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市長怎麼這樣看著我,難道我臉上不正常嘛?”楊紅麵帶笑容的走到陳興辦公桌前,那化著精致淡妝的臉上是一股掩飾不住的媚意,那是中午和陳興的一番翻雲覆雨後的後遺症,此刻似乎還能看出一點點痕跡,當然,這也是因為楊紅在陳興麵前沒有刻意掩飾的緣故,都已經‘坦誠相待’了,還有必要裝得那麼虛偽嘛。

陳興盯著楊紅看了一陣,許久才說了一句,“你來幹嗎?”

“哎呦,陳市長您這話說的,難道我就不能來給您彙報工作?”楊紅風情萬種的白了陳興一眼,對陳興略顯戒備的態度一點也不以為意,踩著高跟鞋‘蹭蹭’的從辦公桌一側繞了過去,一下就站到陳興身旁,俯下身來緊靠著陳興,咯咯笑道,“陳市長,才這麼一會不見,您就這麼冷淡了,我可是會寒心的。”

“讓你寒心總比讓你得寸進尺好。”陳興心裏暗自嘀咕了一句,也難怪陳興會有這種想法,剛剛還在快捷酒店時,楊紅還表現得很理智和大度,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要對他提什麼條件,但才隔了一會,楊紅就又殺到他辦公室來了,陳興想不戒備都難,他懷疑楊紅估計隻是回家洗了個澡,然後換套衣服就直接來他辦公室了,陳興沒理由不懷疑這麼短的一小段時間裏,楊紅可能又改變想法了,要不然至於這麼快就又殺過來嘛。

想歸想,陳興嘴上卻是另一番說辭,“這裏是辦公室,辦公場所就要有辦公的樣子,楊小姐,你要是彙報工作的話,那我聽著。”

“算了算了,不跟陳市長您打啞謎了,我還是趕緊把來意說清楚,免得陳市長您以為我是在訛詐您呢,這會心裏怕是把我當成賊一樣防著,難怪有人說呀,男人提起褲襠就能翻臉不認人,看來還真是。”楊紅笑著瞥了陳興一眼,陳興的態度並沒有讓她著惱。

“嗯,你來彙報什麼工作?”陳興聽著楊紅的話,臉色略有所緩和,隻要楊紅的來意並非他想的那樣,那他委實沒必要擺出這麼一副冷冰冰的態度來,其實陳興內心深處並非怕楊紅真的對他提條件,但要提的話,楊紅早該在剛才就提,陳興也不一定就不會答應,畢竟他上了人家是事實,給點補償也沒啥,但楊紅剛才表現得很豁達大度,這會要是突然又改變了主意要來提條件,那楊紅這種反複的態度就讓陳興忌諱了。

“也不算彙報什麼工作,我爸下周六十大壽,想請陳市長您出席,不知道陳市長您賞不賞臉?”楊紅道出了來意,並非是公事,而是私事。

“哦,是這事。”陳興一聽是這種事,腦袋迅速轉了一圈,心裏又放鬆了不少,去給楊紅的父親賀壽算不得什麼大事,畢竟楊紅的父親是市政協副主席來著,陳興去給對方賀壽,並不會顯得太過突兀,就算人不去,知道這件事的話,陳興肯定也會派秘書到場祝賀一下,如果是本人親自過去,那無疑是讓楊家倍兒有麵子,楊紅求的,無非是他親自到場。

“陳市長,您到底是答應不答應嘛。”楊紅在陳興半響沒表態,不由得催問了一聲,聲音甜膩膩的跟撒嬌一樣。

毫無疑問,陳興是楊紅眼中一個完美的征服對象,不過她也不急,楊紅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她願意花更多的耐心去征服陳興,讓陳興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但事實的本質是那麼一回事嘛?是楊紅覺得自個征服了陳興,還是她被陳興的權力所征服?恐怕楊紅身在局中,自己都認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陳興聽到楊紅的要求後,心裏頭的戒備一放鬆,神態也輕鬆起來,笑道,“我現在可不敢答應你,萬一那天要是碰到十分重要的事脫不開身呢?那我現在答應豈不是就食言了?所以我隻能先答應有時間就去。”

“陳市長,您這樣就太不夠意思了。”楊紅不依的嘟起了嘴,風情少婦撒起嬌來另有一番風味,這個時候,楊紅並不怕陳興生氣,別看她說話都是脫口而出,但卻都是在察言觀色後說出來的,陳興的喜怒哀樂,楊紅都在暗暗觀察,她能幹到副局長的位置,縱使是有家庭在背後出力,但她本身並非一點能力都沒有,她並不認為隻憑中午一次意外的美麗誤會就能讓陳興對她有求必應。

“我要是隨口答應你,那才是敷衍你。”陳興淡淡的笑了笑,“你說你想要哪種答案?”

“那我們就約定一下,那天隻要不是有什麼必須參加的活動,陳市長您必須過來。”楊紅沉思了一下,很快就覺得陳興說的還算真誠,也沒再胡攪蠻纏。

“行,那就這樣定了。”陳興眼神閃爍了一下,笑著點頭,去出席楊紅父親的晚宴,未必不能當成一件好事來看待,或許,他可以利用這種非正式的場合向南州市本土那些處在邊緣化的中層幹部發出一個友善的信號,這一類幹部沒資格躋身權力核心層,但若是整合在一起,那可是誰都不能小覷的一股政治資源。

楊紅在陳興的辦公室時,省教育廳副廳長康濟成來到了市教育局,市教育局局長馬朝安的辦公室裏,康濟成繃著一張臉,馬朝安則在一旁陪笑著,心說這姓康的怎麼不聲不響就殺過來了,中午不是和楊紅單獨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