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沒有什麼話要說嗎?”池墨卿在家整整等了她兩個小時,這段時間他擔心的要死,生怕她出了什麼事情。他打電話給她,可是她關機了;他出去找她,卻又找不到人,他急的發瘋,可她回來居然一句話都沒有。
言左左呼吸一滯,他是要她為剛剛的失禮道歉嗎?
她抿唇:“對不起,我今天失態了。如果你覺得我做錯了,我待會兒就打電話給佟小姐,跟她賠禮道歉。”
池墨卿身子一僵,她到底在說什麼?他什麼時候讓她給佟詩麗道歉了?
他回頭,死死瞪著她,“你剛剛去哪裏了?”
“到處走走,你放心,我一個人。”言左左覺得很累,很心痛,她現在隻想一個人靜靜,不想跟他吵架。可她的話卻讓池墨卿的火氣上來了:“你!”他握了握拳頭,“好,我問你,你今天為什麼要跟我撒謊?”
言左左神情淒然的看他一眼:“如果不是我撒謊,也許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對別的女人也可以這麼溫柔……”
池墨卿呼吸一滯,看了她好一會兒,“這就是你的解釋?”
言左左木然的看著他:“池墨卿,我今天真的很累,算我求你了,讓我一個人靜靜好嗎?”
“你在逃避?”
被池墨卿這麼一吼,言左左錯愕的看向她,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原來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差距嗎?她覺得心痛的要死了。
她握了握拳頭,不想去看他殘忍的眼神,拔腿跑回了臥室。是不是因為有了佟詩麗,所以他對她越來越不耐煩了?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在她愛上他的時候,這樣殘忍對她?她整個人撲倒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
池墨卿被她關在了門外,聽見裏麵的哭聲,他的心猛然一揪,心痛的難受,緩緩閉上眼睛,重重的一拳捶在牆上。
在看見言左左和費希爾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殺了費希爾,他真的很生氣,很嫉妒,越是愛言左左愛的越深,他就越來越沒有辦法忍受別的男人靠近她。所以,他故意在她麵前演了那出戲,想要她嚐嚐嫉妒的滋味。
可他的妻子到底誤會了什麼,什麼給佟詩麗道歉,什麼他也可以對別的女人溫柔,難道她不知道他在吃醋嗎?這個該死的小女人!
他恨不得衝進去把她用力搖醒,可是剛剛看她難過的樣子,他又舍不得。她的眼淚澆滅了他的滔天怒氣,卻也硬生生割痛了他的心。
他想去哄哄她,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去哄,腦子裏一片空白。然而,一想到她竟然不對他坦白的事情他又一陣憤恨,他是她的老公,是她的男人,她為什麼寧可求助費希爾,也不對他坦白,不讓他幫她分擔?
他才是她的天,是她的丈夫啊!
池墨卿心裏糾結著各種感情,最後也沒有回房間去睡覺,他在書房裏呆了一晚上。
而言左左一直等著他出現,如果他今晚會進房間,她就跟他坦白,跟他交待一切,不管他怎麼對她,她都接受。
然而,一整晚,池墨卿都沒有踏進房間。她隻覺得心好痛,淚水不爭氣的洶湧而出,用手擦了一次又一次,卻怎麼都止不住。
這是兩年以來,他們第一次這樣鬧別扭,這樣生氣。她死死咬著唇,隻覺得一股鹹鹹的腥味溢滿了口腔。
一滴血珠順著嘴角滑落在了雪白的床單上,緊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紅與白,觸目驚心的對比,她整個人徹底死心了……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池墨卿就已經不在家了,桌上依舊放著早餐,可她沒什麼胃口,也沒有吃,直接拿著包包上班去了。
佟詩麗來報道了,她跟言左左一個組,名義上言左左是組長,實際上也無所謂稱呼,大家都是叫名字而已。
此刻,費希爾的辦公室裏,佟詩麗端著咖啡坐在費希爾麵前,“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來這裏隻有一個目的,想見識見識言左左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我好對症下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費希爾淺笑:“你該知道的,坦白一向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總監大人的誇獎?”佟詩麗似笑非笑,喝了口咖啡問,“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跟我合作?”
“合作?什麼意思?”
“你得到你的言左左,我得到我的池墨卿。”佟詩麗嘴角微勾,看出費希爾想要反駁,提前開口道,“我們誰也別玩虛的,你明知道言左左結婚了,還找各種借口約她出去,這不明擺著強取豪奪,明爭暗鬥嗎?”
“哈哈哈!”費希爾笑了起來:“我說詩麗,你有時候還真是坦白的不夠可愛。”
“多謝誇獎。”佟詩麗又喝了一口咖啡:“說說看,要不要答應?”
費希爾雙眸微微一眯:“作為合作誠意,詩麗是不是也應該坦誠一下自己的身份,要不然,我哪天被人暗害了,還死不瞑目呢。”
佟詩麗聞言,驀地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