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上,王文和張亮才從派出所出來,期間還和兩位警察去了趟醫院錄了口供。後來回到派出所,又把事情的經過以及劉輝的惡行描述了一遍,當然,出於對蘇雅的同情以及對劉輝的憎恨,王文在錄口供的時候,把劉輝的惡行放大了許多。他想以劉輝這樣的性格,絕對不可能隻針對蘇雅一個人,被玩弄的女性可能多了去了,手段惡劣,卑鄙無恥到了極點,加上這次又想敲詐蘇雅那麼多錢,這麼多罪並罰,怎麼著也得判個十年八年的了吧。
走出派出所,王文終於疏了一口氣。其實,劉輝的存在不僅僅給蘇雅製造了壓力,也給王文製造了不少壓力。要不是劉輝總是騷擾蘇雅,沒準蘇雅早就過上了脫離這種困境,也不會像今天這樣精神一度失常,有了輕生的念頭。王文覺得這一路走來,蘇雅從中幫了他太多忙,他也一直懷著感恩的心,想回報蘇雅,可就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這次,把禽獸不如的劉輝送進局子,在某種程度上等同於消除了蘇雅所說的那種源源不斷的壓力,在精神上、生活上也算幫了蘇雅一次。他扭頭看了眼張亮,笑著說道:“今天晚上天氣不錯。”
張亮愕然,隨即反應過來,說道:“今天晚上心情不錯。”
“劉輝也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我想他怎麼也沒有料到會有今天吧。多虧了蘇雅,蘇雅這次終於狠下心來了,她之所以能夠狠下心來,在很大程度上與你有關。”
張亮聽了王文的話,不明所以,“與我有關?為什麼這樣說?”
王文詭異一笑,沒有點明,他也隻是猜想而已。見張亮疑惑地看著自己,他兜了下張亮的胸脯,“你在咖啡廳的表演簡直帥呆了,就那麼幾下子就把劉輝收拾了。”
“什麼叫表演,我那是真本事,自從我上了公安大學當了武警後,吃了多少苦頭啊。你們上大學除了泡妞還是泡妞,我上大學除了訓練就是訓練啊,哎,大學期間我都沒談過戀愛,青春都荒廢了,後悔死了。”張亮不由得發起了牢騷,回想起大學那段日子,真可謂是苦不堪言。
王文清楚張亮的現狀,張亮暗戀蘇雅,想追求蘇雅,至於能否追得上那就得另說了。不過話又說出來,現在張亮可是吃皇糧的,撈油水的地方很多,公務員身份的他想追求哪個美女還不是輕而易舉。在這個浮躁而又現實的社會,錢和勢是立足的根本,有了這兩樣,哪怕是其中一樣都能混得風生水起。王文自然不會踏足官場,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子,也隻能在商場撲騰了,而張亮就不同了,以後是在官場混的,如果混好了,比自己還不知道強多少倍呢。“大學期間你沒談,現在你可以談啊,現在可有一個很好的機會擺在你麵前,你能否把握住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張亮想到蘇雅,既興奮又沮喪,可謂是喜悲參半,興奮的是他正在追求蘇雅,沮喪的是蘇雅未必肯接受他。“機會倒是有了,至於她肯不肯接受我就得另說了。”
“亮哥,我得說你兩句了,幸福是需要自己去把握的,你既然喜歡她,那就想辦法讓她也喜歡上你,這才是重點。男人嘛,該下手時就下手!”
“我草,你這是在鼓勵我麼?”張亮有些無語,本以為王文會指點他一二的,畢竟他的情商遠遠不及王文,結果王文卻直接建議他霸王硬上弓,這什麼哥們啊,太不夠意思了。
王文嘿嘿一笑,他想張亮還不是太了解蘇雅,要是了解的話也不會這麼茫然無措。“看病要對症下藥,愛情也是一樣,看她是什麼樣的人,根據她的性格來采取什麼樣的措施。哎,你這情商也太低了,孺子不可教啊,慢慢領會吧,騷年。”
“騷你妹啊,你還好意思諷刺我,你呢,你到現在還不是一個人?你談了那麼多戀愛又有個屁用,到如今還不是孤家寡人一個?”
王文一臉黑線,歪了下嘴巴,笑著說道:“老子現在以事業為重,懂不懂?”
“借口,分明就是借口。”張亮指了指王文,他知道王文為什麼這樣說,作為王文的好哥們,他也不願在這個時候去戳王文的傷疤,索性就沒再說什麼,快步走到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和王文回了醫院。
回到醫院後,王文待了一會,就在陸薇耳邊悄悄地說了聲,隨後便走出了病房。
緊接著陸薇也跟著走了出來,帶著一臉的迷惑,她來到王文麵前,問道:“你讓我出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