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培還是選擇了沉默,她隻是冷眼以對,她恨不能把杯子裏剩餘的咖啡全都澆在陳鬆的臉上。
“瞪我幹什麼?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你心裏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就在你麵前,趕緊說,不說以後可就沒機會了。”
肖培不屑和陳鬆說話了,她為自己今晚做出的愚蠢決定而懊悔。她收回目光,繞過陳鬆,就往外走。她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也不想再聽陳鬆說出更難聽更惡毒的話,此時的陳鬆,就是惡心的代名詞,她委實難以接受陳鬆這樣的蛻變,紈絝之中還帶有一絲的陰狠歹毒。
“你走是吧,很好,肖培,我告訴你,你要是這麼走了,待會我一個電話,就讓你爸的計劃泡湯,你信不信?”
肖培都已經走出幾步遠了,沒想到陳鬆居然威脅起她來了。她停下腳步,稍微楞了下,回過身來,走到陳鬆麵前,氣憤地說道:“陳鬆,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心裏難道不清楚嗎?你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吧。”陳鬆見肖培的臉色很緊張,看上去有些惶恐,就知道采用這種方式威脅是有效果的。在交往甚至聯姻這個問題上,就算肖培心裏有一千個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當考慮到她爸爸事業的時候,也會有所顧慮的。
“陳鬆,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過分?”陳鬆歪了歪脖子,看肖培很是憤慨,臉上反倒露出一絲怪笑。麵對肖培的緊張,他顯得毫無壓力,身子往後一靠,翹起了二郎腿,慢吞吞地喝了口咖啡後才繼續說道:“我沒覺得自己過分,倒是覺得你今晚有點過分,居然為姓王的那個家夥說情,我真的很懷疑,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一腿啊!”
肖培本來想一直忍著,畢竟咖啡廳內有很多雙目光盯著呢,可這會兒她真的忍不住了,忍無可忍了,就沒再顧及自己的形象,指著陳鬆罵了一句:“你混蛋,你說話注意點,你侮辱自己可以,別侮辱我!”
就在這時候,咖啡廳內的兩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一位高高的,胖胖的,圓臉平頭,是這裏的經理,另外一位是個女服務員。
女服務員率先說了話,“兩位,有什麼話好好說,怎麼能吵架呢,別吵了,有什麼話應該坐下來平心靜氣地談,來咖啡廳不就是圖個氛圍嘛,你們這一吵,其他顧客也煩,是不是?”
陳鬆瞥了女服務員一眼,“哼,我想怎麼吵就怎麼吵,你管的著嗎?”
女服務員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堪起來,她看看身後的經理,又看看陳鬆,多少有些生氣,“如果想吵,你們去外麵吵,在我們店裏吵,影響顧客的心情……”
還沒等女服務員把話說完,陳鬆就放下腿,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我就在這吵了,你能把我怎麼著?信不信我把你們這個店給砸了?”
聽到這裏,女服務員嚇得臉色蒼白,不敢再接話了。她回頭看了下經理,經理給了她一個眼神,她沒再勸下去,轉身回了服務台。
“陳鬆,你真是有病,你有火可以朝我發,跟人家咖啡廳裏的工作人員嚷什麼嚷。我總算看清楚了你的為人,人品不是一般的差,太壞了你!”
“我就是壞,怎麼了?就姓王的那家夥好,行了吧?我這樣說你滿意了吧?你不是喜歡那混蛋嗎?喜歡好了,你愛怎麼著怎麼著。不過有句話我說在前頭,那家夥當初破壞了我爸的投資計劃,讓我爸損失了一次賺錢的機會,雖然找人教訓了那小子,但事情還沒完,上次隻被打成了骨折算他走運,下次恐怕就沒那麼走運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肖培半知半解地看著陳鬆。
“什麼意思你自己領會,還有你,肖培,別以為你是高材生,又有一張清純的臉,就可以拿來當資本,有多少名校美女,最終還不是進了夜店,成了被人操的婊.子。”
陳鬆的話,就像是一把劍,直接刺穿了肖培的心髒。這話太傷人了,太侮辱人了,肖培聽完頓時火冒三丈,順手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杯子,撤掉蓋子之後,潑了陳鬆一臉,“陳鬆,你混蛋,你真不是個東西!”罵完之後,她就直接轉身離開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咖啡廳。