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陳興剛到辦公室,辦公室副主任肖遠慶就走了進來,肖遠慶每天早上都會第一時間到陳興的辦公室來請示一天的工作安排,今天也和往常一樣,隻不過,昨天的槍擊事件,肖遠慶今早突然聽到了不少風言風語,這會跟陳興請示完工作後,肖遠慶就欲言又止,琢磨著要不要跟陳興說下情況。
“遠慶,有什麼話就說,吞吞吐吐的幹嘛。”陳興一眼就看出肖遠慶的遲疑,不悅道,“你現在還不了解我的脾性嗎,以後在我這裏有話就說,別遮遮掩掩的。”
“陳市長,主要是這事有些那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和陳市長您說。”肖遠慶苦笑了一下,他又何嚐不知道陳興是什麼樣的性格,但他要說的事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跟陳興說吧,難免會被認為不穩重,但要是不說吧,肖遠慶又覺得這事有人在後麵興風作浪。
“該說就說,遠慶,你要明白你的職責。”陳興盯著肖遠慶,一臉嚴肅,不管是肖遠慶和秘書黃江華,兩人不僅扮演著他心腹的角色,而且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充當他的耳目,陳興不可能自己了解市裏的任何風吹草動,這時候,兩人就要肩負起這個任務,有什麼事情,兩人經過篩選後,覺得該向他彙報的,就得及時向他彙報,盡管黃江華目前還在他的考察中,但陳興對背景簡單的黃江華但還是很滿意的,心裏已經當成自己人看待。
“市長,是這樣的,昨天您不是和林虹一塊從酒店出來嗎,這才過了一個晚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些風言風語了,說您和林虹的關係不清不楚的,還有說林虹在南州市欺行霸市啥的,在市裏有靠山,這靠山可能就是陳市長您……總之,就是各種各樣的流言都有,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亂傳,都是不著邊際的事,像您是林虹的靠山啥的,簡直是亂扯嗎,您才來南州多久,竟然還有人傳這樣的謠言。”肖遠慶將事情說了出來,很是氣憤。
“有這種事?”陳興皺起了眉頭,肖遠慶的話還真是讓他意外,他和林虹從酒店出來,還發生了槍擊案,這本是一起非常嚴重的惡性案件,沒想到竟會有人不關心案子,反而盯上了他和林虹在一塊的事,還傳出了這種謠言,神色陰沉,陳興冷聲道,“是誰在傳這種話?”
“我是早上剛到辦公室裏,正好聽見幾個工作人員無意中在議論這事,我還嚴厲批評了他們,問他們是誰先傳的,他們說也不知道,也是聽人說的,我又了解了一些情況,我懷疑是有人在故意散布這些對您不利的謠言。”
“哼,這種幼稚之極的謠言,有人會信嗎。”陳興冷笑。
“陳市長,雖然沒多少人會真的相信,但古話說的好,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傳的人多了,難免就會以假亂真了,有些雖然很不靠譜,但個別還是有讓人發揮想象空間的,特別是機關大院這種地方,很多人就喜歡胡亂八卦,一傳十十傳百,到最後都不知道會傳成啥樣。”
肖遠慶說到最後,聲音都小了起來,他的意思其實很明顯,陳興和林虹一塊從酒店出來,哪怕兩人隻是清清白白的吃飯,但也阻止不了那些八卦之人猜想,問題還是陳興和林虹原本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才對,怎麼會走到一塊了,這事連肖遠慶都納悶,他並不知道陳興和林虹私下有交易,所以肖遠慶心裏也是疑惑的緊。
有人說陳興和林虹兩人是在酒店裏開房幹嘛幹嘛來著,還有其他各種八卦,再加上這事很有可能在背後做推手,誰也不知道會這些風言風語是不是會越演越烈,但不管怎麼樣,可千萬不能小瞧了流言這種東西,傳到了老百姓中間,可能又被抹得更黑了,再加上現在社會矛盾激化,老百姓仇富仇官的思想相對嚴重,陳興作為市長,一旦名聲被弄臭了,想要再恢複就沒那麼容易了,雖然陳興有背景,不用在乎去那些謠言,但要是成天被人在後麵罵,誰也不爽不是。
而肖遠慶之所以覺得要跟陳興說一下,也是想提醒一下陳興,如果隻是單純的被人亂傳還沒什麼,要是有人在背後做推手,那就得警惕了,起碼要找出這個躲在背後的敵人,不怕明刀明槍,就怕背後暗箭傷人。
“遠慶,你既然認為有人在背後故意散播這些謠言,那你有什麼看法?”陳興除了一開始臉色難看,現在表現得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