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容六冷聲說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的情報的確出現了問題,我早就收到普利的警告,你已經越獄出來,為了防止你找我報仇,我找了這麼一個女人分散你的注意力,沒想到你還真的上鉤了。她隻不過是一張擋箭牌,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給的你的情報,你竟然以為抓住她就能威脅我,真是太天真了。”
陸瑤的慘叫不斷地從話筒裏傳來,容六聽得出來,她已在壓抑,卻始終沒能忍住,想必一定特極了,他這麼一席話,說得絲毫不停頓,他也佩服自己的心理壓力。
“瑤瑤,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陪伴,嗯,不管怎麼說,韻如是安全了,我欺騙了你,你就算不幸死了,也別太埋怨我,還有,我和韻如馬上就要結婚了。”
這句話說話,容六快速掛了電話,沒再讓盛楠開口,他不確定,再繼續說下去,他會不會露餡。
被綁在椅子上的陸瑤,目瞪口呆地聽著容六那麼冷靜的一席話,每一個字她都聽得懂,然而,結合在一起,她卻完全聽不懂容六到底在說什麼。
手臂上被盛楠捅了三刀,鮮血淋漓,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似的,臉色蒼白如紙。
那麼無情的聲音,就像他們第一次相遇,他看她的目光,充滿了冷漠和疏遠,一點都不像是她所認識的容六,她不相信,容六會這麼無情地對待她。
她也不相信,容六真的會和陳韻如結婚。
“真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陸小姐,看來你是看錯人了。”盛楠轉過身來,夜色把他的背影襯得很長,鋪在滴血般的地毯上,帶來一種詭異的壓迫感。
盛楠長相陰柔,有一雙冰藍的眼睛,應該是混血兒,整個人身上流露出一種毒蛇般的惡毒和陰冷。
隻是看一眼就令人脊骨發毛。
他一步步逼近,陸瑤那麼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恐懼。
盛楠挑起陸瑤的下巴,“如果容景霖以為我這麼輕易就放了你,那他真是想多了,小美人,你運氣不太好,攤上了容景霖,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都避免不了一死。”
“為什麼?”陸瑤恐懼地問。
他和容六到底有什麼恩怨?
“因為我們是死敵。”
陳韻如沒想到容六竟然那麼快就答應了結婚,並且要求她準備得越快越好,陳韻如心中也奇怪,卻歡天喜地地開始準備婚禮。容老爺子氣得拿著煙灰缸差點砸死容六,半個月前信誓旦旦要整垮陳家,如今搖身一變要娶陳韻如過門,他當是過家家玩嗎?陳家和容家撕破臉都撕成這樣子,竟然要結成親家?
這不是搞笑是什麼?
真有意思。
“盛楠抓走了陸瑤。”
“誰?”容老爺子一皺眉,“盛楠?他不是在聯邦監獄裏嗎?終身監禁還能跑出來?看來,我對大美帝國的監獄製度期待過高了,就算他抓走了陸瑤,你答應和陳韻如結婚,陸瑤就能活?就算他信了你的一派胡言,陸瑤也活不成,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容元禮忍不住問,“爸,盛楠是誰?”
“一個仇視所有女人的神經病!”
盛楠原本是一名中情局特工,也是一個連環殺手,在美國犯下了二十多起案件,每一位受害者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死之前都被盛楠抽筋扒皮,打斷骨頭擺出各種造型,他享受這種變態的殺人方法,並且為之深深地著迷。原本他負責追蹤一起相似案件的連環殺手,卻因女朋友背叛,靈機一動拷貝了連環殺手的做法,一殺成癮,成了另外一名連環殺手。
原本一切都不關容六的事情,然而,當年容六打黑拳得罪了人,有人就請了盛楠殺容六,盛楠折磨了容六整整一個月,卻被容六送進了聯邦監獄,最不巧的是,他唯一的妹妹在他宣判後從樓上跳下來,就死在他麵前,他把一切都怪罪在容六身上,並發誓要讓容六千倍償還。
容六和容老爺子原本都以為,盛楠不會再出現在他們的生命裏,沒想到,他又一次出現了。
當年容老爺子費盡心思,欠下無數人情找到奄奄一息的容六時,容六已差點沒了命,盛楠的手段歹毒,他生平未見。
“我別無他法,隻能試一試。”隻要陸瑤活著,將來他有的是機會解釋清楚,若是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什麼都沒有了,不管如何,先保命再說。
盛楠原本就是一名最優秀的中情局特工,他要躲起來,沒有人能找到他在哪兒,容六知道影月門的力量,若想要找出盛楠,十分不容易,除非把盛楠引出來,他唯一能引出盛楠的,隻有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