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瑤告訴她開始,她就一直等著楊森,仿佛這麼多年的付出,執著,就是為了等他一句話,為了等他這句話,她也不後悔這麼多年的感情。
她也心高氣傲,楊森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甩了她一巴掌,讓她顏麵無存,她也想在今天把顏麵掙回來,然而,真正等待這一幕,彭麗雅又覺得一點意義都沒有。
因為,她已有了決定。
最終拒絕了楊森,牽住了喬靖的手,完成了這一場婚禮。
楊森絕望的眼神,陸瑤不忍心去看。
彭麗雅的婚禮上會遇到陳韻如,陸瑤並不意外,陳韻如卻吃驚至極,自從婚禮開始前放的小短片裏出現了陸瑤,陳韻如就非常驚訝。
看到容六也出現在短片裏,她更覺得不可思議。
陳家和彭家關係十分好,容家和彭家的關係卻勢同水火,最近陳韻如惡意終止和容氏的合約,撕破了臉皮,容氏直接損失經濟就有十幾個億,在這麼敏感的時候,容家的總經理絕對不可能出現在彭麗雅的婚禮上。
唯一的理由就是陸瑤!
嫉妒像是藤蔓一樣在心裏瘋狂地成長,把她捆綁,為了陸瑤,容六連自己的原則都丟了嗎?竟然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竟然出現在婚禮的短片裏。
難怪彭麗雅今天春光滿麵,容六和付雲騰真是給她掙足了麵子。
“對於一個陷害過你的女人,你還能來當她的伴娘,我真不知道說你聖母,還是說你博愛。”洗手間巧遇,陳韻如惡毒地說出當初的計劃。
彭麗雅和她合作過一次,後來再找她,她就不曾理會過,陳韻如一直心存不滿,原本想借刀殺人,沒想到彭麗雅並不上鉤,不僅不上鉤,最近還和陸瑤握手言和。
“你說我堂妹的事情嗎?如果你想挑撥離間,這手段未免低下了一些,麗雅已經和我坦白過了,至於那件事的主謀是誰,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陳韻如狠狠地咬唇,陸瑤沒再理她,出了洗手間。
既然是握手言和,過去所有的傷害,她都選擇了遺忘和原諒。
婚禮進行到一半,陸瑤出來找楊森,人沒找到,她給楊森打了一個電話,楊森接了電話,陸瑤聽到了他的哭泣聲,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楊森說,“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當初我隱瞞了你,又沒有好好珍惜麗雅,是我太自私,害了你們。”
“你也別想那麼多,好好保重吧。”
楊森告訴她,他打算去B市發展,離開這個傷心地,陸瑤隻能祝他一路順風,事業順利。A市商場他是混不下去了,那麼多人都認識他,又和彭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總會有閑言碎語。去另外一個城市發展,沒什麼人知道,消息也傳不遠,重新開始,也是一條出路。
“對了,瑤瑤,小心容元傑。”楊森突然說了一句。
陸瑤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這個人很陰陽怪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看你的眼光很不對勁,總之,你小心一點,沒事別和他單獨在一起。”楊森說道,聲音晦澀,“我……這半生,真的很失敗,哎,不說了,下一次再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
“楊森……”陸瑤慢了一步,原本想問清楚,他卻掛了電話,再打過去,楊森已經關機,陸瑤皺眉,她和容元傑也沒什麼交集,為什麼楊森要提醒她小心容元傑?
前段時間,容元傑說要追她,雷聲大雨點小,也沒見怎麼追,後來她和容六的關係曝光了,那就更沒什麼可追的了,平時見麵也是笑眯眯的。
陸瑤百思不得其解,困惑至極。
婚禮忙碌到晚上才結束,容六先回家,到了晚上過來接陸瑤,彭麗雅婚禮後又私下宴請了兩桌好朋友,容六捧了個場,一直到淩晨才帶陸瑤離開。
陸瑤喝了一點酒,忙碌了一天也困得慌,倚在車子後座睡得香甜,像是做了一個美好的夢,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她已換了自己的衣服,簡單的鵝黃色小吊帶,黑色的開衫,白色的牛仔褲,妝容還沒卸掉,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柔軟和清麗,紅綠燈處,容六擰開了一瓶水給她。
“喝點水,一身酒氣,到底喝了多少?”
“哪有喝多少,我也就一瓶紅酒的酒量。”
“一個女孩子喝一瓶紅酒,還想怎麼樣?”容六彈了彈她的額頭,陸瑤笑眯眯地蹭過來,靠在他肩膀上,“當伴娘要擋酒的嘛,好困啊。”
“側過去,我要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