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瑤淡定地攏了攏衣服,唇角掠過一抹笑意,“容先生,我看不麻煩了,等睿睿回來再幫我擦吧。”
她的手因為包紮的緣故,不能親自擦藥,隻能麻煩別人,若不然,她自己都可以擦藥,這讓容六來擦,怎麼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容六漆黑的眼眸掠過一抹嘲諷,“衣服都脫了讓別人來擦,為什麼我就擦不得?”
“……”陸瑤欲哭無淚,看著男人冷冽的眼睛,頓時有一種說不出話的感覺,這麼較真好嗎?“人家是醫生,他來給我擦藥怎麼了?”
容六生氣了?為何?吃醋了?不至於吧,這丫懂得什麼叫吃醋嗎?
“擦個藥而已,誰不會?”容六冷冷地看著她,“衣服脫了!”
陸瑤就是不脫,容六冷冷一笑,“別的男人能擦,我就不能擦?你什麼意思?我親都親過,你鬧什麼鬧?你全身上下哪裏我沒看過?”
陸瑤,“……”
真的不是他的錯覺,這話酸味太濃了,陸瑤心裏一陣悸動,脫口而出,“你吃醋了?”
“你想太多,我隻是看不過你花癡人家的模樣,你應該拿鏡子照照你花癡的樣子。”容六沉聲說道,吃醋?這丫頭開什麼國際玩笑,陸瑤一見到這醫生就開始撒嬌賣萌,他覺得刺眼罷了。
陸瑤心中的悸動被容六無情鎮壓,頓時有些興意闌珊,容六被看她看得有點不耐煩,耳根浮上一抹紅暈,有些惱羞成怒地吼,“衣服脫了,磨蹭什麼?”
“脫就脫!”陸瑤怒,看看自己的手,“自己脫!”
容六一怔,隻好自己幫她把上衣半脫,因為裹著紗布的緣故,上衣一直都要半脫,否則沒辦法擦藥,傷口離胸部又很近,陸瑤這幾天也都沒穿內內,就穿了一件薄薄的抹胸,衣服半脫,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略微有一些涼意,陸瑤低頭看看自己幾乎全部被他收入眼底的春光,臉上滾燙起來,真是太色清了。
上衣卡住她的胳膊,抬都沒辦法抬起,容六小心翼翼地解開她的紗布,陸瑤的皮膚浮起一層薄薄的小疙瘩,略微有些顫抖,容六以一種抱著她的姿態摟著她,解開了紗布,呼吸都吹拂在她的耳朵邊。陸瑤心跳加速,心中瘋狂地吐槽,解個紗布而已,要不要這麼曖昧?
紗布解開,胸口有一道五公分的傷口,傷口旁邊還有血跡,容六先清洗了傷口,消了毒,再慢慢地把藥膏塗抹上,他的頭顱幾乎趴在她的胸口位置,陸瑤依在枕頭上一路縮,一想到自己抹胸下什麼都沒穿,容六一覽無遺,她就覺得真是……太羞澀了。他們兒子都有了,這光天白日,她堅持自己是一個含蓄的大姑娘,羞澀是必須有的,臉上紅得一塌糊塗,幾乎不敢去看容六的眼睛。
容六也很專注於傷口,塗抹得特別慢,想是怕弄疼她,涼涼的藥膏塗抹在傷口上,帶來一陣冰冷,肌膚上的小疙瘩越來越多,陸瑤都分不清到底是羞澀顫抖,還是冰冷的緣故。
這畫麵,太羞人了。
“你快點行不行。”陸瑤忍不住出聲,催促他快點上藥,上藥這麼磨磨蹭蹭是鬧哪樣,明明平時護士小姐很快就擦好了藥。他一擦十分鍾,這簡直不能忍啊,這丫是要幹嘛呢?
容六抬頭看她一眼,“這是什麼藥?”
“龍門特製的,對外傷愈合很有效果。”陸瑤說道,心中忍不住一直在咆哮,大哥,你就別問我什麼藥了,求你了,速度果斷地把藥塗好吧。
她真是想要咆哮的節奏。
容六看著她胸口的皮膚,白皙如雪,這麼一道巨大的疤痕有點影響了美觀,他記得她皮膚的手感,非常好,像是一層薄薄的絲綢,絲滑得不可思議。
他承認,這藥塗得有點心猿意馬,他腦海裏一直閃過一些不該有的畫麵,這很容易就讓他心不在焉,容六抬頭看了陸瑤一眼,她的臉蛋通紅透了,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蜜桃。
“幫我裹起來,有點冷。”皮膚都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結果這丫還磨磨蹭蹭地擦藥。
容六總算大發慈悲放過她,新的紗布裹上,衣服也穿好,陸瑤總算鬆了一口氣,剛剛那種情況是在是太曖昧了,她有點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