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醫院,你別要求太多。”陸瑤哭笑不得,這潔癖真是要不得,幸好兒子沒遺傳得太絕對,沒容六那麼病態,估計是醫院的消毒水味道太濃,她也不是那麼喜歡。
容六麵無表情地看了陸瑤一眼,過來和陸瑤擠一張床,“讓一讓。”
“……”陸瑤的病床是一米五的床,按理說兩個人睡不會擠,隻是,她是一個病人啊,容六也真好意思,“你要是困了,回家去睡。”
他養貓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過的?這潔癖還沒改過來,她以為球球已經幫他糾正毛病了呢,處女座傷不起。
“我懶得跑來跑去。”容六說。
“這事又不是什麼大事,你可以明天說,風風火火跑來醫院做什麼?”陸瑤十分不理解,總覺得他並不是那麼魯莽的人,可能有別的事情吧?一時也沒想起什麼來。
“你真囉嗦。”容六惱羞成怒,“關電腦睡覺!”
他硬是掀開被子擠過來,陸瑤無奈,隻好關了電腦,順手也關了燈,陸瑤小心翼翼地躺了下來,剛要閉目養神就感覺一隻手摟上她的腰,親密的接觸讓她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容六的呼吸都在她的脖子邊上,那感覺很怪異,也很親熱,陸瑤心跳如雷,又不是第一次和他睡在一起,隻是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感覺。
前幾次都是因為他太禽獸,她太累,都沒有好好感受過兩人睡在一個被窩的感覺,如今真實地感覺到了,唯一的感覺是挺暖和的,也非常的舒服。他身上有一股令她安心的味道,哪怕過去好多年,依然如此。
她曾經那麼愛容六,那麼愛,那麼愛……差點成了第二個陳韻如。
若是沒有兒子,若不是她想開了,恐怕她就是第二個陳韻如,或許比陳韻如更瘋狂,然後變得麵目全非,想一想當年離開時的自己,陸瑤心情十分複雜。
這一切,容六都不知道,他也想不起來。
“你很怕我?”容六突然問,黑暗中,人的感官越發敏銳,陸瑤能感覺到容六語氣中的不悅和身體的僵硬,似乎蘊藏了一股火山般的力量,稍有不慎就要爆發出來。陸瑤輕笑,“我為什麼要怕你呢?你想多了。”
“若不是怕我,為什麼這麼防備,你的身體硬得像一塊石頭。”容六不滿地說,他又不是毒蛇猛獸,為什麼陸瑤這麼害怕他,避如蛇蠍,莫非她是真的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陸瑤一惱,這丫一直如此敏感,她也沒辦法,陸瑤索性轉身抱住他,在他唇上親了親,黑暗中漆黑的眸像是夜晚的寒星,十分亮,非常吸引人,容六被蠱惑了一般,心情忽上忽下,在陸瑤要推開的時候,扣住她的脖子,深深地吻上她的唇,鼻息交融,相濡以沫,這種親密的感覺像是連體嬰,陸瑤吻著他的唇,輕輕一咬,容六放開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她的目光像是浸了一層水,容六吻上她。
心跳像是脫了韁的馬,不停地奔騰,容六長指挑開她的病服,無意中碰到了陸瑤的傷口,她悶哼一聲,微微皺皺眉,容六突然意識到,她還受傷,他簡直是太禽獸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吸引。
容六詛咒一聲,頗有一點欲求不滿的抗議,又吻住了她的唇,雙手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裏,就算吃不了肉也要喝點湯過把癮,這丫頭實在是太可口,每次他都忍不住想要親一親。
“好困啊。”路遙說道,有一個天然暖爐在身邊,感覺還是非常不錯的,至少能取取暖,容六摸了摸她的頭發,不說話,陸瑤也沒覺得尷尬,窩在他懷裏閉目養神,決定睡覺。容六忙了一天也累了,沒一會也睡著了,反而是陸瑤睜開眼睛,怔怔地看他,一點困意都沒有。
容六啊,容六,你到底是什麼心思呢?
容六比陸瑤起得早,早上六點很準時的生物鍾,不管多晚睡,他都是準時六點鍾醒來,按照在家裏的規劃,他就應該開始起來跑步,鍛煉身體,然後吃早餐,上班。仔細想一想這幾年的生活,似乎都是如此枯燥無味,上班,下班,千嬌百媚,回家睡覺,出差,出了這幾樣基本上就沒什麼娛樂,身邊的女人不少,卻沒有擁抱的欲望,都是逢場作戲,大多時候,連逢場作戲都懶,卻在陸瑤身邊,睡得那麼香甜。
一夜無夢,睡到自然醒。
陸瑤安穩地睡在他懷裏,呼吸均勻,她睡覺一直有一個壞習慣,總是壓著一邊睡,臉頰被壓出一個紅印子,看上去特別的可愛,像是熟透的蜜桃,特別誘人。容六長指在她臉上撫過,嬌嫩的觸感令人心動,容六微微一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突然賴著不想起床,也不想去上班,隻想擁抱著她,再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