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符戀微也是一個很毒舌的姑娘,特別是對自己討厭的人,一席話能夠戳死人麵不改色,就這麼戳中了劉雨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想是一把刀就這麼插進去,疼得相當的難受。
符戀微說得對,這幾年她和付雲騰一點聯係都沒有,果然如付雲騰所言,恩斷義絕,再也沒有半點聯係,她隻覺得痛不欲生,她一直派人關注付雲騰,也知道付雲騰一直在追求符戀微,求符戀微原諒。她嫉妒得發狂,卻又無可奈何,她迫不得已隻能來找符戀微,她知道,若是符戀微不原諒她,付雲騰是不會再見她。
為了能修複她和付雲騰之間的關係,她一直暗示自己要忍辱負重,不管符戀微說什麼,都不能生氣,然而,符戀微這一席話說得太毒辣,她臉上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劉雨拚命地告誡自己,不要生氣,也不準生氣,若是生氣了,一切都空了,她還想見付雲騰,這一次她要更有耐心,若是當年符戀微的孩子掉了,她就滾出付雲騰的生命,她的父母沒有出事,那麼,說不定她都已經成為付雲騰的妻子,肯定是雲騰哥哥覺得虧欠了她,一直在補償她,當年他們的感情並沒有那麼好,總是吵架,每次她一有事,不管付雲騰在哪兒都會立刻過來。
她才是一直付雲騰最疼惜的人,這一次她一定要奪回自己該有的地位。
“微微姐姐,該說的,我都說了,我也希望能得到你的諒解,若不然,我真的會難過,請你相信我,我真的在懺悔,對於你曾經失去的,我……”
“你給我閉嘴!”符戀微沉聲說,手緊握成拳,冷冷地眯起了眼睛,沉聲說道,“你沒資格提起我失去的任何人,請你立刻消失在我麵前,最好這輩子都不用出現在我麵前,你想得到我的諒解?你真的需要我的諒解,你隻不過是想借著我的手接近付雲騰,別這麼惡心我了,你要去找他,你去啊,我和你們兩人一點關係都沒有,請你記住這一點。”
劉雨窒了窒,臉色微變,總算也知道安分了一點,沒有繼續再說什麼,微微咬唇,似乎還想說什麼,符戀微冷笑,“你不走,我走。”
這種女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特別的粘人,而且臉皮特別厚,基本上不知道什麼叫丟人,難怪當年付雲騰甩不開她,符戀微也算是見識了,臉皮厚成這樣子也很少見。
她和mint老總傑克森約定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符戀微餐廳,因為預定了位置,所以餐廳也給她留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視線特別好,符戀微等了十分鍾,傑克森也就到了,她沒想到的,付雲騰竟然也來了。
符戀微一怔,心底不悅,他來做什麼?她和mint老總開會,又沒他付雲騰什麼事親,最近倒是去哪兒都能見到他,不管是巧合,還是他故意撞上來,這都讓符戀微非常不痛快。她真的搞不懂,為什麼付雲騰處處出現在她的視野裏,我們認識快8年了,她的脾氣付雲騰也知道,她厭惡一個人的時候,越是出現在她視線裏,她越是痛恨,他明明知道卻還是這麼做,是不是覺得她一直笑臉以對,他們那些過往都喂了狗?
傑克森微笑說,“薇薇安,我剛剛才知道你和付先生曾經是夫妻,我冒昧把他一起請來你介意嗎?”
符戀微很想說介意,然而,看在傑克森的麵子上,她倒是什麼都沒說,隻是一笑,熱情地招呼傑克森,這是他們公司今年最大的客戶,她並不想得罪,她都不知道傑克森和付雲騰竟然關係這麼好,這點倒是意外。見客戶,無非是談生意,符戀微也盡量忽略付雲騰,介紹公司的一些基礎業務,傑克森和她有過好幾次交易,對她也很放心,談得很愉快。此人有一個讓符戀微很苦惱的嗜好,那就是嗜酒。
特別的嗜酒,三句話不離酒杯,符戀微為了捧場也喝了好多酒,每次陪傑克森應酬,她都要喝酒,她的酒量也算是練出來了,卻一點都不喜歡喝酒。
當年剛結婚的時候,應酬特別多,每天晚上都一身酒氣回家,付雲騰就相當不悅,為此和她吵過好多次,所以她就更厭惡喝酒了。
“來,傑克森,我們也好久沒見了,這一次一定要喝個痛快!”付雲騰笑著,給他倒滿了酒,體貼地把場子接了過來,或許是他們態度曖昧的緣故,傑克森把他們也當成一體,並不介意符戀微在一旁陪同,卻沒有應酬,三個人算是相聊甚歡,傑克森喝得爛醉,臉蛋通紅,像是要燒起來一樣,付雲騰也出了一身虛汗,符戀微看他的眼睛也略微有些燒紅,也是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