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第二天回海城,張寧寧是一塊跟著回來的,照張寧寧的說法,她還沒正式拜會過陳興的父母,以前雖然也見過麵,但那不算是正式拜見,這次要正兒八經的上陳興家去看望一下伯父伯母,張寧寧主動提這個要求,陳興心裏自然是竊喜。
白天張寧寧跟陳興一碰麵就見到陳興沒將手表戴著,張寧寧登時佯作不高興,陳興苦笑說手表太貴,戴在身上感覺不踏實,就像是隨身背著五十多萬人民幣在行走一般,沉甸甸的感覺不安全,張寧寧卻是不管這個,笑著說誰知道這個手表會值五十多萬,當成普通手表一樣戴著就是,陳興無奈,隻好又將手表戴了起來,張寧寧卻是看穿了陳興的心態,說是以後要是她不在的時候就把手表摘下來,那她可要真生氣了,陳興趕忙說以後就一直戴著,不會再摘下來了,張寧寧這才眉開眼笑。
兩人的舉動其實跟一對情侶沒啥兩樣,隻是那最後一層紙卻是遲遲沒有捅破,陳興從張寧寧昨晚主動邀請他到家裏去吃飯,今天更是要跟著他回家去看望父母,就猜中了張寧寧的心思,人家這暗示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這層窗戶紙就等著他這個男的去捅破了,總不能讓對方一個女孩子家反過來表白,陳興想著這兩天找機會就跟張寧寧當麵表白。
陳興提前給父母打電話說是有一個朋友要一塊上門吃飯,也沒具體說是女孩子,等中午到家的時候,陳水平跟鄒芳兩夫妻看到兒子今天就帶回來一個女孩子,眼睛都瞪圓了,昨天才讓陳興要趕緊找對象,今天就領了一個回來,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很快,陳水平和鄒芳就認出張寧寧是那時候陳興受傷住院時陪在身邊的那個漂亮女孩子了,張寧寧的長相和氣質是屬於那種讓人看過一眼就很難再忘記的類型,陳水平和鄒芳兩夫婦熱情的招待著對方坐下,給陳興使了個眼色,鄒芳就走到廚房裏去,不多時,陳興也跟著走了進去,“媽,啥事?”
“陳興,你跟她?”鄒芳眼神狐疑,她可是知道張寧寧是省長女兒來著,陳興將對方領回家來,鄒芳不禁要往那方麵想,隻是兩人的差距,多少讓鄒芳心存顧慮。
“媽,寧寧今天是特地想來看你們的,你就別問那麼多了,該知道的到時都會知道的。”陳興笑道,他跟張寧寧還沒真正的確定關係,陳興也不好跟家人說什麼。
“你這臭小子說的啥話,媽能不操心你的婚姻大事嘛,昨天才念叨你沒對象,今天你就領她回來了,媽能不亂想嘛。”鄒芳笑罵道,瞥了眼越來越有出息的兒子一眼,鄒芳歎了口氣,道,“陳興,我知道你八成也喜歡那個女孩子,上次你就有說過她是張省長的女兒吧,我們陳家要是能攀上這麼一個親家,那自然是咱們陳家的榮幸,但爸媽也擔心你跟她最後會無疾而終,以前那個趙晴一開始不也跟你好得如膠似漆的,最後還不是跟你散了,一個副市長咱們都高攀不起,一個省長的親家就怕咱們連高攀的資格都沒有。”
“媽,你就放心吧,寧寧家跟趙家不一樣,趙家人那是狗眼看人低,寧寧家的人起碼都是通情達理的,昨晚我就上寧寧家吃飯了,張省長沒理由察覺不出我跟他女兒有那方麵的意思,但他也沒說什麼,這點可比趙家強多了,當初趙家的人冷嘲熱諷的就差沒直說讓我自己滾蛋了。”陳興平靜的說道,提起這段往事,他已經釋然。
“那就好,如果張家的人真的同意你們往來,那我和你爸肯定是為你高興,能有一個省長的親家,對於咱們這種小老百姓來說也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鄒芳高興的說道,她的擔憂僅僅是因為怕兒子再受一次傷害,而非不願意跟張家那樣的豪門大戶結親,眼下聽陳興這樣說,鄒芳也是神情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