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心裏空空的。
可她的嘴角卻揚起一抹彎彎的笑痕,仿佛風一吹就散了。
“好啊,你現在就出去說,去啊!”她指著門,突然怒吼出聲。
這些年,她真是瞎了眼,才會把齊家輝這種爛男人當成寶。她甚至聽見了心碎的聲音,宛如玻璃的碎片,一下下劃傷她原本就傷痕累累的一顆心。
齊家輝看見她眼底的恨意,心下一緊。他最不想見到的,最害怕看見的就是言左左的恨,而她現在清清楚楚寫在眼底,他驀地捂住胸口,後退兩步。
言左左冷笑,真是累到極致,也痛到極致了。她轉身,打開門就往外走。
“你們在裏麵做了什麼?”門口傳來何新蕊的尖叫。
言左左愣了一下,在看見何新蕊憤恨的眼眸時,心裏冷笑出來。她說不出自己的感覺,就是覺得特別可笑。她沒有說話,隻是站著不動。
齊家輝臉色慘白,可下一秒又恢複了溫文爾雅的樣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何新蕊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溢滿了淚水,身子一晃,像是要摔倒的樣子。
何蒼遠聽見聲音趕了過來,看見齊家輝站在言左左身邊,眉心緊蹙。
“言左左,你跟家輝到底在裏麵做什麼?”何新蕊瞪著他,一雙眼睛就跟刀子似的,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幾個洞。
言左左淡然的眼睛裏沒有絲毫波瀾,她看齊家輝一眼,雖然表麵一片平靜,可他眼底的情緒卻泄露了他的緊張。
果然,他最愛的人還是他自己。
“沒什麼,我剛剛不舒服,齊副董讓我進去休息,現在沒事了。”她抬眸,正對上何蒼遠不悅的眼神,像是充滿了斥責。
“左左。”蔡可人打抱不平的聲音立刻響起來,她看言左左一眼,充滿了輕蔑,“不管怎麼說,你跟齊副董也已經分手了,還是避嫌的好。”
言左左看蔡可人一眼,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何新蕊看她的眼神淩厲逼人:“言左左,我知道家輝選擇了我,你心有不甘。可我現在才是齊家輝的女朋友,你這麼做還要不要臉了?”
何新蕊說的痛不欲生,一副被言左左傷害卻又強忍悲傷的樣子。她說完,抬眸看齊家輝,緊緊攥著掌心,控製自己顫抖的聲音,“家輝,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左左,你實在是太不應該了。”蔡可人添油加醋。
齊家輝表麵淡定的就跟沒事人似的,走到何新蕊麵前,“剛剛言小姐不是解釋過了,她是公司的員工,她人不舒服,我就扶她到裏麵休息一下?”
“真的?”何新蕊懷疑的看他,正猶豫的時候,驀地看見齊家輝胳膊上血跡,那是言左左剛剛咬的傷口,她臉色一沉,抓著他的胳膊問,“這是怎麼回事?”
她驟然看向言左左,眼神更冷了。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氣氛越來越尖銳。
何新蕊的目光宛如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包裹著言左左,讓她感覺窒息。
越來越多的議論聲傳出,輕蔑的,鄙視的,嘲笑的,全都落在言左左身上。
蔡可人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狀似焦心的催促道,“左左,你倒是說話啊,告訴大家你跟齊副董孤男寡女在裏麵什麼都沒有做。”
落井下石這種事情,蔡可人做的得心應手,尤其對象是言左左的事情。她不喜歡言左左,或者該說,她嫉妒言左左。嫉妒上天把一切美好的東西都給了這個女人,有愛的父母,美好的家庭,設計天賦,甚至還有完美的男人。可她蔡可人卻什麼都沒有,這些她一直渴望的東西,從來都不屬於她。所以,她恨言左左,恨不得讓她消失在她眼前。
“言小姐,是不是該給大夥兒一個說明,畢竟家輝是我的女婿。”一直沒有說話的何蒼遠突然出聲,言左左愣住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看。
“家輝是我的男人,我絕對不會把他讓給你的。”何新蕊溢出的脆弱裏故作堅強。
指責言左左的聲音更多了,罵她狐狸精,不要臉的聲音越來越大。
“言小姐,你傷害了我女兒,我要你馬上道歉!”何蒼遠厲聲開口,像是不記得言左左也是他的女兒一樣。
言左左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盯著眼前這個她曾經渴望的父親,他的話就像是一把冰刀,寸寸切割著她的神經,他眼底對她的斥責和對何新蕊的維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言左左,我警告你,齊家輝是我的男人,你最好打消想要勾引他的念頭,否則我絕不手軟!”何新蕊憤恨出聲,冷冷看著言左左。
言左左握緊了拳頭,還沒有開口,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怎麼回事,吵什麼呢?”
說話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同樣出席這場宴會的池墨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