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你怎麼了?”蔣琬見陳興聽著手機發愣,電話沒掛,也沒說話,關切的問了一句。
“沒事。”陳興擺了擺手,知道電話那頭的肖遠慶肯定還在等著他的回話,陳興重新拿著手機貼近耳旁,道,“遠慶,這事我知道了。”
“市長,那您看?”肖遠慶聽著陳興的聲音,隱隱感覺到了什麼,暗自為常誌堅捏了把汗。
“紀委既然帶人,那肯定是掌握了證據,現在多說無益,白天常誌堅在跟我彙報工作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說他擔任城關街道辦事處主任期間,街道為安置房建設提供的部分資金和土地征用沒有問題,晚上他就被紀委帶走了,這說明了什麼?”陳興語氣不善。
“市長,會不會跟安置房的建設沒關係?”肖遠慶小心的說了一句。
“如果沒關係,那說明他有別的問題。”陳興沒好氣道,一想到常誌堅這個副區長是他提起來的,上任沒幾天就被紀委帶走,陳興心裏就一肚子火,甭管這事背後有沒有其他人在動手腳,常誌堅自身有問題才是關鍵,如果常誌堅自身清清白白的,那麼,別人就算是想對他動手,知道常誌堅是他的人,也不敢亂來。
肖遠慶略微沉默著,陳興看樣子在氣頭上,他想為常誌堅說點什麼,這會也不敢開口,很顯然,常誌堅可能確實是有其他問題,但他和常誌堅建立了不小的交情,這會要是不管不顧,肖遠慶心理上這關也有點過不去。
“遠慶,先這樣。”陳興此時心情不佳,也不想多說這事,掛了電話。
將手機放回兜裏,陳興臉色兀自難看,一個副區長被紀委帶走,這種事平常本不值得他太關注,但發生的對象和時間,無疑讓他沒法淡然處之。
“陳興,發生什麼事了?”蔣琬再次關切的問道。
“沒事。”陳興給了蔣琬一個安慰的笑容,“對了,蔣姐,你還要回餐廳還是?”
“不回去也可以,打個電話和員工說下就行了。”蔣琬嬌羞的看著陳興,“你都沒說晚上要不要去我那呢,你要是不去,我現在這麼早回去幹嘛,還不如回餐廳再忙一會。”
“去去,怎麼會不去呢。”陳興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蔣琬的手臂,蔣琬手掌上的皮膚並不是太好,跟其身上那膚如凝脂的美妙肌膚完全是判若兩樣,陳興並不奇怪,蔣琬過過一段苦日子,長期幹活的緣故,手上也經常要泡水,手掌上的皮膚差一些是很正常的事,倒是和蔣琬這一段時間接觸下來,陳興明顯感覺到蔣琬手掌上的皮膚比以前好了許多,興許是現在開始注重保養的緣故。
“那太好了,我打個電話回餐廳。”蔣琬一聽陳興的話,臉上難掩興奮。
看著蔣琬高興打電話的樣子,陳興臉上也掛著笑容,目光落在了蔣琬那白襯衫上,陳興發現自己是實實在在的製服控,特別是對白襯衫情有獨鍾,每每都有異樣的感覺。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蔣琬打電話的功夫,陳興的手已經落在了那白襯衫上麵。
“陳興,這在馬路邊呢。”蔣琬掛掉電話,那雙如水般的眸子白了陳興一眼,欲拒還迎,媚態橫生。
……
夜色撩人,皎潔的月亮高高懸在夜空中,海風吹打著路邊的柳枝條,蕩起了一陣陣風浪。
寧靜的夜裏,風光旖旎。
時間總是在人不知不覺間悄然流逝,陳興一覺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匆匆忙忙的洗漱,也沒時間吃蔣琬的早餐,便趕往了市政府。
常誌堅的事,在安順區或許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但在市裏,似乎並沒有蕩起多少漣漪,嗅覺敏銳的人也好,還是消息遲鈍的也罷,市政府,一切如常,過往的人,依然是穿梭在忙碌之中,沒人刻意表現出什麼,有的隻是偶爾可見的一些小聲議論。
陳興讓秘書黃江華帶了早餐過來,在辦公室吃了早餐後,沒過多久,肖遠慶也敲門進來,站在陳興的辦公桌前,肖遠慶的麵色有所猶豫。
“是不是要提常誌堅的事?”陳興看了肖遠慶一眼。
“沒有。”肖遠慶尷尬的笑笑。
“遠慶,你我雖然相處的時間還不算太長,但我到南州工作後沒幾天就把你調到辦公室來了,你這有心事,可也瞞不了我。”陳興笑道。
“市長您火眼真睛,我這有事哪瞞得了您。”肖遠慶順勢拍著陳興的馬屁。
“好了,就別撿好聽的話講了,常誌堅的事,我想紀委那邊很快會通報過來,姑且看看紀委是什麼說辭再說。”陳興淡然道,他不清楚這次的事是鄧毅在背後指使還是葛建明,市紀委書記唐成傑,陳興要是沒弄錯,那應該是葛建明派係的人,按說葛建明都已經調任省紀委了,常誌堅這事,似乎沒有值得葛建明動手腳的理由,葛建明真要動手,也犯不著等調到省裏後,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鄧毅幹的,但鄧毅初來乍到,唐成傑會這麼老實的聽對方招呼?
“也隻能如此。”肖遠慶點了點頭,他現在在陳興麵前不敢為常誌堅說太多好話,幫常誌堅是應該的,但肖遠慶明白自己必須掌握好一個度。
“你去安排一下吧,等下就要出去了。”陳興見肖遠慶有些發愣,出聲道,今天要在市區考察,看下時間,過一會也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