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記,這江濱南片區也在未來的新城規劃範圍之內,但因為市裏的財政資金有限, 短期內暫時沒辦法規劃到這裏。”李開山笑著回應道,別看一行人現在所站的這江濱南片區也是屬於市區,但確切的說應該是屬於市區的農村,這裏還是一片未開發的地方。
“陳書記,您在省城工作過,跟省裏那些機關部門打交道的次數也多,不知道跟省財政廳那邊關係如何?要是能從財政廳那邊多要點資金下來,那對咱們可就再好不過了。”張立行笑著說了一句。
“單獨從財政廳那裏也要不到多少撥款,關鍵還是省裏,省裏要是能多給我們一點支持,對望山而言就十分珍貴了。”陳興搖了搖頭,之前在南州當市長,南州從省裏得到的支持力度最大,全省的大量財政資金幾乎都投入到了南州,這就是省會城市得天獨厚的優勢,作為全省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南州得到了省裏的重點支持,陳興這個當市長的,在南州一年,還從沒為財政資金發愁過,這剛來望山,就麵臨著財政資金的問題了。
“陳書記說的極是,可惜咱們望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市裏的領導,可沒少到省裏去要支持,不論是資金還是政策,省裏就沒對咱們望山重視過,哎,不是咱們不想摘掉那倒數第一的帽子,關鍵是要錢沒錢,要政策沒政策,讓咱們望山怎麼發展起來?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嗎。”張立行叫苦道。
“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說得對啊。”陳興深以為然,沒錢就談不上發展,省裏要是能一口氣給望山砸個幾千億下來,望山能不發展起來才怪。
“陳書記,您之前在南州幹出了不小的成績,聽到省裏要調您到望山後,我們望山市的幹部都十分雀躍,我和李市長聊天時還在談呢,這是不是說明省裏對我們望山開始重視了,我和李市長還有望山市其他所有幹部,都希望您過來之後,能帶領我們還有望山四百萬老百姓一起走出新局麵呢。”張立行再次道,不動聲色的給陳興戴著高帽子,言語間,也沒忘記把李開山這個大市長給拉上。
“張副市長,你這麼說我就不敢當了,我在南州工作也才剛滿一年,要說幹出什麼成績,我是不敢當,至於到望山來,今後望山的發展,那是要靠我們所有人一起齊心協力,一起為望山做貢獻,給望山的老百姓謀福利。”陳興笑著擺了擺手,他不是輕易聽到別人奉承話就飄飄然的人,張立行對他的奉承,陳興一笑置之。
一旁的李開山也瞥了張立行一眼,心裏冷笑,對陳興到來感到雀躍?這望山市可不知道多少幹部聽到省裏是從外麵調人來擔任書記後哭喪著一張臉,這其中最失望的就包括張立行本人,他又何嚐不知道張立行的如意算盤,要是他能晉升書記,張立行就有希望競爭市長的位置,張立行心裏比誰都反感陳興這個外來者的到來,這會倒是真會表現,至於他和張立行還一起聊天那純粹是放屁,李開山也不多說什麼,張立行想怎麼扯是對方的事,李開山自個保持沉默。
一行人站著談論了一會,隨即各自返回,陳興也回到了市委辦公室,下午沒有外出安排,陳興打算一下午坐辦公室翻閱資料。
市檢察院,李穎再次請了一天假,這些天,經常請假已經是李穎的常態,前幾天父親是照顧父親,現在醫院裏隻要有母親一人就能應付得過來,李穎已經能正常上班,但不甘心父親的事,在昨天聽了司法局那位朋友的話後,李穎已經決定自個查,陳興不表態,要她拿出更多的證據,那她也跟這事卯上了,隻為了給自己父親一個真相。
望山市城北監獄,這是那晚交通事故肇事者周凱所服刑的監獄,李穎開著車子來到了這裏,車上,是她那位司法局的朋友趙正齊。
兩人車子離監獄門口還有一小段距離就停了下來,李穎轉頭看著趙正齊,“趙哥,麻煩你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不過我也不敢跟你打包票能打探到什麼,你可別抱太大的希望。”趙正齊笑著搖頭,說著話,人已經下了車。
監獄隸屬司法係統,趙正齊在司法局工作,對於市司法局直管的城北監獄,趙正齊無疑也認識那麼幾個人,此番他是來打聽周凱之前在監獄裏的一切情況,以及減刑和辦理保外就醫手續時,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情況。
李穎一直在車裏靜靜的等著,她沒注意到,後麵有一輛車子一直在暗中跟著她的車子,這會她的車子停了下來,後麵的車子同樣也隔著好遠停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趙正齊不到十多分鍾就從監獄裏出來,很快就回到車上,李穎神色詫異,“趙哥,怎麼這麼快?”
“嘖,我倒是想多呆一會,關鍵是我問了兩個相熟的獄警,都對那周凱的事不清楚,一問三不知,實在打聽不到什麼,我隨便寒暄幾句就找個借口出來了。”趙正齊苦笑著搖頭。
李穎聞言一愣,“一點都不清楚?”
“可不是嘛,問啥都不知道。”趙正齊搖了搖頭,看了李穎一眼,道,“李穎,你說會不會你真的有點疑神疑鬼了。”
“就算是疑神疑鬼,我也非要弄個清楚。”李穎咬著牙,“趙哥,你要是怕卷入什麼麻煩,那可以不用攙和進來,說實話,萬一真有個什麼的,我也不想連累你。”
“說的什麼話呢,你需要幫忙,我哪能坐視不理。”趙正齊笑了笑,“那接下來去哪裏?”
“我想去那周凱的家裏看看,不是有他家的地址嗎,我想去瞅瞅。”李穎道,之前她也一直忽視了這個肇事司機周凱所在家庭是個什麼樣的家庭,如今李穎顯然是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