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寧要走了,臨走前來到了醫院跟陳興辭行。
“我走了你記得好好養傷哦,下次我再來海城看你。”
張寧寧的笑容依舊是那樣的純真,如同兩汪清泉一般的眼眸是如此的清澈,陳興這些天來早就見慣了對方一笑一顰的舉動,每次卻仍是給他帶來不一樣的感覺。
定了定心神,陳興笑道,“我這傷本來就沒什麼大礙,醫生都說我過個兩天就能出院了,你就放心吧。”
“還沒什麼大礙,肚子都破了好大一個口子了,當時的情形我都快急死了。”
“嗬嗬,現在這不是沒事了嘛,還得多感謝你這些天來每天都來醫院看我。”
“你呀,老是這麼客氣,再怎麼說你受傷跟我也有一定的關係,我要是不來看你,豈不是要被人說太沒良心了。”
兩人說說笑笑,直至快到中午,張寧寧才笑著起身,“我得走了,不然讓司機都等急了,以後找時間再來海城。”
“嗯,你趕緊走吧,你這些天一直到醫院來看我,也耽擱了不少時間了。”陳興點點頭,看著對方那清麗的麵容,心裏不知怎的,竟是生出一股不舍的情緒。
同鄒芳辭別了一聲,張寧寧終是離開了,看著對方的背影一直消失在病房外,陳興莫名的有一種異樣的情緒,那種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你就別看了,人家就像隻天上飛的鳥兒,而你隻是地上行走的普通人一個,你是長不了翅膀飛上天去的。”鄒芳笑著伸手擋住陳興的視線晃了晃。
“媽,我隻是感激人家而已,張省長在海城市視察兩天完就回去了,原本她是該跟他父親一塊回去的,她卻特地多呆了幾天到醫院來看望我,怎麼說也得感謝人家這份心意不是。”陳興不滿的嘀咕道,心裏卻是兀自說了一句:人長不了翅膀飛到天上去,但總能想辦法把天上的鳥兒給抓下來不是。
“希望你不是口是心非。”鄒芳笑眯眯的盯了自己兒子一眼,嘴上沒多說什麼,心裏卻是一點都不輕鬆,她還是不希望自己兒子對張寧寧那樣的女子產生不切實際的想法。
時間在指縫中悄然流逝,往往在不知不覺中,一天已悄無聲息的過去,張寧寧已經離開了海城兩天,每一天,仍是有人陸陸續續的來醫院看望陳興,隻是沒剛開始的前幾天多罷了。
陳興在醫院裏多住了兩天,在醫生的許可下終於出院了,跟父母親三人收拾了東西,陳興離開了這住了短暫時日的病房,告別了醫院裏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這些日子每天都聞著消毒劑的味道過,一出來還真不習慣。”回頭望了一眼醫院的大樓,陳興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你個混小子,想聞那個味道是不是,那就把家搬進去住啊。”鄒芳一聽,不由在一旁笑罵,“人家都巴不得遠離醫院,就你還惦記著那味道。”
“媽,我也隻是隨口說一聲嘛,瞧您當真的。”
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回了家,當天下午,陳興就到市委去上班了,這些日子他受傷住院,周明方身邊少了秘書,辦公廳臨時從秘書科裏挑了兩名工作人員代替其工作,如今他一回來,一切也總算是恢複了正常。
陳興第一時間就準備去周明方的辦公室,才被辦公廳的人告知周明方下基層去了,要第二天才回來。
“早知道我就在家多偷懶個半天嘛,明天才過來。”陳興聽聞消息,不由得搖頭笑了笑。
周明方不在,陳興回到自己的小辦公室呆了一會,將這些日子堆積的文件資料瀏覽了一遍,便尋思著上了市委政研室去。
“咦,陳興你出院了?”剛剛搖頭晃腦從廁所裏出來的李東陽咋一看到陳興,嚇了一跳,旋即就快步的走了過來,在陳興身上胡亂捏了一陣。
“喂喂,我說你這是幹嘛,要摸就摸女的去,別來我這發春。”陳興笑著推開對方。
“嘖,瞧你說的什麼話,我是看你恢複的怎麼樣了,剛才經過我一番獨特的手法檢查,你小子看來是恢複如初了,不錯,不錯。”李東陽煞有介事的笑道,“不過你也真是的,出院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去接你嘛。”
“我要是真跟你們嚷嚷我什麼時候出院,那我可就連出院都沒得安生了。”陳興不以為然的搖頭笑道,上下打量了李東陽一眼,“看你小子還是很悠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