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左左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她,悠揚的鋼琴曲在她耳邊飄揚。她不是個懂音樂的人,其實並不知道池墨卿演奏的是什麼,隻是覺得很好聽。
池墨卿偏頭看她,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意。伴隨著鋼琴的聲音,原本昏暗的房間裏突然亮起了一圈心形的插電燭光,把碩大的床圍在中間,而床上則鋪滿了藍色妖姬,擺成幾個字母組成了Sorry的字樣,在燭光中格外妖豔而漂亮。
一時間,言左左像是失去了聲音,捂著嘴,難以置信的瞪著這一切。
池墨卿緩緩走過來,從身後抱住她,低沉性感的聲音緩緩響起,“老婆,我總是讓你受傷,對不起。也許未來的日子我們依舊走得跌跌撞撞,可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你。”
言左左眼睛裏滿是淚水,燭光映襯著她溫柔的小臉,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惡,就連道個歉還要惹哭別人,真是太壞心了。她突然轉身,整個人撲倒他懷裏緊緊抱著他。
池墨卿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溫柔的眼神飽滿柔情。他摟著她,輕緩開口,“老婆,你都沒有陪我跳過一支舞,不知道今晚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我美麗的妻子跟我共舞一曲?”
言左左早就淚流滿麵了,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她點頭,“我是很願意,不過,隻要你不擔心被我踩到腳。”
池墨卿低笑,彎腰做了個邀請的紳士動作,言左左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兩個人相擁,邁著悠緩的步子在房間裏搖曳。
池墨卿就像是把她當成一件易碎的玻璃品一樣,小心翼翼的抱著她,甚至不敢用力,生怕會弄疼她。他低頭看她,眼眸溫潤如水。
婀娜的燭光搖搖晃晃,昏暗的房間裏流瀉著舒緩的音樂,言左左抬眸,眼睛羞澀而深情的看著池墨卿。
池墨卿就像是受到了誘惑一般,在她唇上溫柔的落下一吻,時而猶如蜻蜓點水,時而宛如烈焰重生,兩人的唇齒你退我進,你進我退,纏綿悱惻。
“老婆,原諒我了嗎?”他低聲問。
言左左嘟著嘴:“又不是你的錯……不過,我很喜歡你時不時給我道個歉。”她的聲音很小,就像是怕驚擾了窗外睡著的小星星。
“你是我老婆,保護你是我的職責,你受傷就是我的錯。雖然有些傷害不可避免,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來守護你,所有的痛苦傷心交給我承擔,你隻要負責過的幸福就好。”
言左左就那麼看著他,已經哭到說不出話來。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甜言蜜語了,害的她越來越招架不住。心裏的感動,難以言喻。
池墨卿低頭,看她淚眼婆娑的樣子,可愛的就跟個紅眼的小兔子似的,他忍不住莞爾一笑,柔暖的唇落在她額頭上,低低沉沉的說,“老婆,我愛你。”
言左左嘴角輕顫,粉唇微微開啟,“我也愛你,老公。”
她靠在他懷裏,慵慵懶懶的跟一隻小貓似的。池墨卿細細的啃咬著她的耳垂,低聲問,“喜歡嗎?”
言左左點頭,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被池墨卿突然騰空抱起。她驚呼一聲,本能的摟住他的脖子,一張粉嫩粉嫩的臉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
池墨卿低笑,聲音裏仿佛帶著魔力,“既然老婆這麼滿意,那我是不是可以領賞了。”
他突然騰出一隻手,用力撤掉堆滿花朵的床單,紛紛攘攘的藍色妖姬宛如花雨一般飄蕩在空中,然後落滿了一地。
言左左看的驚豔,唯美的讓人窒息。
池墨卿輕輕把她放在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麼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支支吾吾的說,“你、你想要領什麼賞?”
池墨卿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老婆覺得呢?”
言左左的臉早就燒的通紅通紅,整個人羞澀的把頭埋在他寬厚的胸膛裏,嬌軟的身子忍不住輕顫。碩大的床,綿軟的猶如雲朵一般,她感覺自己身上越來越重,而床則越來越下沉,越來越下沉……
別墅外麵的馬路上,一輛車子停在那裏,駕駛座上的人就那麼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們的窗戶,房間裏明明暗暗的盡是星星點點的幽光,雖然看不見裏麵是什麼情形,可這樣曖昧的光芒,很難不讓人猜到。
何新蕊……或者該說,換了一張臉的何新蕊,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手死死的握著方向盤,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言左左,我們又見麵了。”
車子飛馳而去,劃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原本溫馨的夜晚突然變得猙獰了。
一早,言左左還在睡覺,就聽見池墨卿的手機響了,是特助打來的。池墨卿很快調了靜音,寵溺的在言左左額頭上落下一吻,給她蓋好被子,這才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