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一直都在傳省裏很快會任命新市長的人選,但到現在也沒見個影子。”楊振搖頭道,看了陳興一眼,半開玩笑道,“陳市長,要是您能調回來就好了,我們這些人可就找到組織了。”
“嗬嗬,這是不可能的。”知道楊振是在開玩笑,陳興仍是笑著搖頭,他調任南州也還不到一年,調回海城是不可能的,再者,他的老丈人現在是江海省書記,他要是調回海城,這嶽父和女婿同在一個地方的省市擔任領導職務,這就有點太招人耳目了。
“我知道,不過我和元江部長還有其他人可都是盼著你能回來,現在趙一萍咄咄逼人,我們也隻能互相抱團支持了,就怕趙一萍更加過分。”
“應該不會的,趙一萍雖然狂妄,但她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除了運氣,她也不是完全的狂妄無知,我想她不會太過分。”陳興眯著眼,仔細的回想起趙一萍這個人,陳興腦袋裏依然有清晰的記憶。
“對了,陳市長,有件事不知道當不當說?”楊振突然想起一事,說道。
“楊局,咱倆都老熟人了,你有事就說,還用得著掖著藏著嘛。”陳興笑道。
“是這樣的,我和市信訪局的蔡誌民副局長也是老朋友,前陣子聽他說好像有看到舉報您母親的信件,當時他還讓人特地挑出來,不要理會,不過他隔天就看到信件消失了,也不知道到哪去了,後來一問,才知道被趙一萍的秘書來拿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了?”陳興神色一驚。
“應該有些時日了吧,不過後麵也沒啥消息了,蔡誌民也沒啥在意,前些天跟我喝酒的時候,才無意間聽他說起,他還說趙一萍應該是怕對您有啥影響,讓秘書取走信件,是要間接保護您的聲譽來著。”楊振搖頭說道,蔡誌民是不知道陳興和趙一萍私下不和,否則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隻不過他當時聽了之後,隻是在心裏記了一下,也沒和蔡誌民說啥,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晚喝太多酒的緣故,隔天就忘了,這會和陳興坐在一起,才猛然想起來。
“趙一萍要是還能想著保護我的聲譽,太陽都能打西邊出來了。”陳興不屑的撇了撇嘴,楊振說的這事給他敲了個警鍾,看來得專門找個時間和父母說說了,平常一定要更加注意,免得被有心人盯著。
“陳市長,趙一萍應該不會出啥幺蛾子吧。”楊振看了陳興一眼。
“應該不會,我媽隻是在林業局辦公室工作,以前我也有讓她多注意,她也知道分寸,再說那趙一萍應該還不至於主動惹我。”陳興沉思了一下說道,再怎麼說老丈人還是江海省書記,就算趙一萍有省長撐腰,膽子也不可能那麼大。
“那就好,最近也沒聽到啥風聲,估計是沒啥事。”楊振點了點頭。
兩人聊著,那邊張義已經帶著隔音耳罩,端著一把步槍在射擊室對著移動的靶子射擊起來,裏麵是玻璃牆,外邊的人能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陳興還遠在京城時,南州市,省委常委、省委秘書長鄧毅的辦公室裏,南州市副市長曾高強正一臉謙恭的說著奉承討好的話,曾高強此時心情格外舒暢,他能過來見鄧毅,得益於外甥陳達飛和鄧毅兒子鄧文華走得很近,在鄧文華私下幫忙做了下工作後,曾高強終於能夠如願以償,特別是如今知道鄧毅要調下來接替葛建明的位置,曾高強的心情就更是迫切,他希望能抱上鄧毅這棵大腿。
曾高強心裏有自己的算盤,鄧毅看著眼前馬屁話一堆的曾高強,聽得舒服的他,心裏卻是頗為不屑,不過臉上並沒表現出來,他在南州並沒啥根基,雖然在省委工作了兩三年了,但之前是從通南市調上來的,現在調到南州擔任書記,相對來說也是個外來戶,曾高強是本地幹部,在鄧毅眼裏,無疑就有了利用的價值,這會,鄧毅麵對曾高強,也是笑容親切。
說句直接點的話,雙方心裏各懷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