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左左咬著唇,死死盯著越來越靠近的彪形大漢,她知道自己怕是跑不了了,可即便是這樣,他也別想拿她的照片威脅池墨卿。
如果她死了,看他還能威脅誰!
滿臉橫肉的家夥把槍別再褲兜上,伸手就去撕言左左的衣服。然而,衣服還沒有撕裂,就聽見一道淒慘的聲音傳來……
“啊!”
一輛炫目的豪車急速駛向了醫院,池墨卿臉色陰沉,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醫生跟在他身後,被嚇得冷汗淋漓,無需任何言語,醫生立馬著手準備檢查,可心裏卻叫苦不迭,這個總裁夫人是怎麼回事啊,三天兩頭住院,他們的小心肝都要被嚇死了。
醫生給言左左檢查過傷口,隻有皮外傷,沒有別的問題,池墨卿一顆心這才落下來。不過他的臉色始終沒有好轉,緊接下來就是收拾那幫混蛋的時候了。
齊家輝坐在沙發上坐立不安,怎麼也聯係不上綁架言左左的人,事情到底成功沒有,有沒有從池墨卿那裏拿到錢?
他一雙手緊張的交握著,就連蔡可人叫他吃飯都沒有聽見。
“家輝,出什麼事情了嗎?我看你一直坐立不安。”蔡可人把筷子拿給齊家輝,露出一抹嫵媚的笑容。
齊家輝緊抿著唇沒說話,夾了兩口菜,突然筷子一扔,“做的什麼東西,是人吃的嗎?”
蔡可人先是一愣,繼而咬咬唇,勉強擠出一抹笑意,“那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什麼都不想吃,看見你就煩!”齊家輝越來越覺得心裏不安,他的脾氣越發暴躁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胳膊橫掃,把餐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
盤子碗發出清脆的破碎聲,叮叮咣咣的,響了好一陣。
蔡可人嚇壞了,以為他又要動手,眼睛閃過一抹驚恐,拔腿就往房間跑。
齊家輝正在氣頭上,看見蔡可人往樓上跑,抓住就開始拳打腳踢。蔡可人終究是個女人,別說是放抗了,被齊家輝按在地上動都動不了。
“我讓你跑,讓你跑,賤人!”齊家輝邊打邊罵,蔡可人被打的頭暈目眩,耳朵嗡嗡做響,渾身像是斷了骨頭一樣,疼的連呼吸都困難。
齊家輝打夠了,又煩躁的給綁架言左左的人打電話,可對方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該死的,該不會出事了吧?他心裏咯噔一下,感覺很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是鄭雨妍打來的,問他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錢是鄭雨妍出的,人是齊家輝找的,兩個人合謀,誰都別想跑!
齊家輝的話還沒有說完,警察就找上門來了。他臉色大變,聽見外麵的聲音,立刻跳窗逃跑。因為是在一樓,他從後院裏逃走了。
蔡可人也聽見聲音,強撐著身子去開門,聲音虛弱的說,“窗戶,他從窗戶跑了……”
警察立刻去追人,留在這裏的警察打了120,很快把蔡可人送到了醫院。
蔡可人醒來的時候,人就在醫院裏,頭疼的厲害,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斷了似的,稍動一下就發出尖銳的刺痛。
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池母慈愛的坐在她床邊,拿毛巾給她擦身子。她一愣,“伯母?”
池母看見她醒了,趕緊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
“不用了,我沒事。”蔡可人虛弱開口,看看四周,這才想起自己被齊家輝家暴的事情,她心裏一陣驚恐,突然問,“齊家輝被抓了嗎?”
“抓了抓了,現在人在監獄裏,你別擔心。”池母安慰她,看她臉腫的不像話,不由得歎了口氣。當年她懷孩子的時候沒少受蔡可人母親的幫助,現在她死了,她怎麼也要好好照顧她,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自然就跟疼女兒似的疼她。
聽見齊家輝被抓了,蔡可人突然哇的一聲抱著池母大哭起來。她不說話,就是不停的哭。
池母看她這樣子也知道受了委屈,心疼的拍拍她的身子,溫聲說,“沒事了,不哭不哭。”
蔡可人哭了好久才忍住,淚眼汪汪的看著池母,“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可我聽見齊家輝打電話說綁架……伯母,該不會是左左吧……”
池母突然臉色一沉,生氣道,“我早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個好東西,現在居然還敢綁架左左,有他好受的!”
蔡可人看池母這樣,更不敢想象池墨卿會暴怒成什麼樣子,他那麼寵言左左,隻怕齊家輝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說起來,她對齊家輝也是有感情的,畢竟在一起那麼久。如果不是他家暴,她很想跟他牽手走一輩子。她嫉妒言左左,也不過是嫉妒她的幸福,說到底,她也隻是想要一份簡單的幸福罷了。可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池母說完,這才想起蔡可人和齊家輝的關係,不由得眉頭一簇,“可人,你該不會想要替那小子求情吧?我告訴你,別說是左左受到了那麼大傷害,就是他打你這件事情我也不準你求情,聽見沒有!”
蔡可人咬咬唇,目光哀切的看著池母,“那、那他會被判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