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和容家二老從二樓下來,小圓圓看著小叔叔,又看看陳韻如,表情迷茫,陳老的臉色相當的難看,陳韻如站起來,扶著自己爺爺坐到一旁。
容六皺眉看向容老爺,他怒氣騰騰地坐下來,似乎氣不順,沉聲說,“容六,這是你的事情,你來解決,小輩的事情不要來煩我。”
陳老沉聲說,“這是兩家人的事情,怎麼分是小輩還是長輩。”
容老似乎不願意多說什麼,黑著臉坐在一旁,一臉我很生氣我很高冷別來打擾我的表情,容夫人皺皺眉,讓阿姨去沏茶,容六沉聲問,“究竟是什麼事?”
陳老冷聲說,“容景霖,若不是昨天小如和我說實話,我都不知道你們竟然沒有結婚,這麼多年了,你連結婚證都沒和她去領過,你一直推辭,今天我就是要一個說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家二老知道陳韻如和容景霖沒領結婚證的事情,這件事容六沒有隱瞞的很好,再加上他失憶了,對一切都很懵懂,自然也就不想去隱藏。
容六淡淡說,“沒什麼好說的,我早就和陳韻如說過,沒有恢複記憶,我是不會輕易結婚,當年我剛失去記憶,任由你們擺布,隻是想順其自然,我們私下也談過這件事,陳韻如,難道你會否認嗎?你親自和我說,就算我沒恢複記憶也沒關係,我們結合,對我們彼此都有好處,如今怎麼就按捺不住了?”
陳韻如被容六說得臉色蒼白,又無法反駁,若不是陸瑤,她不會如此藏不住心事,也不會那麼魯莽,竟然沒把他們母子都收拾了,這是她的失誤。
“我不管你和小如約定什麼,將近7年了,你們對外宣稱夫妻,人人都以為你們是一對兒,你們一起出席各種場合,形影不離,你們就是夫妻,是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敢作敢當,不要欺負女人。”陳老沉聲說道。
“欺負女人?”容六冷笑一聲,“陳韻如背後有一個軍隊,我如何欺負得了?我若欺負了她,她派人在我的車上動手腳,說不定我哪天就出車禍死了。”
“容景霖,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證據確鑿,你敢以陳家的名義發誓,你沒有在陸瑤車上動手腳,沒有差點害死她嗎?”容六直直地看著陳韻如,聲音狠戾,“你敢作敢當嗎?你若敢作敢當,我還敬佩你姓陳。”
陳韻如嘴巴張了張,竟然說不出話來,容夫人大驚,“昨天你在醫院陪陸小姐嗎?她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幸好送醫及時,沒什麼生命危險。”
容夫人鬆了一口氣,看向陳韻如,“你這孩子,怎麼如此心狠手辣。”
“媽,我沒有,景霖真的誤會我了,我真的沒傷害陸小姐,請你相信我。”陳韻如慌忙說道,若是連容夫人都不相信她,陳韻如也不知道,究竟還有誰能相信她。
這麼短時間內,容景霖為什麼能查出來,這肯定隻是他們的猜測而已,在他眼裏,不管陸瑤出什麼事情,都是她的錯吧,所以把所有的罪責都怪在她身上。
這隻不過是猜測罷了,這樣的猜測卻讓人心中十分疼痛,好像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煙消雲散,都被抹殺,這讓她心裏非常的難受。
“你也別叫我媽了。”容夫人冷淡地說,既然大家都撕破臉,也知道她和容六沒結婚,這一聲媽媽她就擔當不起了。
陳韻如臉色大變,求救般地看向沉老,這世上,也隻有沉老會支持她,會幫助她,能給她所想要的一切,就如當初她想嫁給容六,若是沒有她爺爺,她沒辦法如願以償地嫁給容六,這一點她心知肚明。
陳老皺眉,厲聲說,“當年他們兩人舉行婚禮,全市皆知,這幾年形影不離,誰不知道他們是一對夫妻,如今你們卻告訴我,這場婚姻不作數,你當我們陳家的人就那麼好欺負,任由你們擺布,你們不承認就不承認?你把我孫女的名聲放在哪兒?這種事情傳出去,你讓她以後怎麼做人?”
容六冷冷一笑,目光看向陳韻如,充滿了嘲諷,“陳韻如,當初我失去記憶,任由你們擺布,你們說結婚,行,我們結婚,結婚當天我就和你說清楚,我沒有記憶,也承諾不了你什麼,你自己怎麼說的?你說我們兩人結合,利益結合比感情更重要,我想不起來無所謂,我們兩家人都樂觀其成,這話我當時就不愛聽,我很排斥,所以我一直無法對你產生感情,一個女人和我結婚隻是為了利益,談什麼感情?那不是笑話嗎?你自己告訴我,這是一場婚姻遊戲,我就順其自然地告訴你,若是沒恢複記憶,我沒辦法把你當成妻子,我們暫時就當朋友,你欣然答應,如今卻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