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謙惱火的看著王子良,恨得牙癢。王子良當然注意到姚子謙仇視的目光,他先是一陣心虛,緊接著心裏又惱火起來,他不就是有點過去,他們紛紛抓著他的小辮子威脅,該生氣的人是他吧?
他冷哼一聲,也不看姚子謙了。這下子姚子謙不僅僅是憤怒那麼簡單,簡直是莫名其妙,外加無所適從。
“王副會長,做人要忠誠,牆頭草兩邊倒是不會有好下場的。”姚子謙已經撕破了臉,一點都不在乎大庭廣眾之下赤果果的威脅。
王子良心裏一驚,下意識看向言左左。
言左左冷笑,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姚子謙,你這是當著我的麵威脅我的同事嗎?別忘了,你已經不是這裏的人了!”
言左左的語氣很重,居然讓姚子謙心虛不已,說話間少了幾分底氣,“那也要看是不是有人會受威脅。”
“你一個外人在我們自家的地盤上撒野,你說有沒有人會受威脅?”言左左掃視一圈在座的各位,“這裏在座的都是慈善機構的決策者,姚子謙,我就問你一句話,收不收手?”
言左左這是下了最後通牒,姚子謙死死盯著她,他幾乎是孤注一擲把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了今天,如果他敗給言左左,那可真就是再無退路了。
“收手又怎麼樣,不收又怎麼樣?我在慈善機構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就這麼趕盡殺絕,你說我會不會收手!”
言左左挑眉:“很好,既然姚先生執意如此,那也隻能後果自負了。”
“怎麼個後果自負?難不成你還能讓池墨卿殺了我?”
聽見姚子謙把池墨卿扯進來,言左左頓時火大了,用力一拍桌子,對著姚子謙怒吼道,“姚子謙,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你以為你手上的東西隻此一份,我告訴你,你那些握著在座各位把柄的材料我也有一份!而且,我還有你的犯罪證據,就憑這些,你就等著受法律製裁吧!”
說完,言左左看向在座的各位,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王,直接開口,“我言左左在這裏表個態,如果你們繼續跟著姚子謙為非作歹,那麼你們所做的一切後果自負!可如果你們能夠及時醒悟,對於之前你們做的事情,我會做出相應處罰,但絕對不會讓你們惹禍上身!”
言左左這無異於把所有的一切攤在了陽光下,聽得在座的各位目瞪口呆。也就是說,不僅僅是姚子謙,現在言左左也有他們的把柄?
沒有中立地帶,無論是姚子謙還是言左左,他們必須擇一而從之。否則,誰的下場都不好看。可問題是,最後誰能贏,他們又應該選誰?正所謂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如果選錯了,後果就是萬劫不複。
眾人麵麵相覷,誰都不肯開口。
姚子謙明顯察覺到自己失勢了,立刻出聲,“言左左,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我告訴你,就憑這一點,你就沒有資格坐上會長的位置!”
他是沒有資格做會長了,可是就算是死,他也要拉個墊背的。隻要這些人反對言左左,她就別想稱心如意!敢毀了他的全盤計劃,她也別想善終!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了算。”言左左嘲諷一笑,旋即看向孟遠非,“孟主管,你是要支持我坐上會長的位置,還是打算反對?”
唔,這算不算躺著也中槍?
孟遠非聳聳肩:“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我剛剛說了那話,現在自然是要支持你。”
現在整個慈善機構,除了會長,權力最大的兩個人都站在了言左左這邊,剩下的一些人自然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了。隻不過,到底是支持言左左還是反對言左左,就看他們的覺悟了。
氣氛陷入了僵持,言左左的耐心也耗盡了,直接開口,“五分鍾時間考慮,五分鍾之後投票決定!”
眾人交頭接耳,像是在交換意見。就在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被人敲響了,隻見池墨卿端著色香味美的午餐進來,徑直朝言左左走去。
姚子謙正在氣頭上,見池墨卿進來,不客氣道,“池上將,這是我們慈善機構內部的事情,你不適合進來吧?”
池墨卿冷冷看他一眼,旋即把午餐放在言左左麵前,“該吃飯了,你腸胃不好,先墊補一下,待會兒我回家做給你。”說完,他這才抽空隨後說一句,“左左是我老婆,我怕她身體不好,送餐過來,應該沒有妨礙到你吧,姚先生?”
姚子謙一滯,氣的牙癢。
眾人看著池墨卿溫柔體貼的樣子,又聽他說回去給言左左做飯,震驚的下巴都要掉了。這還是赫赫有名的戰神,外界傳言那個神聖不可侵犯的池墨卿嗎?
羨慕嫉妒恨!
池墨卿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盯著言左左把粥喝下去,用紙巾給她擦擦嘴,“慢點吃,吃快了又該胃疼了。”
言左左衝他一笑,心裏暖暖的。
眼看著言左左要吃完了,池墨卿掃過在座的各位,緩聲說,“我老婆腸胃不好,身體還需要再調養,希望各位見諒。會議時間已經不短了,該說的差不多也該說完了,還是盡快有個結果好。如果十分鍾以後各位還不能自己解決,那就別怪我池墨卿插手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