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都是東大管理層內部的事情,陳興對這些並不清楚,吳穀波的話,隻是讓他順勢下了一個台階,陳興並不打算揪著這張紙不放。
“昨天網上也才出現了重傷秦書記及其家人的帖子,沒想到今天又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這肯定是陰謀,有人想抹黑秦書記。”薑東進很是憤慨,神情激動,“葉老師,你負責這一樓棟的學生宿舍,發生了這樣的事,你也有責任,自己好好檢討,還有,務必要查清是誰在背後搞鬼,學校要嚴懲不貸。”
薑東進明顯沒有發覺自己這番話已經有點越俎代庖了,哪怕他是代表秦建輝說話,但校長吳穀波還沒表態說啥,他就逾越了自己的身份。
陳興頗有些詫異的看了薑東進一眼,又掃了掃秦建輝和吳穀波,他這會多少也察覺到東大校方的管理層似乎有點奇怪。
“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些人背後惡意中傷我,甚至使出了卑鄙下流的手段,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無非就是惡心人罷了,我相信清者自清。”秦建輝終於淡淡的發話了,依然不失一個一把手的風度和做派。
陳興笑了笑,沒說什麼,除了聽到薑東進的附和,吳穀波微笑著沉默,其他人也都是對秦建輝歌功頌德,陳興一一收進眼底。
上午的行程,因為出現了這麼一個意外,接下來的安排就變得無關緊張,盡管陳興仍是象征性的去走訪了幾個學生宿舍,關心一下學生們的學習和生活狀態,勉勵學生好好學習,要以積極健康向上的心態去迎接生活的每一天,但這些明顯都是走過場的形式,陪同的人,多多少少有些心不在焉,秦建輝依然神色自如,仿若沒有受到剛才事情的影響,就像是他自己所說,清者自清。
中午校方這邊準備了宴席,午飯過後,薑東進送著陳興一行回到賓館,陳興要午休一會,薑東進便告辭離去,才過一會,林玉裴就敲門而入,“陳司長, 您該不會真的認為上午那張白紙上寫的都隻是空穴來風吧。”
“沒根沒據的事,難不成林主任覺得憑一張白紙就能說那位秦書記的兒子是跳樓事件的始作俑者嗎。”陳興瞟了林玉裴一眼,“倒是林主任嘴巴真快,一張嘴就把話都說了。”
“哈,我也是太過於驚訝,沒想到陳司長您從抽屜裏隨便拿出來的一張紙竟然會寫著這樣的內容,情不自禁就說出來了。”林玉裴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幹笑了一下,“我也沒想到陳司長您是不打算聲張,要不然我早就把嘴巴閉得緊緊的。”
陳興撇了下嘴,對於林玉裴的自辯,他沒辦法斥責什麼,對方無心也好,有意也好,事情過去了再去追究,一點意義都沒有。
“陳司長, 昨天網上披露出來的消息,再加上今天上午碰到的事,要說那位秦書記的兒子是清白的,我還真不信,我想陳司長您心裏總有點疑問吧,要不然您昨晚怎麼那麼晚還自己一個人出去了。”林玉裴走到陳興的身旁坐下。
“就算是那位秦書記的兒子不是清白的,那也是由東江市的公檢法機關介入,我們隻是負責協助東大校方做好學生工作,涉及到違法犯罪的事情,不在我們的職能範圍之內。”陳興雲淡風輕的說著。
“是嘛,怎麼陳司長您給我感覺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呢。”林玉裴不以為然,說話的功夫,身子若有若無的往陳興的方向傾斜著,“陳司長,您今天擦藥了嗎,要不要我幫您擦藥,這後背的傷,您自己可不好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