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勝軍和陳青文兩人對視了一眼,鄭光福的人大代表身份他們倒是不清楚,陳興並沒告訴他們,如此說來,他們的做法就不符合程序了,但這會顯然不是顧忌這個的時候,常勝軍也不可能被鄭光福唬住,這事交給陳興去頭疼。
“就算你是人大代表,犯了罪也跟普通老百姓一樣,怎麼,你以為自己花錢弄個人大身份身份就能當護身符吧,我告訴你,做夢。”常勝軍大聲嗬斥道,他不能讓鄭光福的囂張氣焰起來,審訊有時候講究的是心理戰術,從精神層麵瓦解犯罪分子的心理防線是很重要的,要是還沒開始審訊就讓對方心理上占據了優勢,後麵還審訊個屁。
常勝軍也沒打算給鄭光福停歇的功夫,一鼓作氣,厲聲道,“鄭光福,我實話告訴你,這次誰來了都救不了你,你以為我們抓你前沒仔細調查過嗎?知道了你的身份,也知道你有本事,跟市局的領導都能稱兄道弟,但我們照樣敢抓你,你以為我們要是沒掌握確鑿證據會動你嗎,除非我們腦子進水,我現在就跟你敞開天窗說亮話,就我們手頭上掌握的證據,已經足夠槍斃你了,現在是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你要是自己不主動交代,還要頑抗到底,那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常勝軍一番聲色俱厲的話一下子把鄭光福的氣勢給壓了下去,鄭光福怔住了好一會,沒有心理準備的他顯然是被常勝軍唬住了,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這無疑是警方在審訊犯人時最愛用的一套戰術,有時候往往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當然,對一些心理素質過硬,特別是跟公安局熟悉的體製內的人來說,這一套就不見得管用了,鄭光福雖然不是體製內的,但他顯然是前一類人了,最主要的是鄭光福跟公安局的人混得熟,在初始的驚嚇後,鄭光福的情緒慢慢平複下來了,斜瞥了常勝軍一眼,鄭光福不冷不熱道,“既然掌握的證據都足夠讓我槍斃了,那你們直接把我送上法庭不就得了,還在這裏跟我磨嘰什麼。”
“我們是想給你一個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你別不識抬舉。”陳青文瞪眼道。
“既然都能槍斃了,那再怎麼寬大估計也是個無期,以其在牢裏等死,那我倒寧願死了一了百了,那樣還痛快點。”鄭光福戲謔道。
“看來鄭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以為我們是在詐唬你了,也是,不拿出點東西,估計你以為我們是嚇你的。”常勝軍拉住要跟鄭光福打口水仗的陳青文,從口袋裏拿出那隻錄音筆,在鄭光福眼前晃了一下,常勝軍笑道,“鄭總,你可得聽仔細了。”
鄭光福疑惑的看了常勝軍一眼,這會常勝軍已經將錄音筆的開關打開,聲音不大,但很清晰,鄭光福起初還不明所以,心說說話的是誰,怎麼跟自己聲音這麼像,但很快,鄭光福臉色就僵住了,聽個一兩句,鄭光福就確定說話的人是自己了,他也記起那次是什麼事了,他手下一個重要成員涉嫌了一樁人命案,鄭光福在跟張青陽商量怎麼解決來著。
“怎麼樣,鄭總,聽得夠清楚了嗎?”當錄音筆放完,常勝軍似笑非笑的看著鄭光福,“鄭總,我們手頭上掌握的證據不隻這個,你也應該知道,連你和張青陽這麼隱秘的談話都被能被我們掌握,你以為你幹的其他事,我們會不清楚?還有,你的娛樂城涉嫌販毒、組織賣婬,這些也都是鐵打的證據,你以為你這次還能跟以前一樣有驚無險的逃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