲的瘋狂,甚至曾經因焦慮症發作而自虐,險些失去了性命。
前些年,付雲騰等人都會陪他,有時候甚至會綁著他,這兩年,忌日時,他也會發作,卻沒前些年那麼瘋狂,最多傷害自己,不會再去傷害別人。
心理病是一種難以根治的疾病,付雲騰等人每到這一天都特別擔心他,容六怕過於依賴別人,成為自己的弱點,不允許他們陪伴,堅持要自己度過這一天。
每一次都慘不忍睹。
“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強大的,容六一談戀愛,整個人狀態也好了,這是一件好事啊。”程海洋淡淡說道,“就衝這一點,這位陸小姐就值得我們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