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悠悠,還來真的是你。”
“嗬嗬,看來親愛的也在等我電話,我們真是心有靈犀呢。”她的聲音一如她的外貌,年輕而嬌嫩。隻不過,跟這些形成對比的是她那顆凶殘的心。
這女人就是躲在陰暗處的毒舌,冷不丁就會咬你一口。很明顯,她的目標,就是他!
斯諾登輕輕歎了口氣,心裏還有幾分歉疚。說起來,讓她變成這樣的人,正是他。
“說吧,你有什麼目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久,這才悠悠緩緩傳出曹悠悠好聽的聲音,“親愛的,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霸道迷人,讓我忍不住的心動呢,嗬嗬。”
然而,她此刻卻恨他入骨,二十多年前那一晚,她在這個男人眼裏看不見任何一點感情,甚至有的隻是濃濃的鄙視和唾棄。
尊貴如他,心裏隻有那個叫言語凝的女人,他棄她如敝履,那麼絕情,那麼殘忍。在她離開那年,她就發誓,總有一天她會回來報仇,親手毀掉這個男人,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曹悠悠,你還不打算停手?”他能殺她一次,就能殺她千萬次,所有敢危機他在乎的人的一切,他都會不擇手段一一摧毀。
即便,他很欣賞這個女人。
畢竟能夠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可以犧牲一切的女人,少之又少。
“嗬嗬,親愛的,你真會開玩笑。”曹悠悠笑的陰森,“就算我停手,你會放過我嗎?”
“不會。”
曹悠悠不怒反笑,越笑聲音越大,“斯諾登,你還真是沒變。”
她改了稱呼,直呼他的大名。
斯諾登眸子一眯:“二十多年不見,曹悠悠,你膽子倒是大了不少。”
“謝謝誇獎。”曹悠悠嘴角微勾,忽而又陰險一笑,“中國有句俗話叫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既然你不打算放過我,而我還不想死,斯諾登,那就隻能……你、死!”
說完,電話那點就斷了線。緊接著,外麵傳來一陣陣槍聲,此起彼伏。
“保護老爺!”保鏢行動有素,然而那些人宛如鬼魅,已經衝進來了。雙方交戰激烈,一片混亂。
深夜,急促的電話聲打破了原本寧靜和諧的畫麵。言左左眨眨眼,就看見池墨卿起身去接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就見他麵色凝重。
言左左披了睡衣過來:“老公,怎麼回事?”
“外公出車禍了,正在醫院搶救……老婆!”池墨卿還沒有說完,言左左已經迫不及待往外麵走了。
池墨卿快走進步抓住她:“換衣服,別著急。”
言左左穿衣服的時候整個人都在抖,這消息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叉狠狠插進了她的身體裏,讓她慌了手腳。
外公,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見妻子紅了眼眶,池墨卿抱抱她,“有我在,別擔心。”
醫院裏已經忙成了一團,從斯諾登中槍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大夥兒都正焦灼等待著,言左左神經緊繃的看著手術室,一聲不吭。
白寧軒也來了,不過沒有通知茱茜,畢竟是個嬌嫩的女孩子,而且這件事情也不適合聲張。
“老婆,你先坐會兒。”池墨卿扶著她,輕聲說。
斯諾登和小妻子的牽扯有些特殊,雖然他沒說,可很清楚裏麵的牽絆。而且小妻子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可早就把斯諾登先生當成了親人,對於親情,小妻子向來很珍惜,甚至淩駕於一切之上。
他懂她的難過,可是並不能改變什麼。
白寧軒端水過來:“你懷著孕呢,喝口水吧。”
言左左依舊看著手術室,並沒有去接。倒是池墨卿接過來,“謝謝。”他轉而目光擔憂的看著小妻子,“乖,喝口水,就算你不渴,寶寶也渴了。”
言左左眼神閃了閃,伸手接過水,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吃兩口點心,就兩口。”池墨卿把白寧軒拿過來的點心也給她。
言左左原本想要拒絕的,可是低頭對上隆起的小腹,最後還是勉強吃了幾口。
白寧軒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眼底像是有什麼微微閃過,不過很快消失了。
“白先生,麻煩你幫我妻子再倒一杯水可以嗎?”
白寧軒點頭,轉身離開了。
池墨卿盯著他的背影,從打電話給白寧軒到他出現在醫院裏,時間是淩晨,原本應該睡覺的白寧軒居然一絲不苟出現在醫院裏。
就算是再注重形象的人,也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時候還保持一貫優雅。
除非……
不管這件事情跟白寧軒有沒有關係,他都會調查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