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左左下班的時候,手機響了,屏幕上出現付子欣張牙舞爪的臉。
完蛋了!
這是言左左劃開屏幕以後的第一個念頭,果然……
“言左左,你給我好好說清楚!”付子欣標誌性的咆哮重出江湖。
言左左一邊收拾東西準備下班,一邊摸摸鼻子,“其實,我也還有點暈。”
“你暈還能跟人扯證去,言左左你行啊你,這會兒連父母都見了,前因後果,你給我解釋清楚!”付子欣不客氣的怒吼,要不是今天她從老家回來正好碰上言媽媽,還不知道言左左手腳這麼快。她也是最近忙糊塗了,居然把她上次說結婚的事兒給忘了。
言左左前前後後,大概把事情說了一遍,付子欣沉默了好半響。
過了一會兒,見付子欣不說話,言左左試探的問了一句,“小欣,你還在嗎?”
“嘖嘖,看不出來,傳說中冷酷無情,殺人不見血的池大總裁居然也有這麼浪漫的時候。”付子欣說的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哪裏浪漫了?她那天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最後都把鼻涕和淚擦到他深灰色的西裝上了,他抱著她,那個時候她覺得很溫暖,於是,忍不住脫口而出:娶我吧。
“所以,你是為了賭氣才隨便抓了個男人結婚?”付子欣陰冷冷的問話讓言左左頭皮發麻,“是……也不是……”
差不多,相去不遠。
“也是你走了狗屎運,才會碰上池墨卿這種大金龜。要是你抓到了要飯的,還不成了要飯婆啊?言左左,你簡直腦殘!”付子欣恨鐵不成鋼的咆哮,言左左就跟蹲牆角畫圈圈的小可憐似的,任憑她的唾沫星子把她給淹了。
“你老爹也太不是東西了,拋棄你們母女二十年不管不顧也就算了,居然還抓你過去欺負,簡直就該五雷轟頂,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付子欣罵的痛快,言左左不說話。
等她喘了口氣,也知道自己說話重了。頓了頓,又說,“池墨卿條件不錯啊,可是這麼多年不近女色,怎麼就突然……哇咧!言左左,你說他會不會是有什麼隱疾?比如,生理方麵……”
付子欣哇哇亂叫,一驚一乍的樣子,言左左已經很習慣了。她滿臉黑線:“你是不是不咒我心裏不平衡啊?”哼了哼,她小小聲說,“他才沒有隱疾,生龍活虎著呢。”
“哇咧?這麼說你們已經嘿咻過了?第一次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天崩地裂,飛沙走石?”付子欣滿腦子香豔場景,不禁舔舔嘴,口水直流。
言左左頭頂烏鴉滿天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們還、還沒有……”
她的小臉頓時猶如火燒雲,羞窘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擦!你都結婚好幾天了吧?居然還沒有做過?”付子欣頓時不淡定了。
言左左咬牙,差點就切斷電話,這種話題能不能小點聲啊。
“言左左,我告訴你,第一次很疼,肯定很疼,就算我沒有經驗也知道很疼。我們有個同事第一次以後,第二天都起不了床,你想啊,這事兒肯定不舒服。還有個同事……”
付子欣滔滔不絕,把她看見聽見的一股腦灌輸給言左左,聽在言左左耳中,上床簡直堪比浴血奮鬥,實踐起來全都是血和淚啊。
她艱澀的吞了口口水:“怎麼就能不疼了?”
付子欣啞然,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粗魯的咆哮出聲,“我怎麼知道,姑奶奶又沒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