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不放過我?”丁樂原本就煩躁,簡寧還在這裏耍白癡,這會兒更不爽了,“我也警告你,我可不是你好欺負的女人,現在就給我出去!”
簡寧挑了挑眉,腦海裏閃過露西被打了一巴後的樣子,雙眸一黯,“果然是你,就算要打抱不平也輪不到你出手!”
“我就打抱不平了,你他媽就不是個男人!”丁樂嫉妒不爽,這個人渣,出軌還這麼理直氣壯,找個好女人也行,特麼的找個賤人還愛的要死要活,簡直就是腦殘。
“我是不是男人用不著你管,露西是怎麼得罪你了,讓你這麼恨她?你這麼野蠻,活該到現在還是一個人,報應!”
簡寧的話穩準狠戳中了丁樂的痛楚,臉色一片慘白。她的家人都死了,戰友也都死在她麵前,她雖然活了下來,可那些都是她心底最觸碰不得的疼。
簡寧明明知道這一切,卻為了一個賤人狠狠掀開她還沒有愈合的傷口,重重撒了一把鹽,疼的蝕骨。她緊緊咬著唇,如果不是絕佳的自製力,她早就出手了。
簡寧說完話,這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心裏一陣懊惱。可是一想到露西被打的樣子,他又覺得自己沒錯,更加理直氣壯了,“再敢去招惹露西,我絕對不會輕饒你!”
丁樂整個人現在絕望的情緒,壓根就沒有聽見簡寧說了什麼。隻是無力的對抗著心頭傳來的疼痛,鮮血淋漓的畫麵不停地在她腦子裏閃過。
“你想怎麼不輕饒她?”身後,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不緊不慢,風輕雲淡。
聽見這聲音,丁樂猛然回頭。
狐狸緩緩朝這邊走來,狹長的眸子裏暗潮洶湧。他依舊帶著笑臉,可是深邃的眼底閃爍著晦暗不明的幽光。
簡寧跟狐狸接觸不多,每次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他都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明明長得一張娃娃臉,整天笑嘻嘻的,可是身上渙散著一股讓人窒息的陰冷。
“我找她來說事,跟你沒關係。”簡寧壯著膽子說。
“她是我的人,你找她麻煩就是找我麻煩,怎麼就跟我沒關係了?”狐狸說著,一把摟住丁樂的肩。
丁樂徹底傻眼了,什麼叫做他的女人?重點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雖然他們以前也經常勾肩搭背,可這次怎麼感覺這麼不同?
“說完了嗎?說完就滾蛋,我這裏不收留廢物。”狐狸笑眯眯的說,異常和顏悅色。可就是這副笑眯眯的樣子,總讓人感覺害怕。
簡寧握了握拳頭:“丁樂,既然你已經被夫人趕出來了,就少出現在夫人麵前,你這種人隻會惹麻煩。”說完,他轉頭就走。
這句話讓丁樂又是一痛,整個人蹲在地上,像是忘了呼吸,腦子裏一片空白。
“丁樂。”她神情恍惚的樣子讓狐狸很擔心,蹲在她身邊說,“這頭豬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不是你的錯。”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的錯,你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丁樂大喊,聲音裏帶著哽咽,“沒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隻會惹麻煩,隻會闖禍,我根本就不該回來的……嗚……”
“丁樂。”狐狸叫她,不管她怎麼抗拒,直接抓住她的胳膊,“不許你這麼想,跟我走!”
“我不走,我不走,你要帶我去哪裏?放開!”丁樂打不過狐狸,直接被他扛在肩上,下一秒就被塞在車裏,“坐好,不要亂動!”
丁樂還是第一次見到狐狸生氣,眼底帶著慍怒,似乎把空氣都感染的恐怖起來。她不由自主瑟縮一下,狐狸這麼發什麼神經呢?
別墅裏,曹悠悠把何蒼遠的遺照放在桌上,整個人坐在對麵,傻傻的看著他,一言不發。她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後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絕美的笑靨。
這個男人啊,還真是可憐的很。
深呼一口氣,她的手留戀的摩挲著他的臉,輕聲呢喃,“何蒼遠,你的任務完成了,也是時候該安息了。與其飽受歉疚的折磨,還不如一了百了。對你來說,死亡才是最大的解脫,你應該感激我的。”
驀地,她臉色一沉,收回手,“也算你有福氣,臨死前還能享受我這麼完美的身材,哼,就算是做鬼你也該滿足了。”
她接近何蒼遠原本就是在利用他,現在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也是時候該消失了。活了四十五年,她很清楚一個道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哈哈哈……哈哈哈……二十多年了,斯諾登,終於讓我等到你了,我們之間的賬是該算清楚了……哈哈哈哈……”
此刻的曹悠悠哪裏還有楚楚可憐的樣子,一張猙獰的臉,長長的頭發散落下來,一襲白衣,就跟傳說中的厲鬼一樣。
二十多年了,是時候拿回屬於她的一切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看一眼來電顯示,她挑挑眉,笑的鬼魅,“斯諾登先生晚上好啊,真勞煩你費心了,居然能找得到我的電話。”
“曹悠悠,隱忍二十多年,你再出現無非就是為了找我。出來吧,我在樓下等你。”沒等曹悠悠說話,斯諾登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